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他也在看着我。
我的眼前渐渐清晰了，在沙发上。
他用浴巾给我擦着头发。
然后给我穿上了衣服。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最后没有要。
屋子里很暖和，他用吹风给我吹头发，只不过他还是赤裸着，荏苒只穿了一条底裤，精致的线条很撩人，但是我不敢多看。
就算只是我的一个眼神，他也能够大做文章。
“晴许——”
“把他的孩子打掉吧！只要你不离开，我会比他更温柔......”
“......”
我无语的看着他，这有些感觉是怎么着都没办法代替的。
我摇着头，自顾自用毛巾擦着头发。
那药的药性还没过去，我感受着他的气息，仍然觉得很难受——
第一次和北野在车里的感觉渐渐涌了上来。
还有后来在书房里，我知道他折磨人的方式有很多。
哪怕就只是被他抱着在地毯上示意一下，我想此刻的自己也无法忍受那种空洞......
我看着他，目光又变得模糊了。
嘴唇变得湿湿的，“把孩子打掉，我们重新开始——”
但是似乎还从来没开始过吧......
他是想说什么时候......
我被他压在沙发上，我摇着头，我怎么也不想说的，但是还是告诉他了——
“他是你的——可能在书房里，或者，我也不知道。”
他动情的看着我，喃喃着，“我的......？”
“是......”
他身下的灼热渐渐进来了，但是我痛苦的叫了一声。
“很久没做会不舒服的，慢慢习惯——”
他渐渐|挺|动|着|腰|身|，动作渐渐大了，我忍不住，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没忍住，咬着唇就喊了出来。
在那药的作用下，也许是发自内心的。
“可是孩子......”
“我很轻......”
虽然他在我耳边是这样说着，但是却越来越深......
我真的很怕他突然|兽|性|大|发，然后就毫不留情。
我看着他，那种快感随着他深深地目光，一起沉沦了下去......
晴许......
他动情的喊着我的名字。
我只剩下灰烬一般卑微的念头。
我乞求着，他那个时候在我耳边说的话会是真的，哪怕只有一半，也许我就满足了......
就这样一连着四天，他真的是足不出户，要么就是看我好好坐着，转而就扑了上来。
第四天的时候，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累了，躺在我身边时就像个孩子一样。
精致的面貌，还有完美的曲线。
他好像在做一个很深很深的梦，依稀喊着谁的名字。
我凑近了听，不知道为什么，心就渐渐凉了。
“君......雅......”
他在喊着那个人，他的那个女老板？！
我也很累了，也不想去计较什么或者想明白什么。
我现在还能再去见余南邺吗？我这么卑微了。
我也不想知道异界究竟是怎么回事，也不想知道任何与我有关或者无关的事。
就在我准备疲乏的闭上眼的时候，渐渐睡梦中传来了这样一个声音——
“晴许，你想知道自己的过去吗？不是那些，是十四岁以前的事情......”
在我的身体里，就像有什么东西被渐渐唤醒一样。
我突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北野靖辰已经醒了，他站在窗前，窗外在下雪。
下着今年的第一场雪。
我走过去，和他并肩站着。
他转过身来，突然一把枪就抵在我额头上。
“你究竟是谁？”
虽然只是做梦，我也并不打算抱着确信的心理去求证什么。
我淡淡笑着。
“少爷果然就是少爷，我能是谁？”
也许他也无法确定什么，所以对我很怀疑，但是他怀疑什么呢？
“我们是不是很早以前，就认识的？”
我不知道他是丢了什么，会突然这样问我。
“不知道。”
我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雪，静静地看着他。
“把孩子打掉！”
他把枪扔在沙发上，然后冷冷的走出了房间。
我虽然总是会被他突然而来的情绪吓到，但是随着这样的次数变多，我发现自己也渐渐免疫了。
甚至于现在看见了，也是习以为常。
“孩子打掉后，你来去自由——”
呵......
我会信吗？北野靖辰，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
我努力睁着眼，强硬的将自己的眼泪憋回去。
床榻上的动情，下床后的无情。
他永远都有那么好看的外表去包裹着自己那个鄙陋的内在。
我闭上眼，我不止一点厌恶他。
夜晚他回来了。
整个人仍然处在十分焦虑之中。就像什么问题没有得到解答一样。
“把孩子打掉——”
他进门的第一句仍然是这句。
“他......是！”
“我知道，我的——！是我的！”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死死咬着唇。他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
“别那么看着我，你绑了续命约，不是异界的人，就是把孩子生下来，那也只能是一命换一命！”
他鲜少解释什么事情，也许是顾及我会很难受，所以刻意低声说道。
“一命换一命？辰少——你不是说，我已经和你解约了吗？”
我仍然惊诧地问着他。
“你骗我？”
“你也没事先就说孩子是我的啊——”
我......
“离婚协议已经给余南邺送过去了，现在，你，北野晴许，已经是我法定的妻子了——”
“但，你究竟是谁？”
他疑惑的看着我，“为什么十四岁的你，会走进我的梦里——”
他皱着眉，仿佛极力想要想起什么来，但是回忆留给他的，只有空白。
“你做梦了是不是？”
我问着他，隐约笑着。
“我也做梦了，北野，我十四岁时是什么样子的，我自己也不记得——”
“可我不想纠缠，你放了我吧！”
我央求着他，只剩下浑身的疲倦。
他的目光里满满的都是疑惑。
“你就不想知道吗？”
他伸手抓着我的胳膊，我摇着头，“如果是刚被你买回来时，兴许我很好奇，但是少爷，现在我不想为难自己，那个世界，越纠缠，也许我就会越难以脱身——我只是平凡人！”
我看着他，然后闭着眼。
他伸手捂着我的脸，然后就将我拥进怀里。
“晴许，也许，你真的要去异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