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意识到楚珣在看他，于是立马收拾了所有的情绪，抬眸道：“既然是笑话，按着你的解释来也可行。”
“所以你就是想要统一这个江湖咯？”楚珣莫名觉得这种解释好像也不太通，但她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或许是东方玉凉这个人吧。
他大概不是需要以这种方式来统一天下的人。
而且，他刚才那种反应太奇怪了。
但楚珣依旧顺着他的话道：“既然是联姻，神主大人准备送我什么样的聘礼？”
“江山为聘，如何？”他朝楚珣举了举酒杯，然后上好的梨花白倾泻在地，延长的水线像不规则的切面水晶，空气里弥漫了酒香。
他说：“一杯寄明月，两杯……”他一边说，一边为自己倒上另一杯酒，“两杯诉衷情……”
话音刚落，他把酒杯送到楚珣的面前。
楚珣是越发看不懂他了，愣愣地接过酒杯，半晌之后才磨磨蹭蹭地抿了一口。
东方玉凉哈哈大笑，“阿珣脸红的样子可真好看啊！”
好看个鬼啊！
楚珣蹙起秀眉，把剩下的半杯酒重重地磕在了桌上。
一夜无眠。
翌日醒来，东方玉凉早已经不知去向。
轩辕明玉没有给楚珣好脸色，换药的时候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脚，上药之后害得楚珣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又疼又痒，偏偏伤口刚刚结疤，压根没有办法伸手去抓。
楚珣气愤地抓住了他质问道：“你是不是在我的药里面做了手脚。”
轩辕明玉冷着脸，只给了她一个看白痴一样的眼神。
楚珣被逼得脾气上来了，沉声道：“轩辕明玉，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白痴！”轩辕明玉斜了他一眼，“与虎谋皮，愚不可及。”
楚珣听出了他话语中的讽刺，毫不客气地回道：“与虎谋皮，某些人才是榜样，最后连自己的亲师妹都能害了。”
“你……”
楚珣一句话戳中了他的痛处，轩辕明玉整个人都像是疯魔了一样，红着眼睛就逼了上来。
楚珣作死道：“难道我说错了么？要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你这种渣男。”
“别以为我不打女人。”轩辕明玉紧紧扣住了楚珣的手，让她动弹不得，楚珣也不服输，凌厉地瞪了回去。
“你们在做什么？”身后的少女聘婷地走了出来，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却并不能让人感受到暖意，絔荑身穿一袭红色长裙，换了一身妖娆冷艳的装扮，整个人看上去像朵开在地狱深处的曼珠沙华。
她身后站着的是背着死神之镰的昭奚。
在神域两大长老的逼迫之下，轩辕明玉终于缓缓地松开了手，狠狠地瞪了楚珣一眼，似乎在说：“你给我等着。”
楚珣勾了勾嘴角，十分欠揍地道：“多谢两位长老救命之恩，来日一定在你家主人面前给你们美言几句，不收钱的哟！”
她眨了眨眼睛。
昭奚跟絔荑连冷漠的眼神都没舍得给她，轻飘飘地从她面前走了过去。
楚珣的脸色在他们离去之后瞬间冷了下来，前一刻还是阳光明媚，下一秒立马冰雪覆盖。
与虎谋皮，终究害人害己。
她心里想着这句话，面色十分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