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寞的退后两步，苏灵雪依旧靠在他的后怀里，白念念的手，开始抚摸着苏灵雪的脸。
“娘娘。爹爹，娘娘为什么不理念念啊？”白念念撅着嘴问白越之，白越之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回答她。
白念念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白越之的答案，四处转眼，又看到了跪在地下的桃花。
“桃花姑姑，你为什么跪在了地上？”白念念稚嫩嫩的声音传来，将白越之的魂换了回来。
“小公主，桃花，以后无法再护佑你了。”桃花看着白念念，眼里总算多了几分的温柔。
“为什么？”白念念问到她，不明白桃花姑姑为什么跪在地上，又为什么会说以后没有办法再保护她了，就好像娘娘为什么不再跟她说话了一样。
“桃花姑姑，你跟娘娘怎么变得这么奇怪了，娘娘也不理我了，桃花姑姑也不要我了吗？”
这话一出，桃花的眼睛顿时红了，眼眶中蓄满了泪水。
她家公主跟白念念，好似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只要看到了白念念，桃花就想起了苏灵雪。
现而今，苏凌雪已经不在了，可这个世界上却留下了白念念。
孩子的声音那般治愈，却声声都如同在质问一样，桃花却不知道该如何来回答她。
“小公主。”
“虽然阿雪已经不在了。”白越之竟然抱着白念念，又半露着苏灵雪，坐在了凤仪宫的门槛上，白念念毕竟是个孩子，喜好玩耍，坐在白越之的大腿上，只过了一会儿，便又耐不住了。
跟着白念念的奶嬷嬷急忙追了上去，白越之将苏灵雪的头，靠在自己的颈窝里。
“留下来吧。”白越之突然说道，“这里有阿雪的孩子，也有她怀念的一切，阿雪她曾经在南苑国，过得怎样的生活，你也应该是知道的。
我知道我曾经对不起阿雪，可你当也知道，后来我改了，从那之后，我从未有过对不起她。我想，她会愿意跟在我的身边的。
若是她回了南苑，我且问你，南苑当真会愿意让一个外嫁公主入了皇陵吗？不会的，但若是不入祖陵之中，阿雪之后，便是孤魂野鬼，无依无靠。
你愿意阿雪在九泉之下，得到这个待遇吗？我不愿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既然嫁给了我，那我是陛下，她就是皇后，今生今世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念念是我们之间唯一的公主。”
白越之很是诚恳，桃花思绪了很久。
听着远处传来的白念念那高兴的声音，桃花的唇角勾了一下，她看着白越之说：“我也会留下来的，只是我会在暗中保护小公主。公主去世的事情，我也会完完整整的告诉南苑的国君。”
“好。”
深夜外界的灯火都已经灭了，而凤仪宫却依旧灯火通明，宫女太监自发的为苏灵雪守夜。
白越之的怀中白念念，睡得正香，他看了一眼棺材，轻轻拍着拍棺材。
“一晃，竟然过去了这么多年，就连我们的女儿都已经一岁了，你还曾记得与我说过的那些话吗？我们原本就已经商定好了，不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