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帝辛拧眉看着她,似乎这个也根本哄不好他。
“大娘子,咱们到黎村了。”
马车外的李家兄弟跟她开口说道,并且才说完,李铁柱就从马车上跳了下去,去李家敲门叫人。
可敲了半个时辰的门,李家都没人开门。
李铁柱因此推门进去了李家,一个房间接着一个房间的看了好几个房间,终于在靠近一旁的房间里看到了李老大。
因为腿受伤了,李老大根本无法离开房间。
李老大见李铁柱进了房间,立马开口道,“铁柱你过来,叔裤子有点湿,你帮叔换一下裤子。”
站在门口的李铁柱听李老大这么说,只能认命的给李老大换了裤子。
换完裤子将脏的裤子丢到了一旁,他这才开口道,“叔,李牧他们呢?”
“李牧回去杨坪镇了,你要是找李牧的话,估计要再过一些日子才能够找到李牧。”李老大拧眉跟他开口道。
对于那个离开这里的儿子,李老大从心里不喜欢。
可李铁柱过来就是要找一个人去说赵翠娥的事,今天人家已经抓住了赵翠娥,他们不说的话,也会有消息传到黎村。
“我不是要找李牧,是李二婶出了些事。”
“她干啥了?”
李老大低吼,要不是做不起来,估计都想现在扯住李铁柱出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他挣扎了半天,根本没起来。
只能看向身边的李铁柱,“你告诉叔,那女人干嘛了!”
“叔。”
李铁柱望着炕上躺着的男人,拧眉纠结了半天,这才继续开口道,“我和大娘子他们上山去砍树回来的路上,发现二婶被人抓奸了。”
“你说什么?”
李老大嘶吼起来,一手扣着窗子,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见他这样,李铁柱脸色一沉,急忙扶着李老大,“叔你别激动,大娘子已经将人带回来了。”
只是需要李家人去把人带回来。
三房和他们已经没什么关系了,这种时候三房根本不能出头来解决这件事,他们也不希望李凡珊来做这件事。
将人从那边带回来,已经是大娘子仁至义尽了。
而且回来的路上他们两个虽说是在马车外面,可是也听到了赵翠娥找帝辛说话,猜到了赵翠娥的那些心思。
李铁柱想着这些,冷眼看着面前的李老大继续道,“叔你家里要是没什么人,一会我们兄弟就帮你们把二婶送回来。”
至于送回来之后是什么样子,李铁柱便没必要管了。
而李老大起不来,只能听着李铁柱说完这个就离开了。
李铁柱从李家出来,直接就去三房门前和李铁良说了自己看到的这些,兄弟俩和李凡珊说了一声,在后面护送着赵翠娥走了出去。
一路回到了李家,赵翠娥的模样被不少的村里人看到。
有人低声讨论着怎么回事,也有人去李铁柱的身边询问是怎么回事,也有人问李铁良他们怎么去李家了。
是三房要和李家和好?
可他们怎么想,都不觉得三房应该在这种时候和李家的人重修旧好,只能远远地看着李家的动向。
李凡珊听兄弟两个这么说,笑笑道,“纸包不住火,别人想问你们什么,若是想说直接说就好。”
不过以她对李大哥的了解,也就是明天早晨,李大哥就会带着人过来这里。
赵翠娥发生了什么事情,根本瞒不住。
“不过李家连一个能过来的人都没有,估计今天下午的时候,二房的儿子和女儿也就应该回来了。”
李凡珊说着,努力想着二房的孩子。
因为李老二的身份,二房的儿子在还小的时候就被李老二抱走送给了别人家去当书童,那孩子也因此与李老二他们没多少感情。
至于女儿。
李老二为了让自己女儿过的不错,把女儿抱去了张家做丫鬟,听说李玉儿在张家过得还不错。
下午。
和李凡珊预料的一样,李玉儿回来了。
三房的一家站在一起,而黎村的人也和三房家的人一样全部都站在了庙外,村子因为还没选出新的里正,眼下只能让赵翠娥跪在庙前。
老一辈的人拄着拐棍站在庙旁,骂赵翠娥不要脸。
赵翠娥跪在地上也不辩解,就是一个劲的哭,可明眼人却发现赵翠娥的目光隔一会就回看向李翻身身边的帝辛。
有人凑到老一辈的身边开口拄着拐杖的老头子看着帝辛,对帝辛好看的模样拧眉,却也多少听到了李凡珊和县令之间交好。
“孽障!”
老头子一拐杖打向了赵翠娥,提醒赵翠娥不能乱看。
可赵翠娥有胆子乱来,就没担心过黎村这些人,一边哭一边说起来,“我也不知怎么会这样,我当初没想这样。”
“没想这样?难不成还能有谁逼你?”
老头子说了一声,手里的拐杖再一次轮满了力道打向了赵翠娥。
赵翠娥被打了一个踉跄,因回去过李家,收拾了半天,这才开口道,“我家老二要钱啊!他读书要钱,我不答应他这么赚钱,能怎么办?”
一旁的李凡珊听她这么说,勾唇无奈的笑起来。
她拉了拉身旁的帝辛,“咱们回去吧,这些人那赵翠娥没办法。”
帝辛和杜安夏一听她这么说,也不打算继续在这里留着,而且现在因她和县令的关系黎村的人也不敢轻易说什么。
只见他们一行人离开,其他的人还在庙前站着。
李凡珊一边走着,一边说道,“如今的李老二已经铁定的出不来了,赵翠娥索性将所有的事情都推李老二的身上,还能落得不少人的怜悯。”
哪怕是这些老人想要说什么,也会有人阻拦。
杜安夏听她这么说,叹了一声道,“你二叔也是可怜,当年他求了你奶奶一个多月,你奶奶才点头了这门亲事。”
可到底因为李老二读书人的身份,他们这亲事,所有人都在告诉赵翠娥该如何。
时间久了,赵翠娥也因为自己是读书人的妻子,从身份还有心思上都变了,就连是衣服都不再穿旧的破的。
头上还带了些银簪饰品,像是一个富家太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