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眼就从寒风瑟瑟的冬季到了生机勃勃的春季了。
田野间野花遍地,踏春的人人声鼎沸,宋府中也是人来人往。
原来是一年一度的祭祖大典到了,阖府上下都紧张的准备着,连带着宋夫人跟宋烟儿近几日都消停许多,没来再找云姨娘跟宋依依的麻烦。
云姨娘也是松了一口气,专心做要给宋依依的袜履,反正祭祖这种大事她一个妾室也插不上手,干脆告病在屋中专心缝东西,也省的宋夫人心情不悦往自己身上撒气。
宋依依也没闲着,在老夫人的指示下帮着宋夫人准备祭祖的东西,忙的脚不沾地。
宋夫人当然不会给宋依依很重要的事情,免得她完成的太好压了宋烟儿的风头,只是给她指派一些杂活,将比较重要的事情指给了宋烟儿,并且派身边的嬷嬷帮衬着。
只是宋依依古灵精怪又十分能干,竟是得了不少人心,活也干得十分出色。
反观宋烟儿娇惯得很,嬷嬷帮衬的十分辛苦,最后也算是中规中矩的完成,相比宋依依就逊色不少。
宋烟儿听到仆人们对宋依依的夸赞,脸都气歪了,手中的手帕被她抓的皱巴巴的。
阖府启程当天一早红玉一早就把要用的东西给宋依依送来了,并且详细的说明了这些东西的用处。
宋依依在这几天准备祭祖东西忙的头昏脑转,真是难以想象,祭祖竟如此繁杂。她在这几天问清楚了祭祖的流程还有要注意的礼仪,听完红玉的嘱咐更觉得头大得很。
“小姐,马上要启程了,你记住这些东西用途没有?”红玉看着宋依依头大的样子,着急的问。
“记住了,记住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出错的!”宋依依信誓旦旦地说。
过了一刻钟,有下人来请宋依依出去,说是要出发了。
宋依依带着红玉很快就到了马车旁,看老夫人还有宋伯仁宋夫人等人未到,在原处等着没有一丝的不耐。
不一会儿,老夫人、宋伯仁、宋夫人等人就到了。
宋依依上去前向老夫人、宋伯仁、宋夫人依次行了礼:“祖母万安,父亲万安,夫人万安。”
“快起来吧,依依。”老夫人满意地看着乖巧伶俐的宋依依,慈爱地说道。
“依依你就和烟儿坐一辆马车吧,姐妹之间,定是有很多话要说。”宋伯仁温和的对宋依依说道。
宋依依微微颤了一下的手显出了她对此的不愿,但她还是笑着应道:“是……”
站在一旁的宋烟儿却是瞬间睁大了眼睛,脸色微变。
她正要开口说不要跟宋依依坐一辆马车时,宋夫人一个警告的眼光甩了过来。宋烟儿瞬间瘪了嘴,老老实实站在一旁。
宋烟儿登上马车时宋依依已经坐在位置极好的窗边,直直的望向她,她正想出言讽刺,没想到宋依依先甩了一个白眼,然后就扭头看向窗外。
宋烟儿愤懑,却又顾忌母亲的警告,只好压低了声音说道:“别以为跟我坐一辆车,就觉得能跟我比肩,庶女永远就是庶女!”
宋依依闻言也不动怒,连一个眼神都不屑给宋烟儿,说话的语调里好像是淬了冰:“干啥啥不行,废话第一名!就你这种也只能活在嫡女这可怜的光环之下了!”
说完就将脸转向窗外,一点也不想跟宋烟儿再多说一句的样子。
“你!”宋烟儿气极,但是宋依依只留了一个后脑勺,宋夫人又再三警告她不要惹祖母父亲不快,她只好狠狠的瞪了宋依依一眼,愤愤的将身子转过去。
路程漫漫两人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到了祖祠,车还没停稳,宋烟儿就直接出了车厢。
车身摇晃,她差点摔倒,幸好一旁的丫鬟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反观宋依依稳稳当当的从车上下来,举止从容,落落大方,不知道的还以为宋依依才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嫡女。
跟老夫人做一辆车的宋夫人刚一下来就看到了宋烟儿差点跌倒的狼狈模样,微皱的眉头显示出她的不悦,给了身边嬷嬷一个眼神,嬷嬷立马就走到宋烟儿的身旁跟着她。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祖祠前的空地上,宋老夫人站在高处宣布:“从即日起,宋氏所有子孙将在在庙里吃斋一周,禁食荤腥,祭前沐浴,祭拜祖先。如若有失了礼法之处,必按家规处置!”
众人纷纷俯身应好。训话过后,众人各自散去到自己的住处。
宋依依分到一间还算不错的房间,房间布置清淡素雅,倒也很对宋依依的胃口。
宋依依将红玉准备好的行礼还有衣物分别仔细放好,又仔细检查了房间,并未发现蚊虫,就放下心来,坐在窗边慢慢的品茶:“嗯,这茶倒也不错,入口清冽,留有余香。”她自言自语道。
过了半个时辰,宋依依觉得甚是无聊,衣物也收拾了,茶也品过了。“不如去外边逛逛,来时看此处景致还不错!”宋依依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说起来,我还没有看过除了宋府之外的景色呢!”
她立马起身,关好房门,走了出去。
一路上,也没有碰见多少人,景色也很是不错,不仅有高耸入天的桐树还有各类稀奇古怪的花草,时不时还有几只松鼠抱着松果从草地里跑来跑去,地上树叶被踩着噼里啪啦响了起来,松鼠一听回头一看宋依依在不远处,慌忙逃走连松果都没来及捡。
宋依依见此心情格外的好,喊道:“小松鼠,跑什么,我又不是怪物!”
那松鼠连头都不回,小短腿不停地晃着,不一会儿就跑远了。
宋依依更是想笑,脚步轻快的继续逛着。
不知走了多久,一片樱花林映入眼帘,要说什么最浪漫,莫过于与这片樱花林了,紫、白、分交相辉映,一朵朵樱花盛放在枝头,看上去既有桃花的羞涩又有梅花的傲气,仔细一看竟还带着几分牡丹的雍容气度在里边,给人一种极其梦幻、美妙的感觉。
宋依依也甚是惊诧:“在祖祠这种严肃冷清地方,竟还有这么唯美的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