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被轮番气的说不出话。
“眠眠,你先下去吧。”
艾森不想陆眠和女王产生冲突:“你去车上等我,我很快下来。”
陆眠转身离开。
女王看着她的背影,好半晌,“你看看,这就是你选中的人,除了一张脸,除了能力还有什么?”
连最基本的体面都没有!
穿的是什么东西,就往她面前凑!
“您也说了,她有颜有能力。”
女王:……
“我倒是没发现,你还是恋爱脑!”
“我只是觉得,眠眠值得我这么做。”艾森拿过纸巾,擦拭了头上的血迹:“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想做什么?”
女王深吸一口气:“蔺琅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说了吗,前男友。”艾森神色如常:“我早就知道这件事,我接受了。”
女王呼吸一沉:“你到底看中了陆眠什么?”
艾森一言不发。
好半晌,女王服软:“这次的事情,闹得很大,你若是处理不好,皇室也会蒙羞!唯一的办法是,蔺琅和陆眠双方出面,承认短暂交往,但很早就结束了。”
“蔺琅可能不会出面。”
“那是你的事情。”
陆眠从三楼下来,正好听到佣人们在议论。
她神色如常,轻轻地敲了敲栏杆:“抱歉,能给我一个医药箱吗?”
佣人们吓得脸色发白,当即将医药箱给了陆眠。
“陆小姐,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
陆眠拎着医药箱,返回三楼。
等了约莫半个小时,艾森才从书房里出来。
他额头的伤口很深,还在淌血。
陆眠拧眉,将医药箱递过去:“你包扎一下吧。”
要是不包扎,落下疤痕,没必要。
艾森没想到陆眠会给他准备医药箱,轻笑:“你在担心我?”
陆眠:……
“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被打。”
艾森坐在她身旁,放松戒备:“你帮我消毒吧。”
陆眠犹豫片刻,艾森拉了拉她的衣袖:“拜托。”
“我很疼。”
“看在我让你回去上班的份上。”
陆眠放下医药箱,打开,拿出了消毒水和棉签,以及纱布。
“我不专业。”
陆眠觉得如果有需要,可以找医生。
艾森不肯。
陆眠擦掉了他额头上的血迹,又仔细消毒,棉签染红了一大把,伤口很深,光是包扎不管用。
“还是去医院吧。”
需要缝合。
陆眠难得露出担心的表情,艾森有些受宠若惊,“先包扎,等会再去医院。”
陆眠帮他包好了伤口,催促着他去医院。
艾森神色舒展:“一起。”
陆眠本想推拒,但被他塞进车里,不等说话,黑车便启动了。
陆眠想了想,干脆放弃挣扎了。
到了医院,艾森头上的纱布被拆开,医生重新帮她缝合。
陆眠怀着身孕,不愿看到这种血腥的场合,干脆离开了治疗室。
她孕吐已经彻底消失了,腹部微微隆起,旁人一看,就知道她怀了身孕。
陆眠拿出手机,思虑再三,给霍景川发了消息。
【新闻你看了吗?】
他没回。
自从上次见面,霍景川就销声匿迹了。
陆眠甚至怀疑,他是否还在鹤城!
她等了几分钟,没等到回复,顾不得自己的手机可能被监听,拨通了霍景川的电话。
那边许久才接。
“眠眠?”
霍景川的声音十分沙哑,仿佛许久没有休息过了。
“你还好吗?”陆眠压低了声音。
霍景川不太好,但他没说,他站起身,从人群中走到房间外,从包里摸了一根烟,点燃之后,深吸了一口:“还好。”
“给我打电话,想我了?”
烟雾弥漫,他有些漫不经心。
陆眠顿了顿:“新闻你看了吗?”
“看到了。”霍景川很久都不抽烟了,但他现在需要尼古丁保持清醒,“担心我?”
“阿景,你是不是不太好?”
陆眠反问。
霍景川知道瞒不过,干脆不隐瞒了:“霍野来鹤城了。”
“这段时间很忙,不能去找你了。”
陆眠捏着手机:“那你——”
“我暂时没有危险,皇室的人不敢动我。”霍景川垂下眼眸:“你最近还吐吗?”
“没有,我身体很好。”陆眠得知他没有危险,松了一口气:“宝宝很听话。”
“听话就好,不听话出来了,我帮你揍!”
“不许,那是我们的宝宝,不可以打!”陆眠心疼。
霍景川没想到她这么护犊子,“好,听你的。”
房间内,霍野看着霍景川打电话的模样,就知道是谁。
姜随鱼站在一侧,给他倒了一杯水:“小霍总,喝水。”
他们已经结婚了,但姜随鱼还是叫他小霍总。
霍野习惯了,他抿了一口:“你明天回帝都,坐镇财团,有事随时跟我汇报。”
姜随鱼跟了霍野很多年,如今对外又是霍野的妻子,坐镇财团也说得过去。
“好的。”
姜随鱼一袭黑白西装,勾勒出窈窕身姿,一张漂亮脸蛋写满了冷淡,丝毫没有在床上的娇媚。
霍野在国外的时候,交过女朋友,回国之后,往他面前凑的女人很多,他大多数都不会碰。
一来怕麻烦。
二来觉得无趣。
姜随鱼算是一个例外,他们领证之后,便住到了一起。
姜随鱼平日冷淡寡情,他们一开始相安无事。
可后来,姜随鱼喝了几杯酒,展露了从未有过的一面,霍野鬼使神差一般的抱住了她,从那以后,他们便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
姜随鱼性子很冷淡,哪怕跟了霍野很多年,依旧是不温不火。
在床上,她倒是活泼许多,被折腾狠了,还会咬霍野脖子。
霍野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人,目光落在姜随鱼胸前,喉结上下滚动,他抬手,让其他人都出去。
姜随鱼本想走,却被他按住了。
滚烫的手贴过来,霍野按住了她的后脑勺,扼住她的唇舌——
他吻得很凶,和他骨子里的不羁相得益彰。
姜随鱼一开始不适应,但后来习惯了。
她不抵抗,也不迎合。
霍野不在意,他亲够了,退开,薄唇被水渍染成了亮晶晶的一片:“姜随鱼,乖乖等我回去。”
姜随鱼看着放大的俊脸,有些头晕,退却了一贯的冷静,迷迷糊糊的点头:“知道了,小霍总。”
“叫我什么?”
霍野掰过她的脸蛋:“之前我和你说过,在这种时候,该叫我什么?”
姜随鱼想到床笫之事,耳鬓厮磨发生的事情,小脸犹如被蒸熟的螃蟹一般“唰”的一下红了。
霍野向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在这方面更是如此。
姜随鱼小声地叫了一声主人,霍野十分满意,赞赏的亲了亲她的唇瓣:“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