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我……”
原本看着沈砚上了楼,唐施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听到李令宜要安排她前去虎穴,她整个人瞬间紧绷了起来,第一反应就是要拒绝。
“那小子看着混不吝,不过是在我们面前不像样,他不会为难你的。”
李令宜一眼就看到了唐施眼中的恐惧和不安,想着让自己头疼无可奈何的沈砚,她只能尽力一试了。
他的两个姐姐,两个哥哥都在赫曼家族企业中任职,为了股份挣的头破血流,各显神通。
可偏偏沈砚不长心,从小就浪荡不羁,不听管教。
长大之后又为了一个女人,整日颓废沉迷。
她这个做母亲的,要是再不为这个混小子谋划,到时候偌大的家族企业可就跟他无缘了。
“你放心,不会让你白辛苦的。不管能不能成功把他带向正途,等你合约到期后,我都会推荐你去赫曼旗下Gemen香水部的。”
“太太,我会尽力的。”唐施猛然抬起头来,受宠若惊的看向李令宜。
她之前听说过花圃的员工表现突出的话,就有机会成为赫曼企业的正式员工。
但是能得到太太赞赏和推荐的人,也就只有二十多年前那个对香味有着特别敏锐感知力的女佣。
她之前从来不敢想象她会成为那个幸运儿。
所以听到李令宜这样说,哪怕明明知道自己被沈砚认出来后,会很糟糕,可她还是要尽力尝试。
唐施上前拿过花束,对着李令宜鞠躬后,很是兴奋的朝着楼上走去。
敲门得到沈砚的允许后,唐施目不斜视的走进房间。眼神的余光,看到斜靠在衣柜上的沈砚,能感受到背后那股炙热的目光,她硬着头皮不去理会。
“这束花的香味,不如昨天晚上你身上的香味好闻。”
沈砚玩味的看着唐施的身影,腰那么细,胳膊那么白,看着就软绵绵的,没点力气。
怪不得昨天晚上还没怎么着,就哭喊着求饶……
“五少,您说笑了,我昨天晚上请了病假,没来过城堡。”唐施身形一怔,强忍着颤抖,继续摆弄着花束。
沈砚眯了眯眼,俊美无铸的那张脸上笑意无限放大:“我可没说是在城堡。在高尔夫球场,你也见过我。”
他刻意将也字咬的很重,“忘了?”
“五少记错了吧,我昨夜生病了,一直在宿舍。”唐施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套了话,懊恼的深吸一口气。
“我的西装纽扣上缠了一根长头发,我要是将它拿给我妈,以她对女佣勾引家主的憎恨,她应该分分钟就把人找出来了。”
沈砚的耐心渐渐消失,一把将昨夜穿过的西装扔到唐施脚下,居高临下的威胁着:“现在想起来了吗?”
唐施无力的闭了闭眼,随后昂头道:“五少,要不是您拿太太吓唬我,我的嘴巴会很严实,昨天晚上那件事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
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可能是因为太过害怕,她脸色惨白,紧咬着的红唇血色正红,无辜的眸子里满是水雾。
小可怜……
昨天晚上在他的身前,她就是这幅样子不停的求饶?
要是昨天杂物间光线再亮点,看到她这幅可怜的模样,他说什么也会温柔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