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陈心和林言心调情的时候,该死的手机又响了。
陈心转过身,走向窗前,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打的。
“喂,什么事?”
林言心竖起耳朵认真听中。
手机另一头,少司手上握着几张照片有些激动“那个我知道凶手为什么杀人了,昨天让你发布的消息你发了没?”
“发了。”陈心冷着声音,如果不是林言心,他一点都不想管这些事情……
“我跟你说,凶手不出三天会因为放松警惕再次出来作案!”
少司说的很肯定,陈心的眉头微微一皱,这货是好几天没睡了吧,说一句话打了好几个哈欠。
“所以呢,你锁定目标了吗?”
“需要你的人守在龙城所有工地出入口,我猜这凶手喜欢穿着红褐色的衬衫,因为这样就算杀人血溅到他的身上也没人发现,而且鞋子上一定沾有混泥土,并且带着一副眼镜,应该有点近视,手上应该习惯性的拿着一根不是很长的钢筋棍出入工地,在下手前肯定会在暗中拍下照片人肉搜索这个人是不是和搞房子有关系!”
少司拿着手机一口气说完,熬夜了几个晚上,通过不断的推演和推断,站在凶手的角度作案,基本上有了凶手大概的外貌特征,这个凶手一定很年轻,而且力气不是很大,不然也不会一个伤口有多道打击的刀痕,一个切口愣是切了好几次才完全切开,身高应该也不是很高,体型偏瘦!
至于为什么划伤荆雯的脸,可能只有一个原因,荆雯长的像他恨的那个人,前两天一直推演推向女性方向去了很多地方说不通。并且,这个凶手应该还有个共犯,就在学校之内!
“对了还有,他肯定还有一个帮凶,不过却是在学校,不然没办法解释为什么能拿到顾佳怡的东西并且嫁祸给她。”
“知道了,我马上吩咐下去守在个个工地出口,看到穿褐色衣服的就上去抓起来,这样可以吧?”
“嗯,他体型偏瘦,带着眼镜,身高不高,在生活中性格应该很懦弱,应该经常被人欺负,工作上也不顺心,经常挨骂,最后他把这一切都归功于那些有钱买房子的人,认为是他们的需求压榨了他们的劳动力,每天辛苦工作,却入不敷出,工资不高,活在底层,享受非人待遇。”
少司说了一大段后停顿了一下,不知道陈心有没有在听啊!
“喂,你在听吗?”
陈心开着免提,回道“在听,继续讲。”
躺在床上的林言心差点忍不住笑出声,刚才陈心打开免提后,病房内少司的声音就没停过,他刚才讲的这些应该都是推测不确定的,等于犯罪心理描写,有多少真实性在没见到凶手之前完全不知道。
“他的犯罪动机很简单,因为上层的高压剥夺压榨他的劳动力,恨透了那些买房的人,他巴不得他所造的房子卖不出去,这样他就能少工作一些,然后他就把目标指向那些房子多的人或者是开发商,找那些比较容易下手的人出手,将那些上层给予的剥夺和痛苦全部施压在他们身上,听到他们的惨叫声才能缓解他的痛苦。”
说到这里,少司停了一下,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他自己越说越激动,有些口干舌燥,怎么另一头连吭都不吭一声呢?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少司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在听,你继续。”
林言心竖着耳朵听的很认真,这个人能这么厉害的讲出凶手的心理描写,凭空想象真的很厉害,虽然不知真假,但是讲的特别好……
“他的作案手法并不是找到他们后直接杀害,而是找个无人的地方关在那里慢慢折磨,在他们身上留下伤痕,亲眼见证他所带给受害者的痛苦,享受那种主宰他人的权利,因为他活的自卑,工作又处处不顺,就在他们身上找回,首先,写在他们的敏感处划一刀,因为伤那里最痛,一边听着他们的惨叫满足自己的心理变态,一边又矛盾着要不要杀了他们。但是那种伤害他人的快感和惨叫声他得到极大的满足,心理满足后,最后选择残忍杀害。”
他说了这么多,陈心怎么就不吭一下呢,嗯一下也行啊,难得他拿着手机讲的那么起劲!
一瓶水喝完后,他拿着手机沉默了几秒,怎么感觉他在讲的时候能听到自己的回音呢?
“喂,陈心,你是不是开扩音了!”
“没有,你继续。”
他将手机放在床柜头前,床上的林言心差点笑出声,一直憋着没笑。
“他的心理已经发生变态,因为长期的工作压力还有社会给予他的冷漠相待,剥夺了他的人格自尊,人格已经完全扭曲,杀人的时候刚开始可能会害怕,最后会强迫自己说要习惯,渐渐的,他残忍的在第一现场杀害荆雯后,既然选择把尸体重新带回学校,首先,他的内心挣扎过。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想过要将荆雯分尸,至于为什么将她的手砍下,应该是出于对自己的保护,她的双手应该曾经不小心划伤了这个凶手的某一处肌肤,因此他将此砍下,我猜他应该将那个手掌带回了工地,封在混泥土钢筋中,这个工地应该还没开始造房子,只是还在打地基,他将双手扔在混泥土钢筋里是最保险的,你查一下龙城有哪些刚开始打地基的工地,守在那里,抓住凶手的犯罪率高一些。”
这一段说完后,守在门口的管家敲了敲门,进来给他重新倒上一杯茶,站在门口听的是津津有味,好像那个能说会道的少司又回来了。
这两年,他基本上都没怎么说过话,不是每天把自己关在书房就是把自己关在卧室,漠不关心,与世隔绝。
别墅上下基本上很久没发现少司出现过了,今天管家站在门口,听他说的这么起劲,心里不断感慨着,一直沉默寡言不出门的少司今天说了很多话,好像把他一辈子的话都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