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与姐姐的一见钟情，是姐姐算计而来的。”
我将姐姐如何设计全盘托出，且让青岚将早已控制起来的人证拉了进来。
之后，我又看向姐姐。
“姐姐说是我贪婪荣华富贵，设计你嫁给了秀才，而我成为皇后。”
“可是姐姐，这件事难道不是您主导的吗？”
姐姐不见棺材不落泪，她猛地摇头。
“不，你撒谎，谁不想要皇后之位，我既已得到，又为何让给你？”
“为何？”
我轻嗤一笑。
“姐姐，您应当知道我刚入宫后被人欺辱刁难吧？难道不是您一早便知会有这等下场，才算计于我，让我来承受本该是您承受的一切？”
面对我的步步逼近，姐姐脸色苍白，虚软倒下。
苏婉儿阴沉地看向我，沉默片刻。
“这不就是你的片面之词，让我等如何相信？”
呵！苏婉儿当真是傻，既然我敢辩护，自然是做足了准备。
青岚又将当日梳妆的喜婆请了过来，以及我的父母。
“皇贵妃，我在后宫所遭受的耻辱，是否还需要证人？”
苏婉儿满眼冷意地看向我，咬牙切齿道。
“自然不需要！”
“可是……”
6
她攀附到皇上身边，语气缓慢。
“皇上，这傅家毕竟是犯了欺君之罪，理应诛杀全家，而这后位，傅家女儿也不配继续坐着了。”
我低眉讽刺一笑，再抬头，亦是楚楚可怜姿态。
“皇上，臣妾虽说骗您是真，可爱您也是真，再者……”
我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眼里的一滴泪恰到好处地落了下来。
“臣妾腹中已有了皇嗣，他是无辜的。”
“什么？你有了身孕？”
皇上一把将苏婉儿推开，疾步走来，将我从地上扶起。
可这时，姐姐突然大叫起来：
“不！不！你怎么可能会有身孕？你怎么可能会得到皇上的宠幸？”
“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
姐姐如同受了刺激一般，她朝我推了过来。
“你不配！你根本就不配这等荣华富贵，这本来该属于我的！”
可还未靠近，便被侍卫架在了地上。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愤怒，看着她那满眼的嫉妒与困惑，不屑一笑。
姐姐被打入大牢那一日，我向皇上求了情，将她放了出去。
或许在外人眼中我是仁慈的，唯独我知道，我不是仁慈，而是要将她继续推进穷秀才的火坑中。
她既然如此不顾姐妹情谊，又想要我上一世的姻缘。
那后果如何，她都得受着，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皇后，孩子今日踢你了吗？”
皇上刚下早朝，便匆匆来见我，关怀我。
准确地来说，是关怀我肚子里的孩子。
毕竟我的这一胎，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所以他极其关注。
我低头摸了摸肚子，趁此掩下眼里的冷漠。
他将我搂在怀中，极其宠爱，他以为我会不计前嫌地依旧爱他。
可是，我又怎会继续爱他？
呵……继续这个词用得也有误。
我从未爱过他，以前不过是权宜之计，假意恩爱。
如今，青岚已在朝堂站稳了脚，甚至为我拉拢了不少权臣。
我的背后，已经有了强大的仪仗。
7
“娘娘，宫外已全部安排妥当。”
我点了点头，在婢女的搀扶下上了一辆普通的马车。
与宫内相比，宫外充满了人间烟火，就连空气也极其新鲜。
这是我入宫后第一次出宫，也是我第一次见了上一世的夫君。
那个一无是处却又好拿捏的穷酸秀才。
“草民拜见皇后。”
我看着跪在眼前的人，思绪飘了好远。
犹然记得，我也被他打过一巴掌，那是唯一一次。
