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望天,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我只能无奈的告诉自己:这只是回忆,都是过去的事情,我什么也改变不了,改变不了。
感叹的时候,我注意到第一个婴灵在红衣女孩进来以后,抬了抬眼睛,像是看了红衣女孩一眼,又垂了下去,面无表情。
让我惊奇的事,在婴灵垂下眼睛的时候,红衣女孩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也朝着婴灵的方向看了一眼,双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速度太快,我没有看清。
随后发生的事情又加快了,病房里的人来来往往,声音逐渐低沉,夜幕很快降临,我好像只是眨了眨眼,窗外又已经撒进了阳光。
病房里没有钟表,我也不知道到底是白天的哪个时候,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了房间里的另一个角落,这才发现,病床上居然是空的,被子叠的好好的。
显然病床上的已经起来了,而床头柜上的东西还在,说明这张病床上的主人还没有出院。这个时候,没有出院,红衣女孩去哪里了?
忽然,一声痛苦的**响起,像是从外面传来的,像是有个人在挣扎。
发生了什么事?
我立即紧张的握紧了拳头,想冲出房门看个究竟,但是想到自己的四肢没有办法动弹,忍不住狠狠的踹了踹身后的墙壁。
刚踹完,我就愣住了,自己的身体能动了!
顾不上惊喜,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房门前,伸手拉开房门就冲了出去,在转头的一瞬间,我眼尖的发现,天花板上那群婴灵当中,最大的那只,不见了。
这只婴灵不见了,我就能动弹了,难道我看到的一切都是那是婴灵的回忆?
这种想法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又是一声痛苦而高昂的叫喊声响起:“啊!”随后,就消失了。
这次我听清楚了,从前面的房间传出来的。
将脑海中的一闪而过的念头抛开,我急急忙忙的冲了过去,急切的想知道房间里的人,是不是那个红衣女孩!
紧闭的房间突然被人打开,一个护士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趁着那扇玻璃门没有关闭,我立即闪身飘了进去。
里面是间手术室,透过手术台前围着的医生护士之间的空隙,我清楚的看到红衣女孩那张苍白的脸,头发紧紧的贴在额头,此时正双眼大睁,却十分的空洞,已经没有了生机。
“怎么办?病人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死亡了。”最边上的一个护士,小声的说道。
“什么怎么办?病人是难产死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已经尽力了。”最前面的带着口罩的医生,立即哼了医生回答道。
我一听,就听出来了,是那个胖医生的声音,只是,对方的语气早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热情,反而十分的冷漠。
“可是……”最先开口的护士还想说些就什么就被胖医生打断了,“什么可是,这是正常的医疗事故,反正这女孩是独自一个人来的,估计谁也不知道,你们害怕什么!走了,下班!”
说完,胖医生将口罩一摘,居然转身就走,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一股脑的跟着胖医生走了,呼啦啦一下,整个手术室里,就只剩下红衣女孩一个,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他们、他们居然将自己的失误推脱成一场意外?毫不心理负担的甩手就走?
医德呢?这群混蛋!
哪怕知道这些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但是心中的愤怒仍然让我胸口闷的非常难受,恨不得将面前的一切都砸碎!
抬了抬脚,我想走过去,却发现自己又动弹不了,暗骂了一句,左右张望了一下,果然,天花板上出现了那个婴灵,冰冷的眼神,静静的看着手术台上的红衣女孩。
当夜色降临的时候,红衣女孩又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看着手术台上的自己,双眼通红,而她的身边多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我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群畜生都不如的东西确实该死,但是也不该死于他手。如今是法治社会,故意杀人那可是死刑。
女鬼可不知道张余歌心里的活动变化,她只知道这个人拒绝帮她报仇雪恨而已。
“为什么要拒绝我呢?”女鬼幽幽的叹了口气,直愣愣的看着张余歌。
女鬼的瞳孔放大,把眼白全部遮盖,“你为什么要拒绝我!”女鬼霍然站了起来,她尖叫着,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捏住了喉咙。
张余歌看着女鬼怨气大增,不禁头疼。
“风老,现在该怎么办?”张余歌暗戳戳的向风老求助。
闻言,风老不禁翻了个白眼,哦不对,他现在是剑灵没法翻白眼。
“亏你还是倚天剑主,”风老的语气里带着许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是忘了你手里的倚天剑了吗?祭出去,斩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