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篱淡淡瞥了他一眼:“文明深度决定一个国家的教化程度,罗斯国不同于番邦三十六国各种教派,性子暴躁但也不会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只需要用实力说话!”
祈知彧心里有点闷闷的:“……”看来他以后要多学习,才不会被娘子嫌弃是一届武夫。
罗斯国十几人很是急躁,他们看着炮弹机,却不知道怎么操作,更是推不动一分一毫。
南篱看着他们不知所措,最后不得不放弃,正要准备离开。
她拉着祈知彧快速跳出来,挡住了他们回去的路:“你们是来偷东西的,怎么不偷了,是不想偷了吗?”
列夫斯基蒙着面,他们是特意等到晚上来偷神物的,没想到那东西竟然纹丝不动!
现在被拦了下来,不觉有些挂恼怒,他挥舞三棱剑,指挥属下杀出去。
祈知彧吹了一声口哨,隐藏在暗处的祈家军快速射出子弹,随后便听到一声声惨叫!
片刻功夫,列夫斯基和属下全部被射伤,倒了一地,捂着伤口哀嚎。
王越带人跑过来,把人都绑了起来,带回了营地帐篷。
王越压着眼底的兴奋,凑到祈知彧跟前,出声问道:“王爷,这回人质是主动送上门来的,我们把界碑往北再挪动一百里,罗斯国也得应下?!”
祈知彧看向南篱:“娘子说埋在哪里,就埋在哪里!”
南篱淡声道:“就埋在这架炮弹机的射程之内!”
王越微微惊讶了一下,罗斯国少主在他们手上,别说一百里,就算两百里也是可以谈的!
这些天,王越见识到了各种大杀器,那都是让突族闻风丧胆的利器,真是无往不利。
王越心里暗暗感叹,祈家军武力非凡,短短几天就把突族人打得落花流水,四处溃败!
突族人已经很彪悍了,罗斯人比突族人更加凶悍,却拿祈家军没有任何办法。
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他们中原人了!他跟着镇北王和王妃,是跟对了人。
祈知彧安排几个人轮班巡查,其余人抓紧时间休息,确保明天精神饱满。
很快,夏门吹柳带着一老一小赶了回来。
老者精瘦,一副学者模样,给镇北王行了一个叩拜礼:“草民李信,携犬子李牧见过镇北王!”
少年不卑不亢,恭恭敬敬跟着跪下:“草民李牧见过镇北王!”
祈知彧扶老人家站起来:“这么晚请您过来,是本王叨扰了!”
李信扫了一眼四周,语气有些不可置信:“王爷真有把握把北海扩进我大宣国的版图?”
祈知彧点头:“不错,北海水资源丰富,如果能够引入北漠将会解决这个地域的干旱问题。”
老者神色惊异,再次跪下磕头:“王爷大义!老朽替北漠世代老百姓谢您大恩大德!”
祈知彧扶起他:“老人家客气了!李夫子懂罗斯国语,这边界线条约马虎不得,必须严谨对待!”
李信显得有些激动:“毛子脾气暴躁了些,只要能制服他们,一切都好谈!”
他又拍拍胸脯:“请王爷放心,老朽精通罗斯国语,国土问题,定不会出丝毫差错!”
李牧躬身一礼:“草民定会协助父亲,担当好翻译责任!”
祈承年忙走过来,跟李家父子两个人见过礼,又寒暄了几句。
夏门吹柳拿来吃食,让他们吃过再去休息,这事也不急在一时。
李信很是兴奋,与祈承年攀攀谈起来,又看了他带来的条约文书和舆图,不禁万分感慨。
他指着舆图道:“这里原来是突族的地盘,这地方一直被罗斯国占着,真能划入我们国土?”
祈承年淡淡一笑:“打仗是镇北王的事,你我只管按照他们的要求做出文书,其它不用操心。”
李信连连点头,不禁有些泪目:“大宣国战神威名远播,老朽做梦也想不到,这些地方有朝一日还能划归我们的领地?!”
祈承年笑笑:“三个月前,老夫也想不到能活着到北漠,更不会想到还能亲自制定与罗斯国的边界条约!所以,我们要好好活着,很多不可能的事都会见得到!”
南篱暗笑,这就是活久见吗?
夜已深,南篱让祈知彧去睡觉,这男人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祈知彧扫了一眼,暂时没有什么事,他确实有些疲惫。
南篱把他推进帐篷,命令道:“列夫斯基少主没有回去,估计罗斯国还会派精兵猛将过来偷袭,你只管休息,其它交给我!”
祈知彧捏了捏眉心:“我是男人,怎么能躲在你身后?”
南篱神色淡淡:“我可不想看到你熬夜熬成秃头,那我可是要换人的!”
祈知彧摸摸下巴上的胡茬,微微蹙眉,他本来就大南篱六岁,不会真的变成老头了吧?
南篱安排祈知彧休息,再看李信父子跟祈承年拿着文书,正讨论得起劲。
南篱叫上夏门吹柳,两个人悄悄溜出了营地,沿着罗斯国兵马离开的方向奔出去。
路上,恰巧遇到了一队人马,正悄悄在赶往炮弹机方向。
不知是来营救,还是来支援?
南篱嘴角勾出一抹邪肆的笑,她低声跟夏门吹柳嘀咕了两句,随即一阵箫声飘荡在空中。
凄凉又哀伤,像是生命的悲歌。
罗斯国精兵猛将顿时警觉,上千人纷纷停下脚步,驻足倾听。
南篱抓了两把软禁散药粉,快速瞬移出去,把药粉撒在了他们中间。
罗斯国精兵只感觉有一阵风在他们身边刮过,片刻之后,将士陆续从马背上跌落在地上,人事不省。
头领吓了一大跳,他们身经百战,把突族人赶到了北漠,但从来没有遇到如此鬼异的事!
连战马都晕过去不少。
高大威猛的罗斯国精兵突然尖叫声连连,纷纷放下手里的兵器,慌忙跳下马跪在地上求饶。
夏门吹柳都没眼看,人高马大的毛子却胆小如鼠,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南篱再一次撒出药粉,迷晕了大半数人,隐在暗处看他们痛哭流涕在忏悔,不禁暗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