后来，我便将他的左手废了，因为右手还需握笔写字。
他有怨恨过，但当我的学识助他小有名气，他便成了我的一条狗……
“刘秀才想要考取功名吗？”
他先是一愣，后又喜极地再次跪了我。
“多谢娘娘抬爱，草民日后必定以娘娘为首，日后也必定护小皇子安危。”
我不由嗤笑，只觉他太过自大，我与我的皇子，能用得上他？
“本宫找你来，是为了姐姐。”
穷酸秀才以为我是要为姐姐撑腰，吓得脸色发白，直冒冷汗。
“娘娘赎罪，草民再也不敢了。”
我反而轻轻一笑。
“刘秀才莫要害怕，本宫要你，日后继续好好对待她，只要不死，便随你意……”
因为我的授意，姐姐的处境更加艰难，甚至不如一个丫鬟。
姐姐想要回娘家求救，却被秀才关了起来，吃喝拉撒全在一个房间里。
终于，她受不住，从家里逃了出来，进宫见我。
我自不会如她所愿，将她拒之宫外。
可苏婉儿，却横插一脚，将她召入宫中。
“娘娘，皇贵妃此次召见傅云烟，恐怕是憋着什么坏。”
我自知她必然憋着坏，但我亦不惧。
春日宴那日，皇上本来要携我入席，却被苏婉儿叫了去。
于是，我只能先自己前往宴席，当我坐了下来，竟意外发现姐姐也在此。
如今的姐姐一改以往穿着打扮，变得端雅华丽，隐隐察觉，竟与我日常穿扮极其相似。
我察觉出一丝阴谋来，还未细想，便见皇上跟着苏婉儿走来。
苏婉儿挑衅地看着我，亲密地拉着姐姐走了过来。
“皇后娘娘，臣妾猜测您怀有身孕，必定会想念家中亲人，便做主将您的姐姐接进了宫中。”
她眼不带眨地说着子虚乌有的话，使我不得不佩服。
而姐姐，自从来到我的跟前，便端起了姿态，但又不时地用柔媚的目光去看向皇上。
我用余光打量皇上，他的面容有些微红，呼吸比往常要沉重些许。
他直勾勾地盯着姐姐，眼里的情欲越发明显。
我察觉出皇上的不对劲，又联想到姐姐今日的装扮，嘴角微勾。
看来姐姐是想趁我怀孕期间，代替我获得皇上的宠爱啊……
这种计策，必然是苏婉儿才能想得出来。
“妹妹，姐姐担心你怀胎辛苦，亲自为你熬了一碗参汤，妹妹可否原谅我之前的过错？”
姐姐从丫鬟手中接过参汤抵在我的面前，眼中有着小心翼翼。
可我迟迟不接，让她倍感惶恐。
“妹妹这是，不打算原谅姐姐吗？”
8
突然，她满眼泪花向皇上跪了下来。
“皇上，民妇真的知错了，也是真心要向妹妹道歉，可民妇不知，为何妹妹始终不肯原谅我，不肯饮下参汤。”
此时的皇上情绪莫名急躁，大脑也受到影响无法思考。
姐姐的哭声，更是让他烦闷，他皱起眉头，对我稍有不满。
“皇后，这也是你姐姐的一番心意，你还是赶快喝了吧。”
我看了看那碗参汤，但始终未接过，反而说道：
“姐姐又没对本宫做什么，本宫有何原不原谅的，只是这参汤，本宫也想喝，奈何这肚子里的孩子不想，倒是浪费了姐姐的一番心意了。”
之后，我向皇上微微行礼。
“皇上，臣妾有些乏了，便先回寝宫了。”
说完，我不等皇上回答便起身离开。
既然姐姐想要与我争宠，那我便成全她。
只是这后果如何，那便由不得她做主了。
当晚，在我的推动下，宴会还未结束，皇上便与姐姐厮混在了一起。
而苏婉儿，在我来时，她站在院中伤怀。
“皇贵妃好大的魄力。”
苏婉儿看到我，清晰地流露不欢迎的样子。
“你来做什么？”
婢女将椅子放下，搀扶我坐了上去。
待我一顿安置后，这才再次看向她，不可否认，苏婉儿极美。
但，越美的人，越是蛇蝎心肠。
而且她与我注定水火不容，这样的人，我不能留下她。
不论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我即将出世的孩儿。
“娘娘，青岚大人回信，苏将军横死半路，苏家也已被灭了满门。”
婢女的话并未刻意压低，反而比往常提高了几分。
苏婉儿听到这句话，不敢置信。
