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沈清欢,温俞脸上的笑容散开,板着一张脸。
罗思思看着都有点害怕,心里却高兴极了,温俞越讨厌沈清欢,对她就越有力。
“阿姨,马上就到你的生日了,我给您精心挑选了生日礼物,可能不贵重,您千万不要拒绝……”
“哎!”温俞恢复慈爱的模样,拍着她的手,“怎么会呢,你这孩子一片赤诚之心,不管是什么礼物,我都会很喜欢的。”
“那就好。”罗思思娇羞的低下了头。
趁着温俞现在心情不错,罗思思趁热打铁,“阿姨,我有朋友最近怀孕了,想着您比较有经验,问问您有没有什么保胎的好方法。”
“她啊,和丈夫结婚四五年了,一直没怀孕,后来吃了个药,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温俞眼神闪了闪,“吃的什么药?”
她的力气有点大,把罗思思的手抓得很痛,罗思思不敢挣脱,“我不太清楚,好像是土方子。”
“土方子啊……”温俞失望的说,她不是个迷信的人。
罗思思赶紧补救,“对,她从她姑姑那边得知的,是家族传下来的方法,据说很管用。”
“当然,我没有多问,我又用不上,哈哈。”
“思思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瞒着你。”温俞叹了口气,皱着眉头,“沈清欢结婚到现在,肚子毫无反应,医院去了几次,中药也喝了,就是不见反应."
“你那个朋友要是真的有法子,你帮阿姨问问,真的成功了,季家会感谢她的。”
前面的话可以不听,最后一句份量太重了!
感谢的不是温俞个人,而是整个季家!
罗思思心里笑开了花儿,她佯装担忧,“怎么会这样呢,清欢姐是不是太紧张了,据说保持舒畅的心情是非常重要……”
话还没说完,温俞没好气的打断,“她啊,天天冷着脸,没见过高兴的时候!”
温俞是一脸的嫌弃,装都不愿意装了。
“思思啊,阿姨的心里快急死了。回头你一定要帮阿姨问问!”温俞急切的说。
罗思思反握住她的手,做出了保证,“阿姨,你放心,我一定帮你问清楚。”
从温俞那里离开,罗思思边走边笑。
大门口,季宴礼的秘书站在那儿,见到罗思思后,上前几步,指着身后的车子,做出了请的手势。
“罗小姐,季总有事找你。”
“宴礼哥让你来接我的?”
秘书点点头,“是的。”
罗思思浅浅笑了下,秘书给她打开车门的时候,还说了句谢谢。
坐在黑色的奔驰里,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
迫不及待的问着秘书,“宴礼哥找我做什么?”
她又说,“温阿姨今天找我,我还没有去上班,不知道清欢姐会不会生气啊……”
秘书推了一下眼睛,公正的分析,“沈总不是那样的人。”
罗思思有点无语,笑眯眯的说,“你和清欢姐很熟?”
“业务往来而已。”
“这样啊……”罗思思下车跟着秘书,享受着众人吃惊的眼神。
如果身后有尾巴,肯定要骄傲的摇起来。
“到了。”秘书给她推开门。
进去后,办公室里只有季宴礼一个人,他在开视频会议,标准的伦敦腔调,对听众来说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罗思思不由得想靠近一些,坐在旁边的单人椅子上,沉默着。
还好刚才在车上补了妆,她要在季宴礼的面前,表现出最完美的状态。
一直到两个小时后,等得罗思思有点怀疑人生,她不好意思玩手机,只能看着对面的墙壁发呆。
季宴礼说的英文内容,大致是能听懂的,设计一些专业词汇,她就云里雾里了。
加上对这些东西她也不感兴趣,罗思思难受的快要坐不住了。
漫长的会议终于结束,季宴礼闭了闭眼,神色疲惫,食指揉了揉太阳穴,摁下了电话。
秘书给他送了杯咖啡进来,又开始汇报工作。
罗思思以为很快,没想到又是几个小时过去了。
秘书说的快速流利,工作能力优秀,季宴礼鲜少夸着他。
汇报结束,秘书出去了。
外面的天已经暗了,罗思思来的时候,阳光正盛。
她不能再坐下去了,腿已经发麻了。
“季总叫我来……”
一个电话打进来,季宴礼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出去接电话了。
此刻,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罗思思一个人。
特意等了快二十分钟,季宴礼还是没有要回来的迹象。
罗思思心神一动,竟是在季宴礼的办公室来回参观,除了小房间没进去,四周转个遍。
缓解了腿部酸痛。
既然这么忙,为什么还要叫她来?
难道是一起吃晚饭,还是有什么事情交代她?
罗思思脑子里在胡思乱想。
此刻,她的手机也亮了,正是那个女人给她了信息。
想让她出来见一面,罗思思说她和季宴礼在一起,不方便。
说这话有两个原因,第一是想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找上她,第二个则是试探对方和季宴礼到底什么关系?
为什么会恨上季宴礼?
又或者说,是因爱生恨?
罗思思的大脑飞速运转,她不再是一开始的她了,不甘愿做别人手里的棋子,和那个女人的协议不打算继续了。
接下来,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对方没有再回复。
罗思思也没搭理,手机放进了口袋,正好季宴礼回来了。
他的神色比离开前还要冰冷,周身的气势骇人,光是一眼,罗思思就不敢再看了。
甚至不敢靠近。
“罗思思。”沁着寒冰的声音直击她的内心。
“季总……”罗思思很紧张,很无措。
季宴礼双手插兜,身形修长,一步一步,私定皮鞋踩在地摊上,没有声音。
很快站在了罗思思的跟前,仅仅几步的距离。
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形成了一面阴影。
“我警告过你,夹着尾巴做人,对吧?”
此话一出,罗思思心神一震,不可思议的看向季宴礼,为自己辩解。
“季总,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