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陆允谦十二岁。
那时的他在一所普通的初中上学,小小年纪智商非常人可比,连老师都让他可以在本堂课上学习其他的知识了。
什么奖学金,什么全级第一,简直拿到手软。
但是他从不骄傲,因为记得母亲的叮嘱,一直很谦和有礼,甚至有几个小姑娘那你给他塞过情书。
某天,他像平常一样回到家,母亲站在小木桌旁边,神色很诧异,至于椅子上,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他就用十分严厉的目光注视着母亲,那样的神情连他一个孩子都觉得瑟瑟发抖。
陆允谦最开始以为是客人,所以礼貌的开口,“叔叔好~”
那人的神色依旧没变,当这孩子不存在一样
终于,在这样的环境下母亲开了口。
“陆总,我不知道您什么意思,但是我们娘俩过的很幸福,所以希望您不要来打扰。”
“呵呵,你可知道安分两个字怎么写?”说着就把一封带血指纹的信仍在桌上。
“这是你干的吧?是真的不知道廉耻怎么写?”
小小的陆允谦从未见过被人这么说自己温和的母亲,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摘下书包就冲那人砸去。
“你走!我家不欢迎你!不许你这么说我的母亲!”
小孩子下手没个轻重,陆定坤也是丝毫没有手软,抓住陆允谦就摔在地上。
“小兔崽子,敢打你老子!”
陆允谦的手臂被摔红了好大一块,但是一点要哭的迹象都没有。
他站起身,怒视着这个人,一把将母亲护在身后。
“你走!不许欺负我妈妈!你不是我老子,我老子早就驾鹤西归了!”
陆定坤咬咬牙,他觉得自己可以不认这个混小子,但是不允许这个混小子反过来不认自己。
“你再说一遍!”
孩子完全没在怕的,马上就重新说了一遍。
“我说,你不是我驾鹤西归的老子!”
陆定坤看似又要上前揍他,乔予看不下去,就把陆定坤往外推。
“这是我的孩子,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也没有资格打他!”
他的拳头咕咕作响,要不是那封信,他死都想不到乔予居然还背着他生了一个儿子。
这摆明了就就是想要敲诈勒索,家里的事情本来击碎一团糟了,所以才让自己来这边警告一下,没曾想还是自己受了委屈。
这么多年了,家里有了雨泽,但是那孩子自己一直细心教导,可是就是叛逆得很,且不务正业,现在这个放养的私生子倒是这么优秀……
那是的他还没有想太多,直到两年之后忽然听闻了乔予的死讯。
当时是王瑶告诉她的,说是出了车祸。
他没有想太多,一直是到乔予下葬之后才去看了一眼陆允谦。
孩子脸上惨白,还穿着孝衣,家里一片雪白,墙上的女人仍旧笑的灿烂无比。
看到遮掩给的场景,他心软了,终究这个还是他的儿子,且自己没有尽到一丝做父亲的责任。
“允谦,跟我回陆家吧,你一个人在这里你妈妈不会放心的。
他抬起头,眼中无神,看似已经哭不出眼泪了。
当天他就这么一直望着陆定坤,始终没开口说出半个字。
只有陆允谦知道,母亲的死不是意外,因为是那个叫王瑶的女人送她去了医院……
所以他要报仇,要活在仇人的眼皮子底下。
一周后,陆允谦到了陆家,那里豪华无比,还有很多的佣人在门口迎接。
大厅里面坐着一对母子,他们是这栋别墅真正的主人。
王瑶轻飘飘喝下一口红茶,朝着陆允谦招了招手。
“孩子,过来,听说你对杯子很有研究啊~”
其实并不是,因为母亲喜欢收集各种杯子,所以他多少知道一点。
他微微点头们很谦卑的样子,不敢漏出一点不悦。
“既然这样,那你以后就留在家里擦杯子吧。”女人笑得十分妩媚,每一句话都带着十足十嘲讽意味。
陆雨泽正在吃巧克力蛋糕,一看母亲使了个眼色,马上将盘子在地上摔得粉碎。
“哎呀,以后还要拜托你擦擦地了。”
王瑶很满意他这个谦卑的样子,继续补刀。
“孩子啊,我们这边都是名牌学校,只接受身份光明正大的孩子,你是私生子,所以是不配进去的,懂吗?”
她言辞犀利,像要把陆允谦生吞活剥了一样。
“但是我还是不会那么狠心,让你当一个佣人,陆允谦的公司缺很多后勤,你明天就去报道吧。”
他那个时候才十四岁,每天做着各种粗活,只有等那三个人睡觉之后才能勉强有一点属于自己的时间。
陆允谦在公司和不少有文化的人打好了关系,但是这些人都有一个特点,都是底层受欺压的人,所以他们很愿意帮助这个有礼貌的孩子。
由此,他借到了很多的书籍,用晚上的时间默默补足那些自己没有学到的知识,他坚信这些是有用的。
这种为人鱼肉的日子一直过了五年,从十四岁到十九岁。
陆允谦一直在等一个契机,终于在一个晚上等到了那家人的爆发。
陆雨泽的智商不差,要是认真学一定是个栋梁之才,可惜他就是逆着来,甚至直接在高考的场上睡大觉。
这可是气坏了陆定坤,直到看到一旁正在跪着擦地的陆允谦。
两个都是自己的孩子,且天赋过人,但是自己的做法未免太苛刻了些,尤其是对于允谦。
晚间,陆允谦算准了陆允谦起夜的时间,一个人坐在墙角翻书,身旁还放着扫帚和抹布。
少年骨瘦如柴,眼中已然没有了光芒,他看见陆定坤来了的时候赶紧收起了书,马上站起身来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做完了活儿才看的……”
孩子的语气谦卑得让人生怜,陆定坤看看手腕上的表,现在已经凌晨了。
他语气放缓了些,满满都是心疼。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还是说你每晚都是现在还在打扫?”
陆允谦握着扫帚不敢说话,他太清楚陆定坤的性子了,所以等他自己察觉到。
那人攥紧拳头,拉着陆允谦的手腕将他带进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