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身后有条尾巴，肯定摇得更欢了。
许漾缩回手的时候，沈砚仰着头望向她，眼神都变了，“姐姐这么凶？”
“……”
每次从他的嘴里听到这两个字事，许漾的心总是控制不住的发颤。
谁能拒绝霸道总裁变成小奶狗后的反差。
许漾拍了拍沈砚的头，进入角色很快，“弟弟越界了。”
沈砚一直保持着仰视她的动作，“那，姐姐想让我怎么道歉？”
许漾摸了摸他的脸，脸色淡漠的反问道，“连这个都需要我教你吗？”
沈砚将她抱回了沙发上，轻放下后，而后就这么跪在了她的面前。
当看见沈砚双膝下跪的时候，许漾的心，瑟缩了下。
不过她什么都没说。
沈砚双手捧起了她的一只手，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亲，姿态虔诚，“姐姐，我错了。”
许漾稳了稳心神，抬起了另一只手，抓了抓他那与他气质不符的柔软短发，“你是谁的小狗吗？”
沈砚嗓音低沉，“我是姐姐的小狗。”
许漾的动作改成了揉，似是奖励般，“小狗听话吗？”
沈砚：“小狗听话。”
“只听姐姐一个人的话。”
许漾踢掉了鞋子，脱了鞋子的脚踢了踢男人的大腿，“那好，我现在要出门了，小狗要怎么做？”
沈砚漆黑的双眸紧盯着她，“小狗会乖乖等姐姐回来。”
许漾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男人捡起了被她踢掉的鞋子，给她穿上。
许漾双手捧住了他的脸，在他的薄唇上印上轻轻一吻，“真乖。”
沈砚的眸色深了深，直白的索取着，“姐姐，还想要亲亲。”
许漾坐直了身子，撸了撸他的头发，“小狗不乖，姐姐要出门了，亲亲会弄花姐姐的口红。”
沈砚依旧保持跪着的姿势，将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我帮姐姐涂，好不好？”
许漾没说话，似是在衡量着些什么。
沈砚往前挪了挪，毛茸茸的脑袋凑近了她的身旁，在她的手臂上舔舐着，带着讨好的意味，“求求姐姐了。”
许漾被舔得心颤了颤。
她从包包里掏出了一只口红，递给了他。
沈砚接过，“谢谢姐姐。”
在许漾的注视下，沈砚拧开了口红，涂抹在自己的唇上。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沈砚已经搂过了她的后脖颈，吻住了她。
不得不说，他涂口红的方式很特别。
她被迫俯身的姿势很累，只一会儿，许漾便有些吃不消了。
她伸手推开了他。
两人的唇上都沾染上了口红，许漾拿着纸巾擦了擦。
她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沈砚这一次，并没有阻止。
直至那扇门被关上，男人这才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抽出了纸巾擦拭着嘴唇。
扔掉脏掉的纸巾时，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声音冷得都带冰碴子，好似方才那个人不是他一般，“把人看住，若有丝毫的差池，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许漾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心跳得很快。
她的耳朵微动了动，一直都在听着身后的动静声。
许漾看了一眼电梯，强忍着要搭电梯离开的想法。
她不敢表现出丝毫的异常，怕沈砚会有所察觉，更怕他会临时反悔，将她抓回去。
每下一步楼梯，许漾的呼吸便重一分。
她手握着扶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直至她走到了大厅，看见了外面炽热的阳光。
许漾深呼吸了一口气，眼里有着无限的向往。
只是当她刚走到门口，准备推着旋转门走出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许小姐，等等。”
许漾的身子就这么僵住了。
差一点……就差一点……
她用了平生最大的定力，才让自己没有拔腿就跑。
许漾敛了敛思绪，脸上已然恢复了那往日里清冷的模样。
她转过头，看见了正在朝着她走来的杨特助，开口问道，“有什么事吗？”
杨特助毕恭毕敬的道，“许小姐，你落了东西。”
他将一台手机递给了许漾。
这是许漾的手机。
看见那台手机时，许漾的瞳孔瑟缩了下。
全然没有沈砚终于将手机还给她的欣喜，而是涌上了无限的猜疑。
沈砚为什么会突然将手机还给她？他是发现了什么吗？还是说，这手机里，也有定位……
许漾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的可能性。
见许漾直勾勾地盯着手机，没有伸手要接的意思。
杨特助不由得开口提醒道，“许小姐，你的手机。”
许漾敛了敛眼底快要溢出来的思绪，伸手接过，“谢谢。”
许漾坐上了沈砚安排的车。
她坐在后座上，目光依旧是停在了那手机上。
她根本猜不透沈砚的心思，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许漾呼出了一口气，打开了手机，电量是满的。
奇怪的是，手机格外的干净，没有一条未接电话和未读短信。
依照程家人的性子，不可能会这般安静的。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沈砚动了手脚。
少了他们的打扰，许漾也乐得清闲。
她划拉着手机，点开了与沈砚的聊天框，思索了一分钟之久，才发送了一个表情包。
沈砚估计在忙，并没有回信息。
许漾垂眸，直至手机自动息屏了后，她才缓缓抬起头，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那紧握着手机而泛白的指尖出卖了她此刻的情绪。
说不紧张是假的。
机会只有一次。
她只能成功！
许漾回到了酒店，换了一身衣服后，便又坐上了车。
这期间，沈砚给她发了条信息：【出发了吗？】
许漾回：【在路上。】
一路上，她和沈砚间隔性的发了几条短信。
他很忙。
抵达庙会的时候，许漾收起手机，下了车。
庙会里人山人海的，从不远处看，只能看到涌动的人头，根本找不到一点空隙。
只是许漾所到之处，总会有几个高大健壮的男人走在前面，硬生生地给她挤出了一条较为顺畅的路线。
沈砚不可能让她独自一人出行的，这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观察了一番，不下十个保镖。
她必须要躲过这些保镖的视线，才能找到机会。
许漾的眼底闪过一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