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华无奈道:“傻孩子,他们怎么会躲着你呢。”
“每次来了,没待十分钟就走,生怕我问什么似的。”话落,景琬琬叹了口气,“一定是我想多了,大家都很忙。”
她扭头看向封烈星,“你不忙吗?”
封烈星淡淡笑,“我在病假中。”
“你生病了?”
白月华忍不住说:“他之前肋骨断了,一直在住院,你车祸进了医院以后,就一直陪着你。”
景琬琬听着很内疚,“你有伤怎么不说,白天还天天来陪我聊天。”
“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看着封烈星温润淡雅的样子,景琬琬忍不住夸奖:“烈星哥,只有美丽温柔的仙女才配得上你。”
“说笑了,我只是凡夫俗子。”
白月华插嘴:“小琬,我问过医生了,说你可以出院在家休养,你想出院吗?”
“我想出院啊!”
封烈星皱眉,“在医院休养比在家里靠谱。”
“烈星哥,我在医院都呆腻了。”
纵使不愿意,封烈星还是点头道:“好,你开心就好。”
白月华看了看封烈星,“我让老大办理出院手续,下午出院。”
封烈星站起来,“我也去办一下出院手续。”
他走后,白月华握住景琬琬的手。
景琬琬看着母亲那欲言又止的眼神。
“妈妈,你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白月华连忙摇头,握紧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没有的。”
“那就好,那就好。”
想到那宴廷爵那么绝情,都一个星期了也没露面,她就为女儿感到不值。
幸好女儿把他那个人都忘了。
“小琬,你之前打算去RX集团进修,等出院了再休息一周,你就去吧。”
“枫叶国啊?”
“嗯。”
“我一个人去吗?”
“和烈星,他的公司跟RX有合作,你们一块去有伴。”
“哦。”
“还有RX集团的设计总监,一直在等着你。”
“哦,挺难为人家的。”景琬琬有一瞬间的失神,“妈妈,我不是忘了什么事?”
“没有什么事。”
母女俩正聊着,楠木抱着一束鲜花进来。
“景小姐,抱歉现在才来看你,你们家……”
楠木对上白月华警告的眼神,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景琬琬看着楠木,想到了自己写的小说被改编成剧本。
“是不是已经开工进剧组了?”
楠木点了点头,“您出了车祸,就没请您,但是剧组不能耽误,就先开工了。”
景琬琬眨了下眼睛,茫然地问:“女二是我的妹妹景心梦,对吧?”
白月华和楠木都紧盯着她,不知道她记得景心梦是有关什么的。
楠木是从医生那边得知景琬琬出车祸,忘了一些事。
“是的景小姐,男主是凯凯,女主是青瑜。”
“都是我喜欢的人耶!”
楠木的表情有一丝丝沉重,“这都是你之前要求的,您忘了吗?”
景琬琬愣了下,“哦,好像是我自己要求。”
她揉了揉脑袋,“抱歉,我出车祸忘了一些事。”
楠木看了看白月华,想多问些什么,又想宴总的威胁交代,最终什么也不敢问。
“我是代表公司和剧组来看看您,您什么时候有空了,就可以去剧组探班,大家都很欢迎你。”
“好的!”景琬琬很感兴趣,“等我休息两天就去探班啊!”
楠木又陪着唠嗑了两句,便走了。
白月华问:“小琬啊,你是什么时候写小说,还卖给了秦朗予的公司改编?”
“卖版权之前,他们不知道是我,是真的喜欢我的故事。”
“你其实可以直接跟你二哥说,你当编剧都可以的。”
“走后门,那多没意思啊?”
“你有能力,家里有资源,咱们……”
“妈妈,拜托你们就尊重尊重我吧。”景琬琬双手合十朝母亲拜了拜,堵住了母亲的嘴。
下午出院,景家的人除了二老都到齐了。
景琬琬故作生气瞪着爸爸和哥哥们。
“你们就那么忙吗?天天都让烈星哥陪着我。”
景无缰:“他反正也住院。”
景无棱上前从南辰手里拿过封烈星的行李。
“辛苦了,南秘书去忙吧,你家封总我送他回去。”
“那敢情好,我就先回公司忙了。”南辰临走前,拍了拍自家封总的肩膀,悄悄道:“封总,要努力。”
封烈星淡淡应了声‘嗯’。
一群人回到景家,景濡风叫佣人做饭,白月华扶着女儿上楼休息。
景琬琬百无聊赖躺在床上,“妈妈,我觉得我挺好的,为什么不让我在楼下跟哥哥们聊天啊。”
“以后有的是时间聊,现在最要紧的是休息。”
“行吧,反正我也争不过你们。”
这时候敲门声响起,是封烈星。
母女俩都挺诧异的。
封烈星耳根子有些红,“他们要我上来陪小琬说说话。”
白月华:“行,在医院都是你陪着小琬聊天,我下楼跟保姆阿姨做饭去。”
封烈星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和景琬琬大眼瞪大眼。
“烈星哥,你怎么不回自己家休息啊?”
“我早就好了,一直没办出院是想等你一起出院。”
景琬琬错愕地看着封烈星,“你不会为了报答小时候的救命之恩,想给我做仆人吧?”
“你想吗?”
“啊?”
“只要你愿意,我都可以。”
景琬琬感到惊恐,“这、这不合适吧?”
封烈星温柔一笑,凑近些。
“没有合不合适,只有愿不愿意。”
晚上,景琬琬躺在床上发呆,想起下午封烈星说的那句‘没有合不合适,只有愿不愿意’。
莫名心烦,好不容易才睡着。
睡到半夜,她听见窗外有声响,连忙开灯起床走到窗前。
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外面黑漆漆的,啥都没有。
“我睡觉出幻听了吧?”
关好窗户拉好窗帘,躺回床上,这次没一会就睡着了。
淡淡的月光下,一道颀长的人影贴着墙根站立。
许久后,才离开。
翌日,佣人打扫院子,嘀咕道:“怎么会有一堆烟头啊?”
正巧被刚起床在院子里溜达的景琬琬听见,好奇地走过去,看见墙角根好几个烟头。
“谁扔啊?”
佣人摇头。
景琬琬想到半夜听见的声音,“不会有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