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白溪好几天没来了。”宋七七因为刚一路吵过来,所以此刻的她头发撩乱,脸色绯红。
顾清浅合上书,叶疏朗在他旁边假寐,她轻声道:“今天下午去白溪家看看吧。”
宋七七隐下担忧,又不禁想起一路上听到的话,怒气又渐渐升起:“你不知道,刚我过来找你,一路上听到了好多人在说白溪。”
她看着被人这样说的夏白溪,就会想起从前的自己,一样的为了爱情,可十六、七岁的她们到底懂了个什么?最后得到的又是什么?
“七七,坐。”秦泽说道,在宋七七说话间,他就让顾清浅前面座位的同学将位子腾了出来,当然,少不了要用些小手段。
不过,最终目的达到就好啦。
宋七七一屁股坐下去,板凳太硬,疼。
“我就是气不过啊。”
“其他人都不重要,你抵得了一时,抵不了一世,只要我们会一直站在白溪身边,这些总会解决。”顾清浅表情淡淡道,眸色微微发暗。
宋七七叹了口气,起身与秦泽走了。
顾清浅沉思着,只希望夏白溪的小叔不会那么绝情,看到报纸的这些消息会派人解决。
若不然,对夏白溪太残忍了。
“丫头,年纪不大,老板着脸干啥?”秦泽笑道,手揣在裤包里,模样好看。
“不关你的事。”宋七七冷淡的撇了他一眼。
“啧,小时候的你多可爱呀。”秦泽含笑戏谑道。
宋七七道:“你以前也没这么话多啊。”
秦泽摸了摸鼻尖,讪讪道:“那不是,人都会变嘛。”
“嗤。”宋七七嗤笑道:“是么。”
“……”秦泽无言以对,貌似他把自己绕进去了,怎么一在宋七七面前智商就不行了呢。
“毛、病。”宋七七嘴巴微微动了两下,吐出的字令秦泽一头黑线。
毛……病?
和秦泽这么一拌嘴,倒成功让宋七七从夏白溪事情上转移注意力,心情稍稍好了那么一些。
宋七七一腔怒气的去,现在一身愉悦的回来。
秦泽偏头眼神温和。
“丫头,以后不开心了尽管跟哥说。”
少年的笑容肆意张妄,宋七七看得眼底发涩,别过头去:“滚吧。”
秦泽表现得太明显,一直以来都很主动,宋七七不是个瞎子也不是个感情白痴,自然能体会到秦泽对她有多好。
正因为秦泽太好了,好到她不敢前进,一味的在退缩,用任性将自己掩饰。
对不起。
宋七七总是在这一刻无比厌恶自己,要她真正敞开心扉去喜欢,去接受一个人呢,过程漫长又无聊,总会厌烦的吧?
呵。
秦泽将自己充当笑点,只为换取宋七七开心,他是真真切切的明白道他不希望眼前这个女孩不开心。她应该是爱笑的,笑起来有一双弯弯的月牙,是明媚无忧的,仿佛能治愈一切,是该被人捧在掌心的,任性娇纵的。而不是现在这般学会用自己的方式掩饰情绪,笑颜下遮住的伤心。
这样的宋七七令秦泽感到心酸,什么时候,他的女孩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成长了。
自小以他的性格,轻狂而又肆意妄然,鲜少有人真正走进他的心里。
是宋七七恰好撞进了他的视野里,他恰好记住了,又恰好喜欢上了。
好吧,既然如此,他就争取当个笑点。
嗯,任重而道远。
有人对你万般好,别待他人无情脸。
经常有人说,学校是最令人感受到青春的地方。
以眼泪,以欢笑,以学习,各种滋味充斥着我们的青春。那么,当一个人遭受到了校园的排挤,是否,还会仍旧相信美好?
下午放学的时候,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天空中朦朦胧胧一片。
当叶疏朗护着顾清浅走出校门口时,宋七七跟秦泽已经在车上等他们了,坐的是秦家的私家车,旁边停靠着叶家的车。
幸好出门的时顾清浅听从的顾母的叮嘱,带了把伞在书包里,刚好派上用场了。
叶疏朗撑伞时几乎把一半以上的空间都给她了,自己只占了点角边。
顾清浅更加淋不到雨了,倒是叶疏朗衣袖被打湿不少。
这场雨来的突然,没有一点征兆,许多人不少被淋湿了。
当到夏白溪家时,雨已经停了。
只下了十多分钟的雨,天空重归于晴朗,退去雾霾,升起光线弱的太阳,懒洋洋的照在各处。
来的突然,去的也快。
顾清浅按下门铃,很快就有佣人来开门。
屋内摆设雅致,各中奢华自知。
伫立在一旁的是刚才开门的那个女佣,模样清秀白皙。
“请问白溪在么?”宋七七问道。
女佣神色中透出的一丝为难:“小姐在房间。”
“不过,小姐她不见客。”女佣顿了顿,又道:“任何人都不见。”
顾清浅默了默:“她自己说的?”
“是的,前两天小姐就吩咐任何人都不见,就连饭菜也是我们送到门口,小姐自己拿进去的。”女佣解释道。
“真的不能见见吗?”宋七七不死心的又问。
“不好意思,真的不行。”女佣难为的摇摇头,脸上透出一丝歉意。
女佣说的意思很明显了,她们也不好为难她。
“先回去吧。”顾清浅静道,向女佣道过谢后,一行又走出了这栋别墅。
没见到夏白溪,等于白来了,心里也有些失望。
不知道夏白溪怎么了。
宋七七与顾清浅心里都挺担心的,可又很无奈。
只好等过几天再看看了。
至于,叶疏朗跟秦泽两人,纯属当陪衬的,眼里只看得到自己在乎的人,其他的,就自动隐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