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家军各个吃饱喝足,摸着肚子叹惜:“真是太好吃了,可惜我没有两个肚子,撑死我了!”
“我们在燕然山三年,过年都没吃过这么香的烤肉,百吃不厌啊!”
“这面条的味道也好,我吃了三大碗,活了二十年,逢年过节都没有在祈家军营里这么好的伙食!”
“我就在祈家军不走了,除非我扛不动刀枪,不然谁也别想撵走我!”
“看看你那点出息,哈哈哈……”
罗果夫听着翻译官的翻译,眼底再次覆满怒火,等他们的骑兵团来了,定要踏平中原内陆,这些好东西都应该归他罗斯国所有!
两军阵前,最忌讳的就是轻敌,更不应该让士兵吃得太饱。
罗果夫眯了眯眼睛,吃饱会犯困,更没有斗志,这是基本常识。
这个什么王爷也不是一个会打仗的,就算他们手里有大杀器又如何,等他数万骑兵过来,这些人就死定了。
夏门吹柳端来了烤肉和面条,满眼戏谑看了一眼他们身上的绳子,示意王越解开。
王越愣了一下,他下意识看了南篱一眼,见南篱点头,便痛快地给罗果夫解开了绳子。
罗果夫斜了一眼夏门吹柳手里的吃食,暗暗吞咽了一下口水,这怕不是又下了什么毒?
夏门吹柳可不惯着他:“爱吃不吃,不吃本公子可就拿走了!”
罗果夫忙站起来,夺过来他手里的烤肉,狠狠咬了一口,眼底一片愤然。
他要是被毒死了,这里所有人都别想离开,都得给他陪葬!
罗果夫嚼着烤肉,不禁眸色一亮,这烤肉比罗斯国的味道好太多了,香嫩多汁入味,带着一种不知名的香气。
他又捧起碗喝了一口面条汤,这味道出奇的好,仿佛打开了味觉新世界。
罗果夫接过来夏门吹柳递过来的筷子,可惜他不会用,吃不到里面的面条,不禁有些焦急。
他只好把两根并在一起,往嘴里扒拉两下。
罗果夫咽下面条,眼底神色缓和了几分,再看夏门吹柳一脸戏谑,顿时怒气上涌。
夏门吹柳退后一步:“你别不知好歹啊,我家主子给你吃的,你应该感恩戴德!”
不知翻译官怎么翻译的,罗果夫脸上的怒气快速褪了下去,还竖了一个大拇指。
夏门吹柳皮笑肉不笑,示意给所有人都解开绳子,祈家军给他们端来了烤羊肉和面条,放到空地上就退到了一边。
罗斯国精兵看少主吃了都没事,他们快速扑过去,开始抢食。
南篱淡哼一声,没有什么是美食解决不了的,不行就再来一顿。
夏门吹柳满脸嫌弃:“烫!你们慢一点,烫坏了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罗斯国精兵也不是傻的,面条烫嘴,他们就先吃烤羊肉。
祈家军在旁边看着直摇头,低声议论起来。
“这些人也是没见过世面的,就算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也不至于这样狼吞虎咽的?”
“也许他们没吃早饭,那少主也是一个苛待下属的,跟咱们王爷比可差太远了!”
“所以跟对人很重要,我要是被那个少主俘虏了,你们就给我一个痛快,别让我去受罪!”
“……”
翻译官小声翻译着,罗果夫脸上的神色甚是精彩,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又露出怒容。
南篱看了,语气玩味:“这翻译官也是一个好佬啊!”
祈知彧秒懂:“回头让夏门吹柳照顾一下,加深两国友好合作!”
南篱淡笑:“这毛子就是战斗力爆表,倒没什么心机,罗斯国有石油和天然气,必须交下这个朋友!”
罗斯人骨子里畏强,但也要时时保持警醒,不能盲目信任。
祈知彧虽然不知道什么石油天然气,但听娘子得准没错,必须把所有条件摆在桌面上开诚布公。
这时,他觉得自己准备得不够充分,制定两国语言文书契约,自己这边必须要有一个靠谱的翻译。
夏门吹柳已经与罗果夫聊的热火朝天,显然他的哑药已经解了,还上手去摸了摸枪。
夏门吹柳尬笑一声,不着痕迹地避开,在罗果夫要求试射的时候,他愣了一下,随即又答应了。
他故意提高声音:“既然少主想试试我们的大杀器,本公子也不能太小气了不是?来,本公子亲自教你!”
南篱和祈知彧对视一眼,夏门吹柳这是提醒他们要小心罗果夫,防人之心不可无。
夏门吹柳跟罗果夫讲解步枪使用方法,还做了示范,朝路边一棵树开枪射击。
罗果夫看着被射断的树枝,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随即调转枪头,快速射向祈知彧和南篱。
夏门吹柳叹了一口气,这一枪不知要赔出多少土地?
子弹穿破长空,呼啸着射向了目标,在不到一丈的时候,祈知彧和南篱快速瞬移出去。
祈家军顿时戒备,纷纷端起枪,对准了罗斯少主。
罗果夫脸上带着得意,连续射出子弹,他突然神色一怔,发现目标不见了!
祈知彧在他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在这儿呢!”
罗果夫转过身,还没有看清楚是谁,脸上猛地被人狠狠锤了一拳头,不觉发出痛苦的叫音。
南篱甩了甩拳头,这人的牙齿好坚硬,怪咯人的。
罗果夫猛地吐出一口血水,带出两颗牙齿,掉在了地上。
祈家军立马用枪瞄准他,只要一声令下,他就会成为筛子。
再看祈知彧和南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罗斯少主的背后了,他们悬着的心瞬间安定下来。
大家也很疑惑,他们也没有看清楚,这夫妻两个是怎么过去的?
罗果夫满脸不可置信,这两个人是怎么从十丈开外瞬间到了他后面的,这就是东方魔法吗?
祈知彧收缴了他的枪,重新扔给了夏门吹柳,满眼警告。
夏门吹柳尬笑一声,把枪接过来:“就是要让这些毛子看清楚,实力悬差有多大?好好戳戳他们的锐气!”
夏门吹柳一挥手,罗果夫和他属下立马又被捆了起来,排排坐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