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
纪曼香眼神一亮,赶紧问她:“纪芳宁现在在哪儿?”
“在省城。”
沈牡丹兴奋的拍了拍手,事无巨细的将她刚收到的情报全部说了出来。
还真叫纪曼香给猜中了,纪芳宁到了省城后,真的去找秦衡了。
徐斯接到了他们这边的通知,提前报了警,还联系了刘毅华他们,纪芳宁和秦衡一碰面,就被军方和警方的人一起控制住了。
目前,纪芳宁和秦衡在省城的公安局,县公安局的同志们已经动身去接他们了,做完交接后,纪芳宁和秦衡就会被带到县公安局接受审问。
县公安局的同志们,希望纪曼香和秦战两口子尽快将放牛村的各项事务处理好,然后去县公安局协助他们调查纪芳宁给他们药田投毒的案子。
“好,我明白了。”
得知县公安局那边需要他们两口子配合办案,纪曼香和秦战的神经立刻绷紧了,他们将纪家人托付给沈牡丹后,就步履匆匆的朝药田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们要去看那些蔫掉的药苗有没有被救活,如果药苗好转了,他们就可以跟钱爱财一家三口,还有水成分鉴定机构的工作人员们一起回县里了。
“哎呀,战娃子,曼香,好久不见啊。”
刚走出家门,他们夫妻两个就被赵春花拦住了。
赵春花是从一棵大树后面突然窜出来的,他们想避都避不开。
纪曼香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赶忙往前走了两步,挡在了赵春花和秦战中间:“是啊,好久不见,赵婶子。”
“你这个小贱蹄子,你管老娘叫什么?”
赵春花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她对自己愈发的冷漠了,连妈都不喊了,不禁勃然大怒。
“叫你婶子叫错了吗?”
秦战搂着纪曼香的肩膀,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宛若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跟你男人签了断亲协议,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我已经不是你儿子了。既然如此,那我媳妇儿就没必要管你叫妈。”
“断亲协议,又是断亲协议,你们两个一看到我就要提这茬,不提这茬会死,是不是?”
赵春花被她气的浑身直哆嗦,却又拿他们没办法。
他们两口子死活不肯认她这个老娘,她总不能按着他们的脑壳,逼他们服软吧?
就算她逼了,以他们两口子的德行,也不会乖乖就范。
“行了,别哔哔赖赖了,说正事。”
纪曼香被她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逗乐了,抱着胳膊故意刺激她道:“要是你没有正事说,我们两口子就走了!我们很忙的,没空跟你这种闲杂人等纠缠不清。”
“闲杂人等?”
赵春花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张口就要骂人。
但临开口,她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不情不愿的将心里的怒火,全部压了下去。
“咳咳,那什么,曼香,你别这么绝情嘛,我有点事情想问你。”
她干咳了两声,搓着手道:“我听说,你的药田出事了,而且你还报警了!那……抓住破坏药田的人后,你准备怎么处置那个人啊。”
哦,原来她是来问这个的啊?
纪曼香隐晦的挑了下眉头,心中冷笑不止,面上还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怎么处置凶手吗?那自然是依法处置!”
“要坐牢吗?”
她此话一出,赵春花脸上的血色迅速消散了下去:“我问的不是下毒的人,而是知情不报的帮凶。”
“你问这个干什么?”
纪曼香勾唇浅笑,明知故问:“难不成……你知道破坏我药田的人是谁?又或者说……你跟凶手是一伙的?”
“不,这怎么可能呢?”
赵春花不停的吞着口水,眼睛四处乱瞟,死活不肯跟她对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最清白了。”
“是吗?”
纪曼香缓步上前,每走一步,周身煞气就增强一分:“那怎么有人跟我说,最近几天,你经常去我的药田附近晃悠啊?”
“谁?哪个贱人在我背后乱嚼舌根?”
赵春花被她吓的一哆嗦,声音陡然高了好几度:“曼香,我的好媳妇儿,你可千万别信那些人的瞎话,我从来没去过你的药田。”
她最好真的没去过。
纪曼香冷笑了两声,幽幽道:“既然你没有去过我的药田,那你就不要关心我怎么处置破坏我药田的人了。目前事情还不明朗,很多事情我不能细说。我只能告诉你,这次我要杀鸡儆猴,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这样啊!”
赵春花脸皮狂抽,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愈发苍白了:“我觉得……你没必要这么恨毒,那句俗话怎么说来着?得饶人处且饶人。”
“嗯,我知道这句话。”
纪曼香好整以暇的点头,顿了顿之后又补充了一句:“但我还听过一句至理名言,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婶子,你知道这话吗?”
“不……不知道。”
赵春花撑不住了,捂着脸落荒而逃。
“看来你的猜测是正确的,她跟咱们家药田受灾这件事脱不开干系。”
纪曼香目送她离开,等她的背影从她眼前消失了,才偏过头朝一直以守护者的姿态站在她身后的秦战看了过去。
“嗯,但现在还不是处置她的时候。”
秦战扫了眼赵春花离开的方向,淡然道:“我们先去找钱老他们吧,眼下我们手边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
说的也是。
纪曼香深以为然的点了下脑袋,将放在赵春花身上的心思收了回来,拉着他的手,朝前方走了过去。
很快,他们就到药田了。
此时,钱正明的老婆,农机站的农业专家,还有水成分鉴定机构的工作人员已经先行撤退了,只有钱爱财父子还在药田里面穿梭。
“钱老,钱大哥,辛苦你们了。”
纪曼香和秦战走到他们面前,郑重其事的给他们父子两个鞠了一躬。
“得亏有你们啊,若是没你们帮忙,我家药田受灾这件事,一定没法妥善解决,我们两口子势必承受巨大的经济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