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平州倒是没想到陆寻消息如此灵通。
“陆老板果然厉害,此人是知府大人的一个侄子,所以就算对我不利,也只能隐忍了,莫要再跟对付宋阳那般了,不然咱们可都要有灭顶之灾。”
几人落座之后,葛平州便简单的说了一下他的看法。
同样的让陆寻不用慌。
陈秀倒是没想到来上任的官员还是一个有背景的。
只是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他实在想不明白对方是怎么看上这地方的。
不过很快,他便想到一种可能。
虽然是鸟不拉屎的地方,但这里却有盐矿。
“大人,你说这新来的县丞会不会是奔着盐矿来的?”
此话一出,葛平州跟陈平都是一愣。
他们还从来没想过这些。
“不应该吧?他此次只带了一个女人前来,一没有人手,二是这里人生地不熟,想要染指盐矿恐怕是不太可能。”
“大人,既然他背后有知府的背景,那么就不能小瞧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甚至有可能他人还没来之前,可能已经布局完成了。”
陈秀这话让屋内三人都是皱起了眉头。
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只是概率着实有点低。
“陈老弟,我感觉应该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这新上任的县丞我见过,就是一个读书人,小白脸。”
“我感觉是没有什么野心的。”
“那就看大人如何理解了,不过既然跟大人说的这般,咱们反而要更加小心才行。”
就在陈秀还在跟葛平州商量如何架空新来的县丞的时候。
院子外却是响起呼救声音。
陈秀听到那声音,赫然是自己二姐的声音。
同样还有季延的声音。
“二姐,你怎么来了?”
“小弟,快,快回去,咱们被偷袭了。”
“嗯?周围都没有山匪了,谁敢偷袭咱们?”
这话一出口,陈霜便看到了葛平州。
眼神当中闪过一抹恨意。
“是官府的人,对方说是你喝多了,然后遭遇了危险把你给抬回来了。”
“结果咱们的人上前查看的时候,直接痛下杀手。”
“而且今夜知道你进城赴宴的只有咱们这么几个人,那些人出现的那么及时,很明显早有预谋了。”
陈霜的一番话明显是指向葛平州的。
葛平州听到这话却是没有言语,也没有解释。
陈平同样如此。
“二姐,那些人还活着吗?”
这话一出口,周围的人都是一愣。
他们倒是没想到陈秀会如此自信。
明明被偷袭了,却感觉自己一方必胜一般。
陈霜也是没想到陈秀会如此一问。
不过她却是如实回答了起来。
“没有,他们都没摸到寨门,不过那些人很明显是来者不善的,有人这是要对付你,所以我带人来了,怕你在县城遇到危险。”
这话一出,葛平州跟陈平心中凛然。
刚才陈霜说这些明显是对着他们来的。
还好他们没有解释,也没有去辩解,不然定然会被误会。
同样的他们也是再一次明白陈秀手里的那些人比他们的强太多太多。
陈秀跟着陈霜还有季延一起走出城,便开口了。
“二姐刚才可是想要杀了那葛平州?”
“对啊,那些官兵除了他还能有谁?”
“而且一切的一切都那么巧合,摆明了是葛平州要害你。”
这一番话让陈秀笑了起来。
“二姐,这事恐怕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有可能是新来的县丞,我跟县令可是合作关系,他杀了我没有半点好处。”
“反倒是新来的县丞有很大的几率,他除掉我便能凭借背后的势力稳压葛平州。”
“这其中只有我是一个变数,毕竟我不是官府的人,他管不到我,想要压我,自然明白我也不是随随便便能压的,若是那么好压,宋阳也不会死。”
“所以他感觉除掉我是最好的办法。”
陈秀的这一番分析让陈霜感觉有些小瞧自己这个小弟了。
“大姐也是这么说的,没想到你们倒是想到一起去了。”
“那你说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慢慢办,先回去再说。”
同样的陈秀也是好奇季延为啥跟出来。
原来季延准备赴宴听到县令已经进去了,他再进去反而不好,就在外面了。
刚好遇到陈霜……
后面的事情不用说,陈秀也明白怎么回事。
这是小别胜新婚,季延想要跟着上山。
虽然季延没有明说,可陈秀怎么会不懂。
陈霜更是白了季延一眼,但她心里却是欢喜不已。
上了山,陈秀便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
来到新盖的大殿里,山上的重要头领基本都在了。
默守城一言不发,可他身上的穿的衣甲明显已经染红。
众人见到陈秀回来,瞬间找到主心骨一般。
“老大,老大……”
此起彼伏的声音让陈秀点了点头。
“默大哥,那些人一个活口都没有?”
“没有,我已经查过了,他们临死之前都是服用过药物的。”
“而且最后活捉的几个人都是自己咬舌自尽,丝毫没有任何犹豫。”
“这么狠?”
陈秀皱起了眉头。
他忽然感觉这一次真的遇到了硬茬了。
“是的,所以这些人应该不是官府的人,我怀疑是江湖上的私事,或者那些大家族培养出来的死士。”
“而且一口气三十人,这规模若不是我带人前去,恐怕还真要被他们得逞了。”
“哪怕就是如此,咱们也死了六十人,其中陷阵营死了三个,都是被那些人找到空隙,然后偷袭致死。”
陈秀点了点头。
“先把咱们的人安葬,然后家属人员全部统计出来,我来安排。”
听到这话,默守城便明白陈秀应该也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找出背后的凶手。
“二姐夫,你在县城的生意有多好?”
季延怎么也没想到陈秀会忽然问他问题。
但陈秀这个问题一出口,他便明白自己这小舅子打什么主意了。
“小舅子,生意还是可以的,不过你要是让我来给你打铁,直接说就成。”
季延也没有拐弯抹角。
陈秀听了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毕竟这等于把自己二姐夫给拉下水了。
“姐夫,我真这么想的,不过你来了,有些事情,性质都就变了,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