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绝密图纸的鲜血密码
万年山的永田2025-10-09 11:442,230

门外锁栓断裂的瞬间,齐砚秋指尖一压,将最后一滴混着铁盐墨囊的血抹在“钱”字末端。虚线如藤蔓般延展,钻进图纸背面编号区的空白角落。她撕下风衣内衬布片,蘸血覆于其上,纸面纤维微微鼓起,显出一行极细小的打印体:浮桩补偿款共3.2亿,分十二笔汇入苏黎世信贷银行账户,户名:W.S.C.H.

她瞳孔一缩,手指迅速滑向自己掌心——王世昌,全名王世昌,英文缩写正是W.S.C.H.父亲当年被调离,正是因为这份账目边缘的一角批注被揭走。如今这串字母从绝密图纸里爬出来,像一把锈住二十年的钥匙,终于插进了锁孔。

脚步声已在门外集结。她没时间拍照,也没法传输。手机信号早被屏蔽,连应急灯都熄了。她抽出红色笔,在掌心写下“W.S.C.H.+瑞士+3.2亿”,咬破指尖,将血印重重按在字迹上方。这是她和江彻之间的暗码规则:血为验,数字为引,三重信息叠加才算真信。

她翻身扑向通风口,螺丝早已松动。这是她三年前就记下的逃生路线——当时为查一份被藏匿的环评报告,她曾在这条管道里爬行十七分钟,膝盖磨出血痕。现在那道旧伤还在,但动作比从前更快。

格栅掀开时发出轻微金属摩擦声。她把沾血的蓝色笔帽塞进回风管道夹层,推到第三弯道节点。那里有个松动的接缝,是江彻上次检修时留下的标记点。只要他还在监控系统盲区活动,就能收到这个信号。

刚封好格栅,外门轰然洞开。木屑飞溅,门框扭曲变形。钱茂才拄着拐杖站在门口,佛珠垂在袖口,目光扫过空荡的地面、翻倒的书架、盖着风衣的牛皮纸盒。

“人呢?”他声音不高,却让身后两名黑衣人立刻散开搜查。

齐砚秋蜷在通风管道深处,耳朵贴着金属壁。她听见钱茂才走近,停顿,然后轻轻踢了踢内门锁芯。

“三支笔卡锁……还是这套老把戏。”他冷笑,“你爸当年也这么拦过门,结果呢?档案烧了半筐,人也被发配去教历史。”

没人回应。只有翻动物件的声音。

她屏住呼吸,右手紧攥图纸一角。血还在渗,顺着指缝往下淌,滴在管道内壁,发出几乎听不见的轻响。她用左手袖口压住伤口,继续往里爬。

突然,耳中传来一阵微弱电流音。紧接着,江彻的声音贴着耳膜响起:“齐主任!隧道补偿房要强制拆迁!推土机已经进场!”

她猛地停住。

“画面接你手机热点,残余信号还能撑三十秒。”

眼前黑暗骤裂,一道模糊影像浮现——手机屏幕视角晃动,镜头对准一片灰黄工地。推土机履带碾过花坛,泥土翻卷,露出半截白骨,上面贴着标签:“补偿金已结清”。

镜头再移,几个孩子围成圈站着,嘴里唱着童谣。音调原本缓慢,忽然节奏加快,音高陡升,变成一段高频重复的颤音。

她心头一震。林小满破解过这段编码——当童谣转为警报式节拍,意味着现场有人即将遭遇人身威胁。

“他们知道你要来。”江彻声音断续,“所以提前动手。你现在不能露面,否则他们会当场毁证。”

她没说话,只是将左手掌心对着虚拟画面,缓缓摊开。血字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收到了。”江彻顿了顿,“我马上调警力过去,但你得先出来。他们已经发现通风口被动过。”

话音未落,通讯中断。

她伏在管道里,听着下方动静。钱茂才正在命令手下检查天花板,有人搬来了梯子。金属脚架落地时,震得管道微微发颤。

她不能再等。

前方两米就是值班室通风口,下面是监控室走廊。只要能落地,就有机会冲出去。但她必须带着图纸走完这段路。

她解开风衣扣子,把图纸折成窄条,塞进内衣夹层。血渍贴着皮肤,凉得发麻。然后她掏出黑色笔,拧开笔管,倒出最后一点墨囊液体,涂在手腕伤口边缘。万一途中失血过多晕倒,至少还能留下一点化学痕迹供江彻追踪。

管道狭窄,每挪一步都牵动肋骨旧伤。她记得去年被陈建明划车后撞上护栏的位置,就是这根肋骨最先发出闷响。现在它又开始作痛,像是体内有把钝锯在来回拉扯。

离出口还有八十厘米时,下方传来开门声。

“梯子架好了。”男声说。

她加快速度,膝盖顶着管道前行。金属接缝刮过裤料,发出沙沙声。她咬牙忍住。

八十厘米变成六十,五十,四十……

突然,头顶格栅被猛地掀开一条缝。一只手伸了进来,戴着白手套,五指张开,直抓她的脚踝。

她猛蹬一脚,鞋跟砸中对方手背。那人闷哼一声缩回去。

“她在通风道!”声音紧张起来。

紧接着,梯子移动,更多脚步靠近。

她拼尽全力往前一扑,指尖终于触到出口边缘。身体顺势翻出,落地时单膝跪地,右腿一阵刺痛。但她没停,立刻起身冲向安全通道门。

身后传来喊叫:“拦住她!别让她带走东西!”

她拉开防火门,走廊灯光刺眼。远处电梯正往上运行,显然是冲她来的。楼梯间是唯一出路。

她转身奔向楼梯,手扶栏杆时,感觉胸口图纸紧贴心跳位置。一步,两步,三层楼的高度,她几乎是滚下去的。

到底层时,玻璃门外已有黑影逼近。

她改道冲向侧翼档案销毁室——那里有后门通向图书馆西侧小巷。门锁电子屏亮着红灯,权限失效。她抬脚踹向门框下方,那是老建筑常见的薄弱点。门板晃动,但没开。

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回头看向室内,碎纸机旁有把裁纸刀。她抄起来,反手割破手掌,将血抹在门禁卡感应区。这是她从父亲日志里学来的土办法——某些老旧系统会因生物电信号紊乱误判权限。

读卡器嘀了一声。

绿灯亮。

她推门而出,冷风扑面。巷子里堆着废弃书箱,一辆快递三轮车停在拐角,司机低头看手机,没注意到她。

她贴墙快走,绕到主街路口。远处警笛由远及近,应该是江彻调的支援。但她不能等。

手机震动了一下,短暂弹出一条定位共享:隧道补偿房东区入口。

她抬头,看见一辆推土机正抬起铲斗,对准一栋老楼的地基。孩子们已被驱散,只剩一个穿蓝衣的女人站在楼顶,手里举着扩音器。

童谣再次响起,这次是从喇叭里传出,节奏急促,像心跳监测仪的报警声。

她迈步冲了过去。

右手还在流血,滴落在人行道上,形成一串断续的红点。

继续阅读:第96章 拆迁队的黑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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