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星揽失忆的事情,贺家压了下来。
生怕贺星揽再被陆寒霜勾走了。
贺星揽没了记忆,却对乔芮格外依赖。
贺夫人对此很是满意。
乔芮对这门婚事本身就不介意,干脆顺坡下驴,这门婚事也就定下来了。
陆寒霜不再关心贺星揽的一切,一门心思和富二代约会。
有了陆夫人推波助澜,很快双方家长就约定好了见面。
陆余年让苏眠一起出席晚宴。
苏眠答应了。
下班之后,苏眠去了耀星小学,接到了小葵宝。
小葵宝适应性极强,早已经在学校混得如鱼得水。
上车之后,小葵宝献宝一般,从小书包里掏出一朵玫瑰花,递给苏眠:“妈妈,送你。”
玫瑰摘下来有一段时间了,没了一开始的鲜嫩,花瓣还掉了不少,看上去略微有些滑稽。
苏眠忽略那一点点不完美,“哪儿来的?”
“是我在学校玫瑰花田摘的。”小葵宝脆生生道。
“你偷偷摘的?”
“不是,我帮老师浇水,这是奖励。”
小葵宝笑的狡黠:“学校还有向日葵花田,我和老师说好了,到时候我还去帮忙,我就可以获得一束向日葵。”
苏眠心软的不成样子,“谢谢宝宝。”
小葵宝耳畔绯红,却故作冷静:“妈妈喜欢就好。”
霍景川晚上有应酬,苏眠懒得下厨,带着小葵宝去了他一直想去的餐厅。
餐厅主打的就是鹤城本地菜,生意很好,苏眠提前预定了,到了店里,店员带着母子俩去了窗边的位置。
苏眠给小葵宝点了几道他爱吃的菜,又给他点了一杯玉米汁。
点菜的间隙,一群黑衣保镖涌入。
个个表情严肃,一眼就不好惹。
不少客人下意识放低了声音,生怕得罪了他们。
被众星捧月的人,一席黑色吊带长裙,不算顶级美貌,但却自带一股威压气息。
“那不是晏明舒吗?”
“晏家都倒闭了,晏明舒还有这么大的排场?”
“这就是你不懂了,晏明舒当年可是和韩家少爷谈过恋爱的。”
“不是分了吗?”
韩郁和晏明舒的感情,在鹤城众所周知。
郎才女貌。
可惜,晏家倒了。
“明面上是分手了,但韩郁私下里,还是和她在一起,只不过……不会和她结婚。”
韩郁可是太/子党,怎么可能迎娶一个败落的千金小姐?
苏眠蓦然想到之前调查的结果,晏家和研究所还有联系,她得找个机会,好好和晏家谈谈。
小葵宝咬着吸管,大口大口喝玉米汁,一双滴溜溜的眼眸看得苏眠心软不已。
中途,小葵宝要去洗手间。
苏眠带着他去了洗手间:“不可以和陌生和人说话,妈妈在外面等你,好吗?”
小葵宝拍了拍胸脯:“好。”
小葵宝去了洗手间,苏眠在门口等。
小葵宝急得很。
一溜小跑闯入洗手间,结果一个不察,撞在了一堵肉墙上,他被弹开,一屁股坐在地上。
男人也被吓了一跳,蹲下身,将他扶起来:“小朋友,没事吧?”
小葵宝急得很,又谨记苏眠的话,推开男人。
男人被推了一把,还有些诧异。
淅淅沥沥的水声之后。
小葵宝慢吞吞穿好裤子,屁股火辣辣的疼,一扭头,对上男人关切的目光。
“小朋友,没事吧?”
小葵宝摇头,走到洗手台前。
他不够高,压根够不到洗手池。
一双小肉胳膊扑腾着。
下一秒,身体被抱了起来,男人帮他打开了水龙头。
小葵宝洗了手,拿着纸巾擦干净手,临走前,脆生生的说了一句谢谢。
“疼不疼,需要去医院看看吗?”
小葵宝摇头,慢悠悠的走出洗手间。
“小葵宝。”
苏眠看他走路姿势不对,蹲下身:“怎么了?”
小葵宝抿了抿唇瓣:“摔了。”
苏眠急了,抱着他,上下其手,想要检查哪里摔伤了:“怎么摔的?”
“妈妈,别别别——”小葵宝年纪小,但也有了男女之别的意识,小脸皱巴巴的,不肯让苏眠检查。
母子俩僵持之际。
“苏小姐,你怎么在这儿?”
“韩先生。”
苏眠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韩郁。
韩郁看到了红着小脸的小葵宝,立刻明白了所有:“刚才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撞到了他,没事吧?”
“不,是我撞到了他。”小葵宝拉着苏眠的手,他太小了,撞到了人,结果被弹开!
太丢脸了!
他今晚回去,就要好好锻炼身体,像爹地一样,又高又壮!
“原来是这样。”
苏眠牵着小葵宝:“小葵宝,跟叔叔道歉。”
小孩子没看路,撞了人,理应道歉。
“叔叔对不起。”
韩郁摇头:“没关系。”
“怎么只有你们,阿川呢?”
“还在应酬。”
韩郁对苏眠很好奇,毕竟能拿下霍景川,可见不是一般人。
“吃了吗,要不一起?”
“不用了,我们吃得差不多了。”
两人说了几句话,便各自回去了。
回到家,苏眠联系了常梨:“我今天见到了晏明舒,她好像和韩郁没断?”
“是,韩郁对她挺上心。”
韩郁对晏明舒肯定是有真感情的,毕竟从大学就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早已经超越了一般的情侣。
只可惜,韩家不可能接受一个落败千金。
“晏明舒的哥哥查到了吗?”
“还在查。”常梨的声音有些不稳。
“你,身体不舒服吗?”
苏眠听出了异样。
“不是,我喝了点酒。”常梨不敢看身后的男人,“事情我会继续查,一有消息,我马上告诉你。”
挂了电话, 常梨看向梁暮,有些头疼:“梁暮,你天天跟着我,是想做什么?”
梁暮目光漆黑:“你答应和我结婚,我就不会再跟着你。”
常梨火了:“你是不是有病,我是男的!”
俩男人怎么结婚?
梁暮起身,步步紧逼。
常梨见多识广,但不知为什么,总是害怕梁暮。
他下意识往后退,被逼到了墙角,没办法,只得看向梁暮。
“梁暮,在鹤城是我不对,我不该和你……但你也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结婚的。”
他要是早知道,也不会招惹梁暮。
梁暮一贯是斯文败类,伸手推了推镜框:“你真的,是男人吗?”
常梨有些心虚,不敢看梁暮的眼睛:“要不,我给你看看身份证?”
梁暮伸手,指腹顺着他的胸膛,不住往下,最后一把攥住了命脉:“身份证哪有身体来得直接?”
常梨猛地瞪大了眼睛:“梁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