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略显幽暗的地下通道上来,夜雷止住了脚步,眯着眼睛看着与死亡他们对峙的不速之客。
“嗨,伙计们!能不能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你谁啊?”伊莉雅根本不鸟这个说话的卷毛佬。
“我是谁?”那人笑了笑。
“你可以叫我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这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夜雷挠了挠头,脑海忽的一道闪电劈过。
福尔摩斯这b,可不就是他几年前在西西里岛遇到的那一个吗?
也是这家伙!擅自把他叫到了伦敦来。
夜雷从地下通道出来的动静很明显的吸引到了福尔摩斯与他身后的人,再加之两人的模样看上去都有些灰头土脸的,肯定在地下通道之中发生了些什么。
“夜雷?”福尔摩斯看着来人,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是我,你怎么来这里了?”回应了福尔摩斯的话,夜雷反问道。
“原因很简单……”
福尔摩斯露出了站在身后的人——
并不是一直和他形影不离的华生,而是一个让夜雷有些意想不到的人。
“好久不见,夜雷提督。”她这么的说着,向着夜雷做了一个提裙礼。
这张面无表情的脸以及这双瞳色分明的双色瞳,石锤了!
“反击!?”夜雷有些错愕。
“没错。”相比较之前,深海化后的反击小姐似乎变得更加的淡漠。
当然……这可能只是夜雷的错觉。
“我还在想放置在拉普拉斯之殿的普拉那之心被谁拿走了,原来是你拿得……”她的话中带有些许无奈。
“先来后到,我们提督是这样的。”夜雷耸了耸肩。
闲聊也差不多到此为止,他看向着福尔摩斯,心里多了一丝疑惑。
按道理来说,这两人根本走不到一条道上啊,怎么这会儿还一起来了?
“你是在想为什么我会跟反击小姐一起来这件事吧?”福尔摩斯像是看穿了夜雷的心思,一语道破。
这家伙,这么灵敏的?
心里腹诽了一句,夜雷对于福尔摩斯匪夷所思的观察能力已经麻木了。
毕竟这可是冠有‘福尔摩斯’之名的大侦探呐。
“没错。”很干脆的就承认了,在他面前,什么也藏不住,一丁点细节都会给他提供线索。
“其实事情很简单。”福尔摩斯打了个响指,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其实我也是在路上偶遇反击小姐的,听到她跟你有联系,我就顺着赶了过来,结果……”
福尔摩斯耸了耸肩。
就像是夜雷现在所见的一样,他来到了这里。
“喂——那边的卷毛!我不知道你是抱有什么目的来到这里的,但你最好小心一点,不要乱说话!”伊莉雅躲在了死亡的身后,恐吓着福尔摩斯。
“这种话完全没有威慑力好吗?这位不礼貌的小姐。”福尔摩斯秉持着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看着伊莉雅,就像是在看着一个笨蛋一样。
“我的话说到这就差不多了,其实我就是想来看看这里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发生。
你知道的,在伦敦这一块想找乐子实在是太难了,不过在提尔之厅的场面……我算是见识到了,实在是太精彩了。
接下来,就交给反击小姐了。”
福尔摩斯说完后,便后撤一步,将舞台留给了反击。
而夜雷的目光,也落在了反击身上。
自从加梅里亚一别之后,反击小姐的精气神明显好了很多。
其实反击和厌战的情况胡德在船上的时候就跟说了很多次,她的战友被困于加梅里亚数年之久,如果不是他和胡德来到了加梅里亚,结果可能只会更坏……
“哎,死亡,他们好像认识?”伊莉雅好奇的看着反击和夜雷,有朝一日她居然看到一个深海能够和人类和谐共处,真是神奇。
“嗯,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两个逃离的舰娘其中之一的一个就是她了。”死亡点点头。
加梅里亚事件他并没有深入进去了解,毕竟只是一个废弃实验室的普拉那之心,就算回收不了也无所谓。
只是在深海症肆虐的加梅里亚却让那两个舰娘给跑了,这个消息给老总督听到之后当场扇了传话的人一巴掌,震怒无比。
他并不知道那位老总督为什么要这么生气,但他知道,这两个舰娘——很重要。
但是那又如何?现在他也只不过是想陪着伊莉雅,他向来公私分明。
不过现如今却变成了深海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这实在是令人有些讶然。
“那死亡……你说说女仆小姐找他有什么事?”伊莉雅好奇的问着,目光始终在夜雷与反击的身上,眼中的八卦之魂已经燃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看着吧。”
没有回答的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其实我并不是来找你的。”反击走到了地下通道前,向着下方看去,“厌战说,来到这里找乌拉席露,她会提供给我们帮助。”
乌拉席露?不是指博物馆而是人名……
难道说是这所博物馆的主人乌拉席露?
“你找乌拉席露?你找她干什么?”
“即便我与你的身份同属于盟友,但也无可奉告。”
“相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对外面的普通人,做了什么?”说到这里,反击的语气有些莫名,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一样。
做了什么?什么也没做好吧!
我才是受害人好吧!
“我可没有做那种事,伤害普通人的事情我还做不出来。”夜雷一脸无辜的矢口否认,坚决不背黑锅,他的目光与反击一同看向了地下通道,“而且元凶我也解决。”
元凶?
解决了?
看到了夜雷衣服上沾染的些许血滴,反击了解到了他的‘解决’方法。
对于夜雷,她也更加的欣赏了。
这种解决手段,好!
“怪不得能从你的身上闻出血腥味,而且从时间上来看……也不久。”
“铛——铛——铛——”
从远处传来的钟声响起,将现场的氛围改变了。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该跑了。”
反击遗憾的看着地下通道,如果在钟声响起之前,她还有考虑去地下通道一探究竟。
但是钟声响起了,就没有必要了。
现在是晚上的六点,经过人为重修加以改造的大本钟已经成为了伦敦的闹钟,每天在三个点之中准时响起。
早晨六点,中午十二点,晚上六点。
每一道钟声响起都有着不同的含义,晚上的钟声往往都代表着……伦敦人尽皆知的‘军情五处’要出来了。
在场的人都不想被逮住,况且提尔之厅还有这么多平民昏睡着,如果他们的家人朋友亲戚顺藤摸瓜来到了这里,无疑也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所以,该溜了。
“夜雷……如果有空的话,我们可以好好的聊一聊,我会暂居约克街的。”反击最后看了夜雷一眼,转身离去。
“我会的。”
“保重。”死亡也不想卷入麻烦,伊莉雅的行程安排可不能被打搅。
“嗯,保重。”
原本还有些人气的赫里斯托之殿,一下子只剩下了维内托、夜雷与充当空气人的帕拉丁了。
夜雷本还想感叹着什么,却被无情打断。
“走吧夜雷,你还欠我一顿冰淇淋圣代!”维内托一把拉住了夜雷的手,毫不客气的往外走。
“等等……我什么时候欠你冰淇淋圣代了?”此时的夜雷,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不管!总之——你就是欠我啦!’
“哪有你这么蛮不讲理的啊!”
“嗯?”
有杀气!
夜雷连忙改口。
“啊呸……维内托天下第一!”
“真好啊。”跟在后面的帕拉丁看着打情骂俏的两人,不禁感叹了一声。
暗自从怀里拿出了妹妹的照片,一个邪恶的想法不断地在帕拉丁的心中生根发芽。
“如果妹妹也这么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