为什么还是要离开?
他的目光里渐渐染上疑惑,皱着眉头的动作就像一层永远划不破的薄雾。
“为什么要离开?”
“阿林明明让你上来,为什么最后还是要走?你真的,就这么厌恶我?”
“......!”
“我到门口了——”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我终于决定为自己辩护一下。
“为什么没有敲门进来?”
他的脸渐渐逼近来,皱着眉头还是那么看着我。
“我......我讨厌你,很厌恶,所以不想进去。”
我躲开他的目光,却还是被他死死捏着下巴。
“你明明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让我来这个世界?”
他的面孔渐渐变得阴沉,让我有些惧怕。
他就像被我质疑了一样,抓着我下巴的手狠狠地用力着。
他没有回答我。
而是直接扛着我就扔到了床上。
不顾我浑身湿透了。
“牧晴许,没有女人让我耐心这么久——”
他俯身吻着我,是狠狠地咬住我的唇,强硬的撬开我的嘴。
我不知道怎么对待他的那句话,只能任由他侵占。
他的手狠狠地.划过着.我的身躯,我偏过头去,看着他蝴蝶印记的右手腕,死死地咬着唇。
“我们,大概永远也没办法分开了——”
我不知道他那句话什么意思,只是看着他执着的眼眸,心跳又渐渐加快了。
“少爷,不要......”
我本能的推开他,奈何只得到他在我耳边说,“以前我说过,你说不要,就是很想要——”
无尽的吻随着他的目光一同落到了我全身。
每一处火.辣滚烫.的地方在他的抚.触下渐渐.变得澎.湃了。
他一只手将我的双手锁在头顶,我没有挣扎,大概是经验足了,知道在他手里,挣扎也是没用的。
.....
我浑身都是水,既有刚才淋湿了没干的水,也有太累汗湿的水。
我从床上爬起来,走进洗手间,他在里面洗澡,水声哗啦哗啦的,我在外面洗脸,然后看着自己那疲乏的目光。
冷水很快清醒了我的意志,我看着镜子里的那个女人。
她那么年轻,但是目光却这样苍老了。
疲倦,就像对这个世界已经失去了兴趣一样。
眼泪渐渐从我的眼眶中涌出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雾气腾腾的门渐渐打开了,一只手就那样伸出来,然后他探出半个身体,又把我拉进了无尽的折磨之中。
在浴缸里的感觉和那天在山庄温泉里的感觉很像。
我扑腾着,但是他的兴趣未减,一脚就踏进来,他还没有燃尽的火又被这样诱惑的水声勾了起来。
我推着他,说求你放过我——
他残忍的笑着,和刚才完全不一样的力道。
甚至于,我觉得他的反应是被我在镜子前的眼泪刺激了。
“牧晴许!老子告诉你——以后不许在我面前哭!本少爷花钱买你,不是买个怨妇回来的!”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有这种反应,甚至于这些话语,以前他看见我在他身下哭,只是愈发刺激了他的渴求,但是今天——
我的眼泪没有收住,随着溅起的水花又一滴落了下来,水花一边翻滚着,他一巴掌又扇了过来,但是那霸道的动作却并没有停止,甚至于随着这一巴掌,变得越发狂野了。
“不准哭!”
我死死咬着眼泪,努力不看他,手指紧紧地抓着浴缸的边缘,终于在凌晨的时候,我浑身狼藉的从地毯上爬起来。
他躺在地上,在黑暗里笑了笑,那种嗤笑的声音很扎心。
我坐的很远,紧紧地抱着自己,终于在凌晨的静谧中,他低沉的嗓音慢慢响起。
“晴许,你说爱一个人什么感觉?”
我不觉得一向呼风唤雨的辰少爷会问我这样的问题。
我抬头疲倦的看了看他,嗫喏细语,“少爷不是说,好像爱上我了吗?什么感觉,只有自己知道——”
他撑起头看着我,笑了笑,然后走过来,蹲在我面前。
“只是说好像——你这么天真,就相信了?”
......
眼泪在我的眼眶中打转,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总喜欢用这么无聊的话题来折磨我。
他说人的心只有一颗,但是有时间可以慢慢磨合。
如果他另寻新欢,我敢说,只是我们各自的手臂会痛,心也会痛,但是一定死不了,他那个时候那样吓我,也许只是希望我忠诚于他,不,不是希望,是胁迫,是必须。
他不允许属于他的人背叛他,但是他永远不会想,他背叛了别人会有什么下场。
惩罚和抉择的权力,永远都只在他手上。
我苦涩的笑着,叹了句,“少爷,我好累啊——!”
他的面孔黯淡下去,就算是在黑夜里,我也感受得到,他周身的气焰都冷却了。
我也没有再说什么话去刺激他,只剩下两个人的沉默。
这种沉默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我们还不熟,也许只是他刚刚知道,我叫牧晴许的时候。
良久,在这样的沉默中,我笑了。
也不敢再说求他放过我之类的话语,一是徒劳无功,二是他本来就没有这个打算。
我疲累的睡着了。
一觉醒来的时候,换了一个房间。
我动了动,浑身酸痛。
脸被他扇了几耳光,也变得麻木的疼。
“你醒了?”
门外有个女仆走了进来。
有无数次醒来的场面都是这样。
有的时候我就想,如果这样一直睡着,一直不醒来多好......
“这是少爷准备的衣服,少爷离开的时候,说,他是小姐的契主,如果牧小姐还想从这儿出去,就好好履行之前的约定——期限,同样是一个月!”
我看着床头的女仆装,和她们的都不一样。
甚至于是,花了大价钱特意制作的那种精装。
我实在不想陪他玩,但是他究竟想耍什么花样?
这里是异界,他这样做,就不怕自己会失去君雅么?
也许内心还是被那种自卑压着,我怎么也不敢有在利川时的那种妄想。
期盼他在我耳边说过的话,能有几分是真的。
“少爷,您回来了?”
楼下响起了脚步声,我慌乱的从床上爬起来,但是再穿衣服估计也来不及了,于是又躺下了,对着那个女仆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便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