“不，不可能，我父亲怎会横死，苏家怎会被灭满门，傅云升，你是在骗我，对不对？”
我怜悯地看着她。
“本宫何必拿这种一戳就破的假话来骗你呢？”
苏婉儿连连后退，始终不敢相信。
突然，她回过神，猛抬起头，愤恨地看向我。
“是你，一定是你对不对，我苏家全家被灭，就是你一手操作。”
“傅云升，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杀害朝堂一品大将军。”
我突然笑了，笑她的白痴，如今苏家败落已成定局，她还敢问我怎敢？
她从头上拔下一支簪子，想要杀我，却被侍卫控住，止步不前。
她见伤不到我分毫，恼羞成怒破口大骂。
“傅云升，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的孩子生下便是死胎，傅云升，我不会放过你的！”
面对她的诅咒，我并未恼怒。
若我孩子真的活不下来，那也只能说是他的命数。
而我……
早已死过一次，又怎会害怕死亡呢？
“苏婉儿，你认为你还有机会伤害我吗？”
婢女端来一碗参汤，亲自喂到了苏婉儿的口中。
苏婉儿的身下，慢慢溢出血来。
“痛，好痛，我的孩子……”
是的，苏婉儿也怀了孕，可她谨小慎微，并未透露一丝风声。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太医院早已在我的控制下，她瞒得了任何人，唯独瞒不了我。
9
“看来皇贵妃身体不适，那就好些休息，莫要叫人打扰。”
我的一句话，断绝了婢女贴身照顾，也断绝了她救命的机会。
半夜，苏家被灭满门的消息传到了皇上的耳中。
皇上刚下令排查，便又被告知苏婉儿流了产，且丧了命。
当看到那个装了参汤的碗时，皇上眼里充满了杀意。
他不等姐姐穿好衣服，便让人将她拽了下来。
“傅云烟，你竟敢伤害皇家子嗣，朕绝对饶不了你！”
姐姐被押入了大牢，甚至连累了穷秀才也入了大牢。
穷秀才见到姐姐，便开始暴打她。
“你个不守妇道的贱蹄子，你竟敢背着老子勾搭皇帝，还害得老子陪你一起下狱。”
当姐姐被打了半死时，狱卒这才拉开他，便喊了大夫为姐姐医治。
待好得差不多时，又被穷秀才打了半死，接着又被医治。
如此反复，姐姐总算丢了半条命。
再次见她，她已瘫痪地躺在牢狱中。
姐姐看到如此光彩的我，不由自嘲。
“我如今这般下场，你是否满意？”
我却道：“姐姐，这是你的咎由自取。”
好半晌，姐姐再次开口：
“明明，上一世你嫁给穷秀才后很幸福，而我却在后宫备受折磨。”
“可重活一世，为何我依旧得不到幸福，反而是你坐稳了后位，还有了子嗣。”
“云升，为何会是这样？”
听着姐姐的困惑与不甘，我沉默许久，这才回答：
“因为你的方式一直是错误的。”
“错误的？呵呵，怎会，我用的可是你上一世所用到的方式。”
我失望地摇了摇头。
“姐姐，你如今已知那穷酸秀才的真面目，你以为只用这种方式，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吗？”
“姐姐，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悟错了幸福二字真正的意义，你以为的幸福，全是男子能给你想要的，你只想攀附男子。”
“可这世间，最靠不住的便是男子。”
“你若想获得幸福，只能强大自己，做一个能拿捏得住男子的女子。”
“姐姐，你从一开始，便会错了意。”
可是姐姐始终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甚至并不认可我所说的话，她大叫起来：
