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秦川自己，这一次并没有人知道他骑虎难下的痛苦。
而没有做到VR工作室的要求，VR工作室也将工作成果压着不发，眼看着世界上其他同样研究VR技术的公司一直在开发布会，反而CL集团迟迟不见消息，大家纷纷趁着今晚的年会提出疑问。
“秦总裁，这之间不是说咱们和VR工作室有合作了吗？什么时候试验品出来呢？我还一直想用VR眼镜看成人片呢。”董事局的其他成员凑过了和秦川喝了一杯酒，顺便问道。
秦川勉强的笑笑：“马上就会出发布会，我已经让陆铭学开始准备了。”
对方看到季峥野在旁边，也敬了杯酒道：“季总裁，听说您现在自己做工作室，看来还是做总裁啊。不过，本来在集团你就被秦川打趴了，现在两人一起竞争又被打败，你得努把力了啊，要不然太丢人了。”
对方已经渐渐喝高，秦川示意旁边工作人员来将对方拂走。
季峥野礼节性的谦虚道：“我知道了。”
“其实不是我说，你这换个发型，还真的跟换了个人似的，像个小白脸。”
不大不小的声音很容易地被在场的其他人听到，大家纷纷摇头叹息此人无事生非。
对方看到有工作人员过来，还不愿意离去，推搡着道：“我可是好心啊，别人不知道你们季家人最应该明白的。良药苦口利于病啊！”
在场众人都一副要吐血的表情，看到季峥野黑着的脸，都装作对其他人感兴趣，渐渐散去。
邱佳琦走过来用脑袋碰碰季峥野的肩头道：“这里好无聊啊，董事长应该也叙旧完了，我们回去吧。”
季峥野点点头：“你去帮苏梅扶着爷爷，我去开车到门口。”
邱佳琦望着季峥野离开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境地变了，现在的季峥野就像是刚刚工作的同学，而没有了之前的盛气凌人。
“小野最近忙什么呢？”季明宇看到邱佳琦过来，抿抿嘴沉默几秒，最终还是忍不住关心道。
“之前的合作失败了，这两天在家里休养，发现了一个新的合作对象，正在沟通中。”邱佳琦乖乖回答。
“嗯。我们季家人，真的从不言弃。”季明宇听说季峥野从来没有自怨自艾，一直都在研究学习，非常满意。
“董事长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自从季明宇默认秦川替代季峥野成为总裁之后，邱佳琦对于季明宇就没有了原来的敬重，而变成了单纯对于一个成熟商人的认知。
季明宇大概猜到她会问一些关于季峥野未来的问题，点点头：“你说。”
“您有没有考虑过回忆录呢？”
“啊？”季明宇被问的措手不及，反而笑出来：“你这个丫头，是想采访我吗？”
“没有啊，我就问一问，您沉浮多年，应该会有我们这个年龄无法触及的深度，你分享出来，我们可以学习，挺好的。”邱佳琦真的只是单纯好奇。
“现在在我们国家很少有真实的成功案例被大家了解，目前反而是虚幻的，娱乐性的文案被消费主流们喜爱。但是在欧美国家，一部非常好的作品都是根据真实案例去改变，以此让我们在消遣之余，也可以学习。你看《纸牌屋》，很多人都受不了里面天马行空的转折，但是实际上到第四季，才写到艾森豪维尔总统，肯尼迪轶事。故事之所以可以打动人，令人无限回味，就是因为里面还有一些真情。”话落至此，邱佳琦顺便聊聊自己的想法。
季明宇点点头，心中觉得邱佳琦这种天马行空的想法，也许适合做文字工作者，但是对于季峥野高强度的商业头脑来说，能有帮助吗？
“你刚说小野正在进行的新的项目合作，是什么？”季明宇问。
“娱乐项目。我觉的详细的项目内容需要他确定之后，您可以直接咨询。”邱佳琦乖乖道。
“你在小野身边那么久，你觉得他这次确定的方向怎么样？”
“他的每一次选择，都会让我觉得不虚此行。”邱佳琦想到此，不由得自信的笑。
季明宇点点头，还是不太放心冲苏梅招招手，示意她跟进。
季峥野将季明宇送回家之后，也没有心思在家里多呆，便拉着邱佳琦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晚上还要不要吃点夜宵？”季峥野一边开车，一只手拧拧的邱佳琦的脸：“你不是号称吃货吗？今天吃好了？”
邱佳琦皱着眉头望着手机屏幕只是点点头附和，没有说话。
季峥野看到邱佳琦对吃不感兴趣了，有些担忧地小声道：“怎么不开心了吗？”
