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唐施茫然的看向暴怒的沈砚,心中无限委屈瞬间涌了上来。
眼泪扑打扑打的往下流,整个人也哭到岔了气。
她从沈砚房中出来后,高级女佣说太太准许她离开城堡,前去赫曼家族的高奢品店试穿礼服,也好陪太太参加明日的慈善晚宴。
当下她就乘坐城堡司机的车来到市中心,可想着要买避孕药,就只能一个人瞒着司机去找药房。
她大学毕业就来城堡工作,三年从来不曾外出,也不曾用英文跟别人交流过。
在这异国他乡,她说着磕磕绊绊的英文,尽力去找药房,哪里顾得上去看对方到底是不是好人。
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沈砚带给她的……
他凭什么这样凶她,一次又一次的凶他。
“你要是敢把眼泪流到我车里,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沈砚用力的捏了捏眉间,看她哭到岔气,顿感无措。
认错是不可能认错的,他向来骂人都不可能认错。
只会威胁!
“对不起,这不是我该坐的,我这就下车。”
唐施的哭声嘎然而止,这才想起城堡地库里那一排排的汽车,每一台都价值不菲。
她瞥了一眼车标,布加迪……
“我有说不让你坐?”
沈砚被气到无语,拿起一块汗巾扔到唐施面前:“一个亿我都给你,别说区区一辆车,你想要地库里的车你随便挑,是你自己不要。”
“……”
见她不说话,显然是不想聊这个话题,沈砚也没再继续,一脚油门冲了出去,直奔赫曼高奢大楼。
唐施不敢跟沈砚一起去试穿礼服,借口上厕所直接跑去试穿礼服。
拿着合适的礼服和配饰出来时,正好看到城堡司机的车,她开车门的那瞬间,沈砚从大楼里出来。
听到他的一声站住,可是唐施还没有勇气跟沈砚走那么近,催着司机赶紧开车离开了。
从后视镜里看到沈砚被几人拦住,应该是他的酒肉朋友,反正之后也没追上来,唐施倒也松了一口气。
回到城堡之后,唐施忙着准备明天的插花和香薰,一直都没离开花圃,沈砚也没来找她的麻烦。
做着自己喜欢的工作,工作之余跟梁康旭开视频聊天,看看爸爸……
收入翻了翻,她就不需要再去做兼职,下班后就在花圃的花丛中收集晨露和晚露,安稳惬意。
晚会上,她乖巧的跟在李令宜身后,需要她跟一众太太解释时,她不慌不忙的说着花香和搭配的寓意。
“有模有样……”
沈砚晃了晃酒杯,品酒时,视线仍落在远处那道娇小的身影上。
一身白色晚礼,没有精致的盘发,只是随意的将头发梳起来。
站在人群中侃侃而谈的样子,倒是把旁边那些身价上亿的太太小姐们都避衬了下去,感情只是在他面前装的跟只无辜的小白兔一样?
“我妹妹可在看你呢,你这眼神往哪里看?”
宁深将脑袋靠在他肩上,顺着视线看向唐施:“这不是你家的小女佣?你想吃窝边草?那我妹妹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她最好收起她的想法,前两天给我下药,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她人已经在非洲了。”
“真要这么绝?这三年来,我妹可是一颗心都吊在你身上。”宁深看他不像是在开玩笑,也不由得严肃了起来:“懂了,我会跟我妹说清楚,不让她缠着你了。”
站在两人身后的宁浅听到他们的对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恨恨的走向前去卫生间的唐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