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组织束缚,跟这部剧里的赏金猎人差不多。
从那以后,为了不再受人欺负,为了能跟上他的脚步,她开始不择手段的让自己变强。
用了两年,她坐上了至尊之位。
组织中,唯一的女至尊。
这期间,两人只偶尔见次面,她小心翼翼掩藏着自己的感情,不敢让他知道。
直到她二十岁生日的前一周,他突然主动约她见面。
像她师父那样,甩给她一把枪,给了她两个选择。
他没有笑,说话的样子云淡风轻,带着点漫不经心。
“给你一个机会,现在拿枪杀了我,三十秒内,如果不动手,你的命就是我的了。”
当时,她以为他在开玩笑,所以那三十秒还没计时,她就拒绝了动手。
其实,就算知道他是认真的,她也不会选择去拿那把枪。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他会选在她生日那天,用那样的方式,与她划上句号。
现在想想,她对那人的感情,似乎也没那么深。
至少被他送来这个鬼地方后,她很少想起他。
也许是一炮轰散了所有的情份。
又一瓶酒见底,叶小染的心神渐渐回归现实。
她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拿起一瓶红酒。
撕掉封盖,正准备用开瓶器拔出木塞,包厢门突然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不俗的年轻男子,率先走了进来,身后紧跟着三个跟班。
关上门,一个穿着花衬的跟班,立马将音乐声调小,又凑到男子身边,涎着脸道:“秦少,你看,我没说错吧?这妞是不是比刚才那几个强多了?”
被叫秦少的男子,笑着拍了拍他的脸,将人推到了一边,快步走到女孩身前。
“小姐一个人吗?”
叶小染像没听见一样,认真的拔着酒瓶上结实的木塞。
平时挺容易的,今天费了半天力,都没能拔出来,就像故意和她耗上了。
“我是秦氏集团秦总的亲侄子,我叫秦旭,不知小姐贵姓?”
看女孩气质不俗,秦旭不敢冒然打主意,想着先探探底细。
女孩仍旧跟酒瓶耗着,没有理他。
旁边的跟班看不下去了,其中一人指着她,一脸凶狠道:“小姑娘,你知道你眼前的这位是谁吗?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听言,叶小染手中动作微顿,掀眸向那人看去。
旋即
抓着酒瓶子,绕开桌子,摇摇晃晃朝那人走了过去。
“那这两种酒,你喜欢哪一种?”
说话的那名男子,没想到女孩会接他的话,反而将秦少晾在了一旁。
一时间,冷汗噌噌往外冒。
再接收到冷戾的目光,他直接就腿软了。
没等他回话,叶小染又开口了。
“磨磨唧唧的,还是我帮你做选择吧,就罚酒好了。”眉眼染了抹笑,配上微醺之态,妖艳勾人。
男子下意识的吞了沫口水,完全没琢磨女孩话中的深意。
下一瞬
他悲催了。
被一酒瓶砸翻到了地上,感觉肋骨好像断了几根,试了几下都没能爬起来。
画风陡变,所有人都愣了,反应不过来。
“你们呢?怎么选?”
女孩晃头晃脑的,拿着红酒瓶子指向他们。
听到这句话,他们终于回了神。
秦旭脸色沉了下来,给了花衬男和另外一名男子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将人控制住。
没等他们动手,女孩走向了花衬男。
“你呢?怎么选?”
女孩目光飘忽,似无法定焦。
可就算是这样,花衬男子仍旧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回道:“我选敬酒。”
女孩闻言,顿时笑出了声。
好一会儿,才努力站直身体,口齿含糊道:“你,你脸上有点东西。”
花衬男摸了一把脸,憨憨问道:“什么?”
“有点可爱!”
女孩再次笑了起来,前仰后合,眼角都溢出了几丝水光。
这人有病吧?
花衬男求助似的看向了秦旭。
秦旭此刻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安城离江城不远,秦家的名头在江城好使,在安城也一样。
他还是第一次被人甩脸,而且这人还是个女人。
“小姑娘醉了,你们还不将她扶过来坐着?”
“酒要慢慢喝,别急,一个一个来。”叶小染跟他们完全不在一个频道,自顾自说着。
“对了,差点又忘说了,敬酒和罚酒在我的词典里,其实是同义词。”
说完,她一脚将花衬男踹翻到地上,用酒瓶给他的小胸膛又补了一下。
骨裂声伴随着惨叫,响彻整个包厢,令人毛骨悚然。
若说第一个人是女孩突袭伤到的,那么,花衬男的遭遇,便让秦旭和他的最后一个跟班,认清了一个现实。
眼前的这个女孩,是个狠角色。
他们招惹不起。
强烈的恐惧,让最后一个还站着的跟班,立马选择了丢下秦旭逃命。
他的手刚握上门把,便眼睁睁的看着一个酒瓶,砸在了他的手腕上。
一声脆响,他痛得跌倒在地,惨叫着翻滚起来。
“这可是你自己选的罚酒哦!”女孩慵懒的声音透着股天真的味道。
能不能讲讲道理?
你都说两个词是同义词了,还让别人怎么选?
躺在地上的三人,心底的声音默契一致。
腹诽完,又同时感觉身上的伤更疼了。
“呵,这个臭瓶子还真结实,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了。”
对着酒瓶说完赌气的话,叶小染的目光缓缓向秦旭捕捉而去。
对上视线的一瞬,女孩笑了,看起来很开心。
秦旭吓得目光紧缩,一脸惊恐的往后退去。
他忘了身后是沙发,刚退两步,整个人便跌倒在了上面。
……
从叶小染出酒店开始,黑猫就一路尾随。
看到女孩进了包厢,他便点了杯酒,选了一个离包厢不远的位置,坐了下来。
黑猫这张脸俊秀帅气,虽然没有黑钻耳钉点缀,英伦风的发型也被帽子盖着,但身上的雅痞味道,却没有被掩盖半分。
这样的气质,在酒吧这种场合是很吸引女人注意的。
不过,所有的搭讪,都被他冷戾的眼神吓退了。
过了不久,他看到四名年轻男子进了包厢。
他以为这几个人很快就会狼狈的逃出来,可这一等,就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包厢门始终没有动静。
他有点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