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朝臣诧异的看着宫婢,皆不知所措。
葛太师看到高阶下的宫婢,分明就是武灵儿,他微眯起瞳眸。
晟皇也是一脸惊讶,转头看了看葛太师。
葛太后见是武灵儿,怒喝:“大胆武灵儿,竟假扮宫婢闯宫,还诬陷哀家的兄长,来人,把她拖出去乱棍打死。”
武灵儿瞪着太后,豪无畏惧:“太后,你这是想杀人灭口吗?”
葛云哲站起,怒指武灵儿:“武灵儿,你本是我葛家的奴隶,我葛家待你不薄,你却忘恩负义,在这里胡说八道,是谁指使的你,你这个卖主求容的狗奴才。”
“我确是你葛家的家生子,我曾以为自己遇到了很好的主家,可你们竟然做得出欺君妄上颠倒黑白的事,真真卑鄙无耻,我武灵儿不屑于你们为舞,灵儿要为了大晟大义灭亲。”
武灵儿义愤填膺的吼着,又看向晟皇:“皇上,就在前几日葛太师回到京城,武灵儿得到消息欣喜不已,回葛府去探望,却被灵儿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葛太师他,密谋太子要阴谋造反,就连淑贵妃之死都是他们设计的,是他们设局冤枉了淑贵妃勾结南安太子。
其实是淑贵妃已洞察到了太子与葛太师密谋造反的事,请南安太子来相助保护皇上,太子得知后抓了誉王威胁淑贵妃,让淑贵妃认下通敌判国之罪,太子让凤虞山出兵屠杀了南安国将士。
这里灵儿要好好说说这凤虞山,那里明了是毒宗宗主墨琛的地域,其实就是太子养私兵敛财之地,现凤虞山至少有五万的军力。
太子怕凤虞山剿灭南安国将士被世人怀疑诟病,便骗了镇南王去围剿,至南安国二十万将士被全部围剿。”
皇后听着这武灵儿的话竟把太子牵扯进去,她站起,怒指武灵儿:“你这贱奴一派胡言,竟诬陷到太子头上来了,内侍,把这贱人拉出去杖毙。”
太子转头看了看脸色沉沉的葛太师,他道:“慢着。”
他看向武灵儿,:“武灵儿,好一个大义灭亲,本宫竟不知你有如此胸怀,你如此信誓旦旦说本宫与葛太师密度造反,可有证据,若光凭你一张嘴那只能是诬告,诬陷朝中重臣和皇族,你可是要被千刀万剐的。”
“灵儿身负正义没什么好怕的,怕的应该是你们这些卑劣小人。”武灵儿向晟皇磕头:“皇上,灵儿虽拿不出证据,但灵儿用自己的性命保证,所说的话句句属实。
皆是偷听到葛太师与一人说的话,而那人,便是镇南王妃,宁琬琰。”
此话一出,立让朝臣哗然。
皇后喝道:“这贱人就是个疯子,谁人不知镇南王妃早在五年前薨世。”
武灵儿大喊:“皇上,宁琬琰没有死,她和葛家人骗了世人,宁琬琰五年前就是诈死,其它这些年她一直隐藏于凤虞山,宁琬琰就是凤虞山当家人,凤夫人。
她在凤虞山招得大批的奴隶,被世人称为善举,实则就是为太子招兵卖马,聚敛大批钱财,这一切是葛太师和太子早就预谋好的,光这一条,葛太师的欺君之罪是铁定的。”
武灵儿看向葛太师,冷笑:“葛太师,您可敢以所有家人性命发誓,宁琬琰五年前不是假死,你敢不认,凤虞山上的凤夫人不是宁琬琰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葛太师,见葛太师垂着眼眸一言不语,皆心中充满了怀疑,难不成这宫婢的话是真的?
晟皇震惊的说:“这,怎么可能,宁琬琰之死有太多人目睹。”
武灵儿见葛太师未有回应,她不屑冷笑,:“皇上,今日是太后的七十寿辰,那宁琬琰也来到宫中为太后祝寿,您只要封锁宫门搜找,必能抓到宁琬琰,到时一切便都明了了。”
晟皇看向葛太师,满眼伤感:“舅父,朕与您寄于厚望,您,您真的要反了朕吗?”
葛太师淡淡瞟了眼晟皇,清冷一笑:“皇上是宁听信一个贱奴的话,而不信老夫吗?”
太后有些紧张看向皇上:“皇上,葛太师三朝元老,忠心耿耿,绝无可能做出犯上做乱的事。武灵儿一小小婢子,哪里来的胆子诬陷太子与重臣,这事背后定有人指使,皇上还是先把武灵儿抓起来,严加审问追出背后的真凶。”
晟皇脸色黑沉之极,低着头不知在犹豫着什么。
“皇上。”丞相从席位上站起,向晟皇一官已:“启禀皇上,臣觉得谋反的大罪,宁错杀也绝不能放过,说不定就是想趁今天太后的寿宴,准备好逼宫造反,为防万一,请您马上派御林军去搜查。
再将葛太师和一干涉案之人都关押起来,哦,还有这宫婢,各自审问。臣相信,葛太师若清白定能禁得起考验的。”
忍了半天在的葛铎腾的冲起来,指着丞相:“林老儿,当谁人不知你那恶毒的心思,你是怕我祖父回朝,便会压你一头,削了你手中的权利,你便迫不及待的想将我祖父抓起来,我呸,我葛家人世代忠良,头可断血可流,绝不会谋反。”
丞相苦着脸:“皇上,臣这可都是为您,为大晟的太平盛世着想啊。”
皇后气愤的瞪着犹豫的晟皇:“皇上,葛太师是大晟的肱骨老臣,您若信了这卑微的下人构陷,岂不是让朝臣们寒心,您已因淑贵妃之事失信,皇上切勿再做傻事。”
提到淑贵妃,晟皇恶狠狠瞪向皇后:“朕做何决定岂容你个无知妇人指手划脚,退下。”
“皇上……”
皇后还想理论,被太子拉住,向她摇了摇头,皇后气呼呼的坐回席位上。
太子向皇上拱手一礼:“父皇,母后的话说的冲了些,但不无道理,此事即涉入儿臣,那儿臣愿亲去宗人府接受调查。儿臣相信,父皇定能还儿臣一个清白。”
晟皇抬眸环视众人,突然转向百里羲问:“此事不知镇南王如何看?”
百里羲看向皇上,又看了看葛太师和葛家人,葛家人看着他的眼神皆是不屑一顾且充满愤恨的。
“臣觉得……”他倒了杯酒,一仰头喝下,唇角微弯,浅浅泛上邪魅笑容:“丞相说的不错,密谋造反之嫌绝不可姑息,那便把涉案所有人都送去大理司审问吧。”
镇南王说的对,叛逆之罪绝不可姑息,御林军何在?”
晟皇大喝一声,御林军立冲进大殿中:“臣在。”
“立将葛家人所有人还有太子及这个武灵儿都押送至大理司受审。”晟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