“不，你说得不对，你不也攀附了皇上，这才在后宫有了立足之地，甚至还有了孩子。”
我摇头否认：“这并不是攀附，而是善用身边资源。”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姐姐始终不明白为何我能轻易获得幸福。
临走时，姐姐突然喊住我，她问我：“傅云升，你恨我吗？”
然而这句话，我并未回答她。
若说恨，我确实没有多少恨意，只觉得她很可怜。
可若说不恨，我这一系列的报复又是为何？
可如今，恨与不恨已经不重要了……
10
姐姐被斩那一日，我诞生了龙子。
皇上喜极，直接封了我的孩子为太子。
虽能感受到他对我孩子的喜爱，但我并不认为这份父爱能长久，毕竟皇家最为薄情寡义。
如今青岚已成为一品宰辅，是有史以来职位最高的女官。
而她，便是我为我的孩子培养的第一大权臣。
果然，不出我所料，当后宫生下的孩子越来越多，皇上的父爱也被一一分走。
我的孩子，便不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娘娘，您为何不从一开始便控制宫中子嗣的诞生？”
我摇了摇头，我不滥杀无辜，唯一害过的一个子嗣，便是苏婉儿腹中的孩子。
可那也是我的迫不得已，若我不先出手，那最后死的便是我与我的孩子。
如今，我在后宫已站稳了脚，而朝堂上，我也发展了许多人脉。
我并不惧我的孩子会失去太子之位，就比如我在刚入宫时，并不担心我会失去后位那般。
而我最担心的，是我的孩子能否平安长大，能否护得这大华国的黎民百姓。
我……需要留有后手。
这所谓的后手，便是让妃嫔开枝散叶。
当然，也是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皇上不是一个好丈夫，如今也不是一个好父亲。
那我便做一个好母亲，做这群孩子共同的好母亲。
我会教导他们知善恶，教导他们有勇有谋，手段了得，但决不能做心狠手辣没有善心之人……
“孩儿参见母后。”
当看到地下跪着一片的孩子，我倍感欣慰。
我做到了我想做的，他们个个出众，且兄弟姐妹情深。
而我的太子，亦是有着海阔天空的胸襟，他能容忍比自己还要优秀的兄弟姐妹。
大华五十年，仅仅四十岁的皇上突然病倒。
我作为贤德的妻子，亲力亲为，侍奉在他的床前。
可皇上并无感动，只有恨与无力。
“皇后，这辈子朕最后悔的事，就是在你们傅家欺君时放了你。”
“若不是你，朕怎会落到如此田地！”
我并无伤心之意，依旧浅笑。
“皇上，是您老糊涂了。”
可不就是他老糊涂了吗？
我并未有谋反之意，可皇上年纪大了，反而畏首畏尾。
哪怕匈奴已经骑到了大华的头上，他也只想挑选公主送去和亲，只为保得一段安稳。
可笑，堂堂一个庞大的大华国，居然会不敢得罪一个小小的匈奴，甚至要牺牲女子来护国！
不只如此，他还对新任大将军充满疑心，非但收了他的兵符，还将他困在京中不得返回军营。
如此下去，军营必定大乱，让其他国家乘虚而入……
我为皇上擦了擦他流下的口水，说道：
“皇上放心，臣妾不会杀了您，待到太子完成登基大典，臣妾便带着您去行宫居住，颐养天年！”
皇上想要挣扎，奈何宫中早已是我的天下，他反抗不得……
正如我所说，我并未要了他的命，毕竟他是我的丈夫，是我那群孩子的父亲。
太子登基后，我便带着他搬入了行宫，自此，过着怡然自得的生活。
他死时，依旧是我在床前作陪。
如今，我也已满头白发。
他恍惚地看着我，想要抚摸我的脸颊，奈何手中无力，伸到半空便垂落了下来。
他问：“皇后，你爱过我吗？”
爱过吗？我不知道，也回答不上来。
我只知，少年时他是一位好帝王，有勇有谋，爱民如子。