邱佳琦一只手拉开季峥野的伸过来的手，半晌之后后座上的打印机启动起来，打印出几张A4纸：“等一下，我们去中午剪头发的那家店。”
“怎么这么着急？”季峥野准备晚上回家之后好好想一想合作方式。
“既然你觉得可以做，我们就将全部的资源和想法用在这件事上，我们不浪费时间。”邱佳琦将A4纸取出来之后，放在文件夹里，来到中午的发型社。
“怎么又是你们？！”听到门铃的声音，汤乐还激动地抬起头望着门外，结果看到邱佳琦和季峥野的脸，又低下头做自己的事情。
“老板，我是重申工作室的记者邱佳琦，我的微博粉丝有10万，今天中午我做了一个‘你最无法忍受的理发师’的投票，将时下很多理发师的工作行为含括在内，您可以看看，然后可以采访下您对于此类事情的评价吗？”
汤乐看了季峥野一眼，没好气道：“我看看。”
第一条就是好打听。“你家在哪里？”“你在哪里工作？”比居委会大妈还麻烦。
第二条就是好推销。“办个会员吧。”
第三条廉价香水扑鼻，实际只是为了掩饰自己没洗脸。
。。。
汤乐一边看，一边抖着身子发笑。
“你觉得这上面说的，都对吗？”邱佳琦拿出本子和笔一脸认真的询问。
“确实有这样的现实情况存在，但是我们会改变很多的。”汤乐将手上的纸放下：“只是现在世道难啊。”
季峥野在旁边听到对方的话，小声反问道：“那我怎么没有听李东田说过现在世道不好，人家最近准备上市呢。”
汤乐被季峥野的话揶揄的涨红了脸：“只要努力一定会成功的！”
季峥野嗤笑着别过脸道：“前提是在你还没有倒闭之前。”
“等一等，别说了别说了！不是我在采访吗？怎么又变成你们两个人说话了？”邱佳琦皱皱眉头不耐烦，别过脸冲汤乐皱着眉头道：“对于大众说的发型师的这些恶习，您有什么措施改变呢？最快什么时候可以改变呢？”
“什么？你不刚刚才问吗？这个。。。这个。。。首先，我要自我反省。。。”汤乐低下头慢吞吞的一个词语一个词语往出蹦，抬头看到季峥野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更紧张了。
“其实我这里还有一份报告，内容是目前吸引你去某一家发型社的原因是什么，目前已经有一千人参与，结果我已经统计出来了。”邱佳琦扬起手上的报告书道。
“哎呀，那快点让我看看！”汤乐一听，也顾不上什么讨厌不讨厌的，扬起手就要。
“我可以给你，不过你需要答应我一件事。”邱佳琦看了季峥野一眼，嘴角偷偷上扬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刚刚的冷漠。
“我不是一直在配合你嘛？”汤乐其实也看出来，虽然自己不确定是否能相信季峥野，但是他们两个人确实是心在这里，想要将发型社办的更好一些。
“我的要求就是，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结果，但是你要真的考虑一下季峥野投资你们发型社的建议。同时，我也将季峥野的个人资料发给你，你可以通过各种途径去验证。”邱佳琦将文件夹全部递给汤乐。
汤乐原本等待对方说一些很难完成的事情，结果听到只是这样，一脸无法置信：“只是这样吗？”
“原本最难的，就是你自己推到自己重新定义自己的工作目标，工作内容工作方式。全部改变重新来。只要你第一步考虑了，你就一步一步只能往前走，不会再后退了。”
没等邱佳琦解释，季峥野忽然明白了邱佳琦做这件事的想法：你看过世界最美的海，你就不会停下对于碧海蓝天的向往。这就是梦想，的力量。
汤乐撇撇嘴：“总是搞不清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看出汤乐已经开始微微动摇，没有在步步紧逼。而是将资料给了之后，便退出来。
“今晚你又要忙了。”邱佳琦撅起嘴不开心的望着季峥野。
“刚刚是谁，担心我太闲了，一起来绑着我完成我的梦想。”季峥野一只胳膊搭在邱佳琦的脖子上，借势将邱佳琦揽在自己的怀里，狠狠亲了口邱佳琦的脸颊：“有你在，真的特别好。”
“希望你晚上加班赶进度的时候，还记得我现在鞭笞你的样子。”邱佳琦忍着笑，装作波澜不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