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事情。”
霍景川不愿意提到这些事情,和楚连城更没什么好说的。
他转身离开。
苏眠在医院守了一晚上,楚夫人病情稳定下来,她才回家。
推开家门,她顾不得洗漱,倒在沙发上,睡了个昏天黑地。
等到再度醒来,已经是次日傍晚。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嗡嗡作响,她拿起手机,看到上百通未接来电。
其中沈玥的占据大多数。
她回了一个电话:“玥玥?”
“学姐,今晚是眠成立六周年,我定了包厢,你不来吗?”
苏眠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错过了六周年纪念日。
“来,你把地址发我,我稍后就到。”
苏眠睡了整整一天,体力恢复不少,挂了电话,洗漱一番,出来的时候,接到了温南风的电话。
“眠眠,今晚有时间吗?”
温南风想约她出去散散心,他知道楚夫人命悬一线,他本想赶过去,奈何温老太太也犯了病,他也是刚从医院出来。
“晚上眠六周年纪念日,约了地方庆祝……”苏眠顿了顿:“要不,你一起来吧?”
眠能走到今天,温南风也帮了很多,理应出席。
“好。”
温南风大喜过望,他没想到苏眠会主动邀请自己参加周年宴:“那我去接你。”
苏眠感觉到了他的喜悦:“好。”
苏眠挂了电话,换了一身大红长裙,化了精致妆容,下楼的时候,恰好看到温南风的车停在楼下。
温南风从驾驶座下来,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满眼都是欣赏的光芒:“今晚很漂亮。”
苏眠长得极为出色,更别提今晚刻意打扮过。
明眸皓齿,眼波流转。
墨发如丝,身段纤细柔美,一颦一笑,散发着成熟女人独有的韵味。
她莞尔一笑,坐上副驾驶,温南风关上车门,上车之后,从储物箱里拿出了一个首饰盒:“送给你的礼物。”
“给我的?”
苏眠有些诧异,接过首饰盒,打开,是一对珍珠耳坠,光泽莹润,通透,价值不菲。
苏眠尤其钟爱珍珠饰品,这对耳坠更是长在她的审美上,她爱不释手,眼底流淌着熠熠光辉。
温南风松了一口气,看来他选对了。
“要我帮你戴上吗?”
“不用,我自己可以。”苏眠摘掉了原本的耳坠,换上了珍珠耳坠,美不胜收。
温南风眼眸含笑,启动车子:“走吧。”
抵达预定好的饭店,两人一前一后下车。
沈玥等人已经到了,看到他们一起走进来,脸色各异。
“学姐。”
“苏总,温总。”
一一打过招呼,苏眠和温南风坐了下来,沈玥坐在两人身边,看到他们一起出现,大概意识到了什么,起哄道:“学姐,你怎么不早说要带着家属过来,我们都是一个人来的!”
比起霍景川,温南风显然更适合苏眠。
贴心陪伴,尊重理解,这才是完美男人!
家属?
苏眠有些尴尬,本想解释,对上温南风的眼眸,解释的话卡在了嗓子眼儿。
温南风大概看出了她的尴尬,“沈玥,别起哄,眠也是我看着一步步走到现在的,我只是来替眠庆生。”
沈玥笑的意味深长,转而聊起了最近的订单。
苏眠微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气,对上了温南风的眼神,心下没来由的安稳。
……
饭店二楼。
包厢内——
三五成群的富二代们聊得异常热烈,其中最扎眼的,当属靠在窗边的霍野。
“霍二少,刚才我遇到了一个人。”有好事者凑上前。
霍野眼眸一抬:“说。”
“苏眠。”
那人笑得尤为奸诈:“我看到她带着一个男人进来了,两人看着挺亲密的。”
“我仔细看过了,那男人就是温南风,五年前她就和温南风不清不楚的,没想到,五年了,还勾搭在一起?”
那人早就看上了苏眠,只可惜,苏眠当初可是霍景川的人,他怎么敢招惹?
他以为苏眠和霍家闹掰了,在霍野面前毫不掩饰欲/望,甚至私下里,想要尝尝苏眠的滋味!
“啪——”
霍野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手中的酒杯落地,酒水飞溅。
“砰!”
他一把攥住了那人的衣襟,猛地将他按在了墙上,满眼都是阴鸷:“你再说一遍?”
什么东西,也敢说姐姐的不好?
男人被吓傻了:“霍二少,你不至于吧……苏眠不是早就和霍家闹掰了吗?”
当初苏眠差点毁了霍景川的前程,他怎么还护着苏眠?
霍野眼眸一眯,一脚揣在男人腿弯,男人跪在地上,他踩着男人,居高临下,犹如看着一滩烂泥。
“我警告你,苏眠不是你能议论的,你再敢说一句对她不敬的话,我让你整个家族都滚出帝都!”
包厢里的其它人都被吓傻了。
霍野回国之后,便进入了金融行业,不到两年便爬到了高管,第三年自立门户。
借着霍家和自己的能力,名下的事务所一路高歌猛进,一跃成为国内顶尖的金融事务所,甚至敲响了纳克达斯钟。
霍野这些年,看似玩世不恭,实则随了霍景川,手段狠辣,不留情面。
那人吓得屁滚尿流:“霍二少,我不敢了 我不敢了——”
霍野一脚踢开他:“滚!”
那人连滚带爬的离开,其他人不敢上前,就连和霍野关系最好的顾程都不敢上前。
霍野起身离开,包厢内议论纷纷。
“顾少,霍二少这是怎么了?”
苏眠不是早就被舍弃了吗,霍二少为什么还要护着苏眠?
“你们别得罪苏眠,二少之前回国,和她关系很好。”
顾程对他们之间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但他大概知道,霍野很在乎苏眠。
霍野离开包厢,而对面的包厢门打开了。
露出了一张白净小脸。
“姐姐?”
霍野看着阔别五年的苏眠,身上的尖刺仿佛在一瞬间被拔掉了,整个人都变得无害,一声姐姐更是带着些许哽咽。
霍野一把抱住了苏眠,苏眠僵在原地,仿佛是瞬间被抽掉了链条的机器人一般,动弹不得:“姐姐,你回来了。”
“姐姐,你是不是还在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