当时，我应当是有对他心动过，可也仅仅只是心动，因为他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夫君。
“爱与不爱，又有何妨呢？”
“而且太上皇，您忘了，臣妾如今是太后，早已不是皇后了。”
他眼中的光芒渐渐散去，只是轻轻说了一句：
“当真无妨吗？”
他死了，安详地闭上了双眼。
临死前，他说：“云升，我有爱过你，哪怕后来你给我下了药，我虽想要杀了你，可更多的是伤心，而非是恨。”
“我知道你做的才是对的，我老了，果然没有了年少时的勇气。”
“云升，这辈子，你受苦了。”
可他并不知，我从未觉得苦……
这辈子，哪怕不是事事顺心，可我也知足了，真的知足了……
11 番外
我叫宇文轩，是大华国最尊贵的太子。
我有一个好母亲，她是当今皇后。
她学识渊博，胆色过人，又善于攻心。
她颇有手段，却不曾主动害人，不仅如此，她还打开了这个时代的新格局……
我贵为太子，自小被寄托厚望，父皇虽对我有爱，但更多的苛刻。
他对我说：“这就是身为未来储君的代价。”
日后，我功课再怎么出色，他从未夸过我半句，只觉得我本就应当如此。
可我的皇弟们，哪怕只是小小的进步，都能得到父皇的夸奖与赏赐。
我心中开始不平衡了起来，一股戾气在我身体内乱窜。
当时我产生了想法，如果没有这些皇弟们，父皇是否就能夸赞我。
母后察觉出来后，虽微微惊讶，但并无失望与怒骂。
她摸了摸我的头，陪我精读了一遍四书五经。
结束后，母后问：“此时你能想些什么？”
我哭了，我向母后道着歉，说我错了，我不该有这种恶毒的想法。
母后依旧温和地劝导我。
“轩儿，这并非全是你的错，如今的你不过是个孩子，你能成为什么样的人，全看大人如何教导。”
“你父皇是一个好皇帝，在他的带领下，大华国子民安居乐业，这点你要学他，可他不是一个好丈夫，更不是一个好父皇，但你也莫要怨他，他也只是第一次为人。”
那一日，母后为我讲了很多，也因为她的开导，让我心境更是广阔。
母后并非对我如此教导，对我的皇弟皇妹亦是如此。
母后对孩子就好似没有任何吝啬，可谓知无不言，引得一众皇子都喜欢她。
可这却受到一些妃嫔的不满，她们以为母后没安好心，势必是要害了她们的孩子。
面对他人冤枉，母后依旧只做着自己想要做的事，依旧不避讳与其他皇子接触。
我不解，询问母后为何这般做。
母后说：“人活在世，不是畏手畏脚的，也不是活在别人的眼光中，而是活给自己的，轩儿，只要你问心无愧，外面的流言蜚语便影响不到你。”
她说：“轩儿，我们贵为皇家人，都负担着保护子民的重担，你们是亲兄妹，且各有所长，若将你们的力量融为一体，那便坚不可摧，大华国就会坚不可摧。”
后来，在父皇四十岁那年，做了一件错事，他竟想派公主前往匈奴和亲，以此来化解匈奴对大华国的扰乱。
母后得知此事，眼不带眨地向父皇下了毒，并派我前往战场打败匈奴。
她说：“轩儿，去吧，去让他们看一看，我们大华国的勇气与强大，无论是上到天子，还是下到黎民百姓，都不惧外来入侵者！”
因为母后一句话，我与将士满腔热血，战场杀敌，不过短短半月，便将匈奴赶回了老巢。
也是这场战争，让我在父皇还未去世便毫无阻拦地登上了皇位。
而父皇与母后，搬到了天山上的行宫中，每年与我们只见两次。
就这样过了几十年，父皇去世了。
父皇问母后是否爱过他，这个问题我也有问过。
母后说，她早已分不清什么是爱，可她，向来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可在父皇死后的第五日，母后也随之而去。
我想，母后或许对父皇有爱，又或许，有依赖……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