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小孙女抱在怀里,顿时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塞满了一般温暖。
儿媳擦着眼泪,一脸后怕地问道:“笑笑,为什么不等家长来接就跑出来?老师给妈妈打电话说你丢了时候,妈妈都快急疯了。”
听了这话,小孙女低下头,嘟囔着:“笑笑不想最后一个被接走!余奶奶每次都让笑笑等她!”
儿媳有些疑惑地皱起眉头,说道:“可是她明明说自己下班很早,接笑笑放学的工作也是她主动包揽过去的呀……”
甚至直到现在,余欣之也没有打一个电话过来询问。
显然是还没有去接笑笑。
……
这件事情后,儿媳拒绝了余欣之再去接笑笑放学。
毕竟没有哪个女儿能接受自己孩子丢失的风险。
余欣之得知笑笑独自离开幼儿园后,先是气势汹汹地去找了幼儿园领导。
她自己就是老师,所以说起话来井井有条。
“学生的人身安全幼儿园应该负责到底,我们做家长的难免会有忙的时候,你们要是监管不到位,那孩子真丢了,我们找谁说理去?”
最后,学校领导当面赔罪,这事情才算了结。
可儿媳却不买账,直接跟我吐槽余欣之把责任都归结于幼儿园,半点儿没提自己的失职。
从那以后,儿子也没有再给我分享过余欣之和孟敬山的日常。
……
买菜回来时,我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余欣之挽着简单的发鬓,穿着素白的旗袍,气质如同一朵恬淡的菊花。
我从来没有正式和她见过面,今天是第一次。
“你是许岚吧?你好,我是余欣之。”
我无视了她伸过来的手,表情平淡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不欢迎的意思溢于言表。
可余欣之却像是没感受到一般,问道:“我能进去坐坐吗?”
我没说什么,让她进了屋。
余欣之默默打量着房间,嘴角带着一丝微不可见的笑容。
“有什么事情直说吧。”
余欣之坐下后,温婉着笑着说:“这么多年照顾敬山,辛苦你了,你可能不知道,敬山这个人,什么什么都一丝不苟,所以对任何事情要求都很严格。”
我怎么会不知道?
我内心反驳,面上却不言语。
余欣之继续自顾自地回忆她和孟敬山都还年轻时的事情。
“我和敬山当初在一起,却遭到了家里人的反对。这么多年了,我一直觉得有愧于他,所以在福宁大学再次碰见时,我们两个觉得是缘分,就完成了年少时的约定。”
“这件事情是我提出来的,你不要怪敬山。”
听到这里,我冷笑一声。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和孟敬山已经离婚了,他现在做什么都和我没有关系。”
她笑着捋了捋头发,语气不缓不急道:“我知道,这些年亏欠了你很多,但是这是心之所向,我和敬山也是情难自禁啊。”
她话说得诚恳,可眉眼间却带着挑衅。
我看着她,语气认真地询问:“既然如此,那孟敬山什么时候娶你入门?”
听到这句话,余欣之的脸色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