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氏集团,顶层的总裁办公室。
厉寒铮一回来脸色就格外阴沉,晦暗的双眸满是思绪,心情不爽的刚坐了下来,门忽然被严刚打开。
被打扰的厉寒铮顿时眉头更不悦的皱起,没等他骂人,严刚虽脸色看起来迫切,但语气竟带着一丝雀跃道:
“总裁,不好了,夫人把苏小姐打晕过去了。”
“……”
“听外面的护士们说,好像是为了你争风吃醋,所以才打起来的。”严刚接着道。
厉寒铮听到这话,俊脸上的阴郁表情一扫而光,嘴角勾起一抹饶有趣味的弧度:“是吗?”
严刚一怔,总裁怎么看起来跟他一样高兴,“是的,夫人据说也受了点伤。”
“去医院!”厉寒铮顿时起身,斩钉截铁道,严刚忙不迭的跟上。
医院的长廊,棠真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头发凌乱,胳膊上还有苏馨儿掐出的一些瘀痕。
她原本想要一走了之,但还是有些良心不安,便坐在检查室门外等着。
齐越走了过来,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模样,有些不忍道:“她一时半会也醒不来,我先给你身上的外伤消毒吧。”
棠真看到齐越,第一时间将手里的包包递给他:“齐医生,你帮我保管下。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我暂时走不了,麻烦事在后头呢。”
苏馨儿被她撞晕,厉寒铮应该很快就会赶来,以他对苏馨儿的疼爱,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她不希望包里的孕妇补剂被他发现,所以便喊来齐越,让他先拿走,以防万一。
“齐医生,你快回去吧。”随后,她又催促道,不想将他也牵扯进来。
齐越看着棠真像是安排后事一样,顿时疑惑道:“那女人是谁?我听护士说是你丈夫送她过来的,难道她是你丈夫的情人?他也太过分了吧!”
听到情人两个字,棠真的心剧烈的颤抖,但还是理智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管了,快走吧。”
“棠真,你别这么卑微的忍下去了,那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齐越心疼不已。
下一秒钟,不等棠真说话,他忽然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棠真,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我照顾你和安安,你跟他离婚吧!”
齐越突然的告白,像是重锤砸了下来,棠真大脑宕机一下,就连推开他都忘记了。
就在这时,一道冷到彻骨的声音,陡然在他们身后响起。
“放开她。”
棠真倏地回过神,一把推开齐越,随即目光慌促的迎向厉寒铮,下意识的解释:“寒铮,这是误会,我……”
话还没说完,厉寒铮脸色阴冷的握住她的手腕。
“厉先生,请你不要这么对她,你根本不喜欢她,又何必抓着她不放呢?你的情人还在里面等着你呢。”齐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下子拦在厉寒铮的面前。
厉寒铮倏地冷笑,却根本不理会齐越,而是低下头看向棠真:“嗯?这些话都是你跟他说的?”
棠真看着厉寒铮眼底弥漫出的杀意,浑身冰凉,她赶紧道:“不是的,寒铮,你听我解释……”
“棠真是个好女人,你这么欺负她吓她做什么?她没有跟我诉苦,一切都是我看到的,你敢说,那个苏小姐不是你的情人吗?你可以在外面乱搞,为什么棠真还要忍?”齐越此刻理智全无,势必要为棠真出头到底。
“齐医生,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你别说了,你快走吧。”棠真额头满是细汗,再说下去真要出事了。
“走?你觉得他还能往哪走?”不等齐越说话,厉寒铮忽然捏住棠真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下一秒钟,他语气慢条斯理地对身后的严刚道:“处理掉。”
说罢,他拽着棠真,头回也不回的走了,身后只剩下齐越本能的求救声。
棠真顿时面色惨白如纸,浑身冰凉,她害怕极了:“寒铮,处理掉是什么意思?你不会、不会杀人吧。”
“是齐医生误会了,所以才说出那些话,你别生气好不好?”
“寒铮,求求你了。”
可厉寒铮都没回应她,依旧蛮横的一路拖拽。
最后,他们来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厉寒铮倏地扔掉棠真的手腕,将她推向墙壁。
突如其来的力道,棠真的后背被墙壁狠狠一击,来不及细数疼痛,厉寒铮压了上来。
男人带着震怒,捏住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去。
带着惩罚的意味,毫无怜惜可言,硬生生的一场掠夺,叫嚣他的怒火,宣誓他的主权。
直到一股腥甜的味道越发浓重,厉寒铮这才冷了脸,松开了满嘴都是血的棠真。
他眯着眼,像是欣赏般看着棠真这副狼狈又可怜的模样,指腹轻轻摩挲在她带着泪水的脸上。
“你就是用这个模样跟他诉苦的吗?”他骤然开口。
棠真怔怔的看向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跟别的男人诉苦,不如取悦我。”厉寒铮的声音残忍又不屑。
棠真心口一窒,泪水滑落下来,沙哑的声音带着屈辱:“你闭嘴!”
厉寒铮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他变得狠戾骇人,倏地他一把扣住棠真的下巴,用宣布的语气道:
“棠真,你就是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里。”
“随便你。”
面对厉寒铮的警告,棠真绝望的闭上眼睛,被爱的人强加罪名的感觉,真是痛苦。
“你这是挑衅我?”厉寒铮没想她这个反应。
棠真将头转到一边,不再说话。
正当两个人僵持着,苏馨儿头上包着白色的纱布,样子可怜又虚弱地找了过来。
嘴里无助的喊着:“寒铮哥哥,你在哪里,寒铮哥哥。”
厉寒铮的视线顺势看去,眉头不悦的皱起,但并没回应苏馨儿。
“是你把她打成这样?”男人语气听不出情绪。
倏地转移话题,让棠真还没回过神来,但看着厉寒铮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知道自己又要倒霉了。
哀莫大于心死。
她索性不再解释了,“是的,我打的。你要杀要剐就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