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烈星疾步走进洗手间,那俊逸的脸啊红了白、白了红。
冲到宴廷爵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忽略掉他乌漆嘛黑的脸。
“你对小琬做了些什么!”
“烈星,那你可误会了,她对我很好,我昏迷不醒是她守候,我醒后要小便,是她照顾。我怎么舍得继续欺负她?”
“……”景琬琬觉得耳边嗡嗡作响。
宴廷爵拍了拍衣领上骨节分明的手,“快松开,女人面前不要动粗。”
封烈星狐疑地推开他,上下打量了他一阵。
“你玩什么?”
“我都这样了,还玩什么?”宴廷爵指了指脑袋上厚厚的纱布。
“你的脸,怎么回事?”
宴廷爵看了眼景琬琬,“你问她。”
封烈星心情十分浮躁,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他不想景琬琬和宴廷爵待在一块。
“小琬,我来给你送饭,打包了很多你喜欢吃的菜。”
说着,就要拽住景琬琬出去。
景琬琬迅速躲开,笑了声,“谢谢烈星哥,我刚好饿了。”
宴廷爵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看,打开水龙头泼了镜子一些水,费劲地清洗起脸来。
封烈星那姣好的皮囊在,他不能顶着一脸黑夹在两人中间!
“烈星哥,你这都是在哪家餐厅打包的?好好吃啊?”
封烈星目光宠溺地看着景琬琬,每次她抬头看自己的时候,便恢复淡漠。
他怕自己给她压力,会让她距自己于千里之外。
“闲得慌,这几天出去乱逛,换着地方找点吃饭,就发现了几家有些菜不错的。”
景琬琬腮帮子鼓鼓的,看了看满满一桌子菜,“所以你跑了几个餐厅买的?”
“嗯。”
“那多累啊。”
“不是说了,闲得慌嘛,你喜欢吃就好。”
景琬琬捕捉到封烈星眼里划过的宠溺,眼神飘忽了下,低头吃菜。
“那你自己吃了吗?”
“我吃过了。”
“这么多,我一个人吃不完的。”
“我也饿了!”宴廷爵顶着一脸的水珠走来,他刚坐下。
封烈星将面前那盒米饭和筷子放到他面前。
宴廷爵拆开筷子,冷瞥了眼封烈星,“算你还有良心!”
“不知好歹,人家给你吃饭,你半个谢字不会说?”
“小琬,无妨,曾经我流落街头,爵帮过我。”
宴廷爵微微诧异,没想到封烈星会把陈年往事说出来,还是当着自己喜欢的女孩说出来,也不怕打了自己的脸?
景琬琬挺不敢置信,拿着筷子指了指宴廷爵,“他帮你?”
“嗯。”
“真的无法想象。”
“没什么好记恩的,不过是几顿饭罢了。”宴廷爵低头专心吃饭,不想提。
封烈星把他的回避看在眼里,也没继续说这个话题。
景琬琬看了看两人,“你俩一起泡过妞吗?”
封烈星好笑道:“没有,赶紧吃饭,菜冷了不好吃。”
宴廷爵白了眼景琬琬,“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脑子里只想着泡男人?”
“嗨,宴大总裁要是喜欢泡男人的话,我可以让我的哥哥们帮你介绍一些尤物啊!”
宴廷爵瞪大眼睛,“你怎么不说我和封烈星搞同性恋?”
“不不不,你配不上烈星哥。”
“你他妈……”
“爵,爆粗口不是君子所为。”
“烈星哥你别和他说什么君子,他怕是这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宴廷爵表情变了变,捏紧手里的筷子,突然眉头一皱,一脸痛苦地捧住头。
“我头疼,好痛!”
景琬琬:“……”
封烈星:“……”
他一只手拍了拍脑袋,龇牙咧嘴一番,“我现在是个病人。”
“行了,你专心吃饭别多嘴,小琬就不会怼你。”
宴廷爵幽怨地看了看两人,苦着脸朝嘴里塞饭菜。
景琬琬吃到半饱了,见着宴廷爵装模作样的样子,吃不下去了。
放下碗筷,“我吃饱了,我下去遛个弯。”
冲封烈星眯眼一笑:“我去买个奶茶喝,烈星哥你要吗?”
“我要!”宴廷爵抢先回答。
景琬琬上了个白眼,“还真是不客气啊。”
“小琬,你去买三杯,我给你钱。”封烈星不想看着两人吵起来,他问过医生宴廷爵的情况了,需要静养,不宜生气。
“行吧,我跑腿,烈星哥请客,宴大总裁吃白食,走喽。”
“你看看她!”宴廷爵对着一溜烟离开的背影指了指,气得拿筷子的手都在抖。
“像什么德行!有她这样当老婆的?是人吗?把我脸画成那样我都没找她算账!”
封烈星看着他手抖,有些担心地问:“你这脑子摔得不轻吧?手都抖了。”
宴廷爵垂下眼眸,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你去摔一个试试。”
“我不知道无棱打电话问我,是要给你送离婚起诉书。”
宴廷爵凉凉地瞥了眼封烈星,“别在这解释,只会更显得你虚伪。”
“爵,好好养伤,别扒拉着小琬不放了。”
“什么意思?”
“她根本不想留在这里,你逼着她留下来,她也只会惹你生气,对你的恢复不利。”
宴廷爵将筷子扔到桌子上,“你冠冕堂皇说这些,就是看不得我们共处一室!”
“……”
“封烈星你跟她告白过吗?你现在就去跟她告白,她要是答应你,我立马离婚!”
封烈星无奈一笑,“你明知道她现在因为你,根本没有重寻爱情的想法。”
“那你就给我闭嘴!我和她只要一天没离婚,她就是我的老婆,你就是我兄弟!你敢撬墙角,我要让你名声扫地!”
“爵,我不知道你这样是良心发现,还是突然觉得小琬不错。但,眼下你是改变不了她对你的看法。”
“要你管!”
“如果你想留住她是因为喜欢,如果我是你,我会放手。”
宴廷爵脸色发黑,阴戾道:“你可想得真美,我离婚了,你要当接盘侠!”
“放手,你我公平竞争,小琬如果再选择你,我诚心祝福。”
四目相对,两人都很了解彼此,但宴廷爵是个很敏感多疑的人,他就是觉得封烈星虚伪。
“你想打感情牌让我放手,然后利用景濡风一大家子帮你成为景家的乘龙快婿!想得可真美,只要我没死,你想都别想!”
宴廷爵越说越气,伸手就去拽封烈星的衣领,将他拽到跟前。
“封烈星,你我兄弟一场,这全世界的女人只要你想要的,除了景琬琬,我不惜代价都帮你得到!非的是她吗?非要恶心你我之间多年的友谊吗?”
封烈星微勾嘴角,无奈一笑。
旁的解释他已经不想说了,只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