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道啊，好臭。”林书杳忽然捂住了鼻子，看向陈玥，“陈秘书闻到了吗？”
陈玥还真的仔细嗅了嗅，皱了皱眉，明明什么就没有：“林书杳，你耍我是吗？”
“明明就有啊。”林书杳说着，走到陈玥的面前，又远离了一大步，恍然大悟，“看来陈秘书出差几天都忘记刷牙了。”林书杳面带微笑，一本正经道，“不然的话，怎么说出来的话都带着一股子酸臭味啊。”
话音落下，路过的几个同事都不禁捂着嘴，生怕笑出声来。
陈玥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我还有事要忙，就不陪你多聊了。”林书杳笑了笑，径直从陈玥身旁越过，直到将陈玥远远甩在身后之后，脸上的笑容才渐渐淡了下来。
原以为怼了陈玥一顿，心情就会有所排解，却没有想到还是闷闷的，当真是奇怪。
恰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许伶打来的视频通话。
林书杳赶紧找了个偏僻无人的地方，按下了接听键。
画面里面是一个度假村的场景，碧海蓝天，白云朵朵，还能够听到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格外的惬意，一点也不像是在上班的样子。
“这个地方不错，下次带你一起来放松一下。”许伶的脸出现在了画面里，摘掉了黑色的墨镜，露出了一双英气的眼睛，平时的那一身干练的白西装也换成了休闲的衣裙。
这是把工作扔下度假去了，和许伶平时工作狂的人设一点也不符合。
许伶当然看出了林书杳眼里的疑惑，轻笑一声：“一个小小的海外公司，还轮不到我亲自坐镇。如果你来的话，也绝对是对你能力的埋没。”
“而且，事实证明，我把你留在CHANDRIKA是无比正确的决定。”许伶眼里满是赞许，拿起了放在手边的平板，上面是乔婳和杨闫交易那个药的视频，还有药物样品的化验报告，“因为你提供的好东西，不仅逼乔董事长主动提出了解除婚约，还将他拉到了我的阵营里面来，此举，可谓是一箭双雕啊。”
“许总谬赞。”林书杳垂下眼眸，看不出什么情绪。
“做的好当然就得夸赞。”许伶笑道，“不仅口头上的表扬，还有奖励。”
“奖励？”
“是啊，想要什么尽管跟我提。”许伶一脸豪气，“车，包包，还是珠宝？”
林书杳停顿了一下，最终像是做了一个决定，唇角弯起一抹浅淡的笑容：“许总，抱歉，我想我可能没有办法再帮你做事了。”
许伶神色微变，显然没有想到林书杳会说这句话来。
双方沉默了片刻之后，许伶率先开口了：“为什么？是我给你的报酬不够吗？这个很好办啊，你直接跟我说，你要多少尽管开口……”
“不是的。”林书杳脑海里回想起瞿聿珩跟她说的那一句下不为例，默叹的一口气，“是瞿总，他应该已经察觉到了这件事情是我动的手脚。我现在已经失去他的信任了，不仅接触不到那些重要的项目，而且，他已经开始防备我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让许伶再另外找人，而且，林书杳想要退出，也不仅仅是因为这一个原因。
“防备？”许伶掩嘴笑了起来，“可是我倒是觉得你做得很不错啊。”
林书杳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前两天乔婳大闹总裁办，瞿总英雄救美的事情我可都听说了，你还跟我说，他是在防备你？”
“可是……”林书杳低下头，“那些重要的项目文件，我完全没有机会接触到。”
作为瞿聿珩的首席秘书，每天都让她只能做一些最普通最无关痛痒的工作，这不是对她的防备是什么？
“你都说是重要的项目了，要是这么轻易就让我的前任秘书接触到，那他就不是瞿总了。”许伶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除非……”
林书杳听着许伶的话，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放心，如果你不想这样，我也不会逼你，我只是提个建议而已。”许伶眉眼稍弯，“想要做什么，如何做，都取决于你自己。”
林书杳沉默了下来，似乎是在思考。
而许伶则是忽然提了一句：“听说，你和齐迁分手了？”
林书杳点了点头，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许伶。
“分手就分手吧，像他那样的垃圾，扔在路边都没人会多看一眼。”许伶冷哼了一声，“放心，我会帮你出一口恶气的。”
还没等林书杳开口说话，许伶就戴上了墨镜：“时间不早了，我要享受我的假期了，你也去吧，想好要什么奖励尽管发信息给我就是，别客气。还有，我已经派人给林叔叔林阿姨送了一些礼物，顺便代我向他们问个好。”
“好的。”林书杳应着，忽然看见了许伶那边出现了一个身影，并且凑到屏幕上来了：“在和谁通话呢？”
居然是一个男人！
林书杳眼底闪过一丝震惊。
“不关你的事。”许伶冷漠回复，并且毫不客气地将他推开，“离我远点。”
“你这样我可就要伤心了。”男人可怜巴巴的声音响起，“我今天回国的飞机，想来和你好好告个别来着。”
“慢走不送。”许伶说完，连带着和林书杳的通话也挂断了。
林书杳看着已经中断的电话，表情很是耐人寻味，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八卦！
过了几分钟，手机收到了一条消息，发消息的人是许伶：以你的性格，一看就是不会主动提要什么的，干脆把钱转给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吧。
与此同时，手机上还弹出了一条银行的入账信息。
林书杳眨了眨眼睛，还没有数清楚上面到底是几个零，手指轻颤了一下，只觉得手机格外烫手。
“林秘书，在看什么呢？那么高兴？”戚实的声音传了过来。
林书杳被吓了一跳，手机差点就被甩出去了：“你这人走路怎么没声音啊？”
“我刚才明明就远远喊了你好几声，是你自己没听到而已。”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林书杳顺势把手机收了起来，瞥了戚实一眼。
“你该不会是忘了，我今天和你说过的去挑礼服的事情了吧？”戚实现在的脸上那叫一个委屈啊，刚才她明明那个嘴角上扬得比AK还难压，没想到转眼之间就对他这么防备了起来。
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女人。
林书杳这才恍然想起，瞿聿珩吩咐过让她和戚实一起去挑参加酒会的礼服。她最近都在忙碌，竟然都把这个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而那个酒会明晚就要举行了，现在才去挑礼服，未免也太赶了一些。
不过她也一向不在意这些，但是没有想到的是，瞿聿珩居然会出现在礼服的店面里。
“怎么，林秘书很意外？”瞿聿珩瞥了一眼愣在原地的林书杳，语气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