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军营,陈飞虎和上官雅楠及几个头领远远的便迎接过来。
陈飞虎抓住林风的大手说道:“林哥,没出意外吧?”
林风笑了笑说道:“没有,一切安好。”
上官雅楠上下打量着林风,美丽的双眸在朦胧的月色下闪着晶莹的光。
“林哥,看到部落里起火,我们以为你们遇到了危险了,大家都很担心,都快吓死我了。”上官雅楠紧咬朱唇低声说道。
“呵呵!”林风轻轻拍了一下她优美的肩头,声音柔和地说道:“傻妹子,哥哥让你担心了,我这不好好的回来了嘛!”
上官雅楠螓首微点,粉面之上掠过一丝忍俊不住发自内心的浅笑。
几个头领也围着哈昆问长问短。
“好了!大家快回营帐吧!呼伦酋长还在等着呢!”陈飞虎催促着大家。
众人携手并肩,说说笑笑的走入了营帐。
帐篷里,地上点燃着一堆小小的篝火,摇曳的火苗将帐中照耀的朦胧恍惚。
呼伦焦躁不安的背着双手在不停地踱步。额头上的汗水在火光的照耀下,闪着点点星光。
突然,呼伦听到外面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和说笑交谈声,也听到了林风和哈昆的声音。他急忙从帐中迎接出来,一把抓住林风和哈昆的手,上下打量着他们说道:“你们可回来了!没有受伤吧?”
哈昆说道:“酋长放心!我们平安归来,一切安好。”
林风也笑着点了点头。
呼伦携着二人的手大步的走入帐中。
来到帐篷里,人们纷纷落座,迫不及待的询问起了林风和哈昆此行之况。
林风详细的将自己进入部落的所见所闻告诉了大家。
众人纷纷点头,深深为林风的收获而高兴。
最后,人们又将目光落在了哈昆身上。
哈昆清了清被烟火呛的有些嘶哑的嗓子,便讲起了他进入部落后所发生的一切……
哈昆与林风分手以后,便以快速灵巧的身法在部落茅屋之间穿梭而行,每当经过一座茅屋他都会仔细的查看一番,确认没有异样以后方才飞身离开。
正当他在急急行走到处搜寻之际,前方突然走来了一只巡逻的队伍,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提着刀矛,一边行走着,一边四处观察,一个首领模样的人,手提骨刀,警惕的走在队伍前面。
哈昆急忙隐身在茅屋的角落暗影之处,双目喷射着咄咄逼人的怒火,紧紧的盯着巡逻的士兵们。
头领和士兵们毫无察觉,径自向前走去。
哈昆怒火中烧,便欲上前斩杀那些兵士为父报仇,可是临行前呼伦嘱咐他的话语犹在耳畔。于是,他强压怒火,忍下了这口气。
他不知道那个带头的首领正是杀父仇敌嘎达斯克,若是他早与嘎达斯克相识,肯定会不顾一切,上前斩杀嘎达斯克为父报仇。
嘎达斯克率领的巡逻队逐渐消失在茅屋之后。
哈昆飞身跃出阴影之处,又继续向前搜寻而去。
一座茅屋内传来一阵喧哗之声,哈昆闪身隐没在暗影之中,悄悄地摸向茅屋的门口。
他轻轻地透过栅栏门的缝隙向里望去。
茅屋里几个头领模样的人正搂着女人大吹大擂,寻欢作乐。
其中的一个二十左右岁的高大头领怀抱着一个妖媚的女人,大声说道:“大家今天看到了吧!首领的猛兽阵多厉害,那么多的人都丧了命。”
另一个粗胖如熊的头领接茬说道:“是啊!真特么痛快,而且还有一个部落首领命丧虎口!被老虎吃的尸骨无存!痛快!痛快!吃的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粗胖头领的话语与狂笑之声如支支利箭射在了哈昆的心头,他怒不可遏,愤然举起钢刀,伸手拉开屋门,飞身冲了进去。
屋内之人正自聊的高兴,突见一个手持钢刀的年轻人凶神恶煞般冲杀进来,顿时吓得目瞪口呆,石化了一般大瞪着双目呆呆的望着哈昆,不知所措。
哈昆不由分说,飞身上前,在墙壁上插着的火把照耀下钢刀幻化出一片华光,呼啸着轰向粗胖的头领。
粗胖首领惊恐之下竟然忘记了躲闪,惨叫一声,斗大的头颅被劈为两半,脑浆四溅,血雾弥漫,死尸栽倒在女人的身侧。女人尖叫一声,肝胆破裂,被吓死在头领的怀里。
高个的头领此时方才如梦方醒,急忙抛下女人夺路欲逃。
哈昆岂能给他脱逃之机,挺身跃步赶到他的身后,一记穿心刀,从高个头领的后心洞穿。
高个头领吭都未吭,高高的身躯便瘫软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
女人也吓晕在地上。
哈昆手起刀落将她的人头斩落。
另两个头领,见势不妙,推倒女人,夺门便逃。
哈昆飞身拦在他们面前。
一个魁梧的头领困兽犹斗,拾起地上的骨刀,便劈向哈昆的顶梁。
哈昆躲亦未躲,横刀将他的骨刀砍为两段,瞬间,刀锋一转,便刺入了他的心脏。
另一个头领吓得瘫软在地,体似筛糠,不停地求饶。
哈昆毫不动心,挥起一刀,将他的人头斩落。
然后哈昆又将两个已然晕厥的女人全部杀掉。
望着地上血淋淋的尸体,哈昆长长的出了一口恶气。转身掩上屋门,走了出来,他感到心情好了许多。
杀戮让他得到了释放,得到了心灵的一丝慰藉。
哈昆继续向前摸索前进。
突然,他发现在距离这座茅屋不远处是一座更大的茅屋。他借助暗影的掩护,迅速的接近了那座巨大的茅屋。
蓦地,他发现茅屋的屋门两侧站立着两个手持长矛的哨兵,正在倚墙打着瞌睡。
哈昆杀心一起,便不再遏制,悄悄的接近了他们,骤然发难,闪电般的扑到他们面前,钢刀左右一挥,便斩落了他们的人头。
哈昆伸出两只臂膀接住了他们的尸体,慢慢的放在了地上。
然后来至门前,透过栅栏门的缝隙,他发现里面点着一只火把,将整个的一间大屋子照的昏暗朦胧。里面草铺上躺满了赤条条的士兵,如雷的鼾声此起彼伏。
哈昆明白了这原来是一座营房,里面睡的都是士兵。他咬了咬牙,杀心再起,轻轻地拉开屋门,走了进去。
到了屋内他发现,里面的士兵太多了,凭自己一己之力很难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将他们全部杀掉。他紧蹙眉头,思忖着对付他们的办法。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插在墙壁上的火把之上。
火把摇曳飘忽,还在熊熊的燃烧。
哈昆灵机一动,立刻有了主意,他发现士兵们睡的都是草铺,而且屋顶亦是由干燥的茅草所盖,都极易燃烧。于是,他上前取下了火把,在角落里捡了根绳索,走到门口,骤然将火把抛落在了草铺之上,然后,迅速出门,用绳索将屋门死死的栓牢。
可是,草铺上的草太干燥了,沾火即燃,未等他将绳索栓好,火把一落在上面,立刻燃起了熊熊大火,浓烟滚滚从门缝中冒出,呛的他险些窒息。
烈火熊熊的茅屋里顿时响起了一片惨嚎之声,乱成了一锅粥。
望着熊熊燃烧的烈火,耳闻着撕心裂肺的惨呼,哈昆发出了一声开心的长笑,悠然间,身形便隐没在朦胧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