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证在此为何不可?”福亲王瞪向晟皇。
宁亲王更是一脸愤怒:“皇上,您若不下旨,本王宁背上忤逆之罪也要将那毒妃诛杀了。”
庆亲王沉声说:“皇上,别忘了你是一国之君,岂可为一个女子,色令智昏,失信于天下。”
他这言外之意已很明显,你若不下旨,那他们三位老的定会将你这大晟皇帝拉下至尊王位。
“你们,容朕想想……”晟皇低下头,慌乱无措。
“皇上不必想了。”百里羲从龙案上拿了黄龙锦卷轴,铺开,他提起狼嚎笑几笔书房完,伸和打开木匣取出玉玺盖在上面。
“百里羲,你你……”晟皇愤怒的指着百里羲,旋即看向几位惊讶不已的亲王:“看到了没有,百里羲竟自己写下圣旨,他,他不是造反是什么……”
“呃。”福亲王突然捂住眼睛:“哎哟,老夫这眼睛迷了,好疼,好疼,啥都看不见了。”
“是吗?本王给你看看……”宁王偷笑着转身,假装给福亲王看眼睛。
庆亲王清咳了声,转过身去。
“你们,你们……都反了,你们都反了……”晟皇看着几个气极败坏的大叫。
他想冲起来将这几个逆臣贼子给掐死,有丝理智让他想到淑贵妃,他抬头看向身边的张总管。
张总管立会意,悄悄的退出御书房去。
百里羲收好圣旨,向晟皇一礼:“皇上,臣这便去缉拿淑贵妃和南安太子,臣已集结了十万护城军,会立刻击杀城外的南安国大军。”
“城外可是有二十万南安军啊,镇南王才集结十万这怎么够啊,本王可给你调些人马来。”福亲王说。
“本王也可以调些来。”宁亲王说。
“本王封地很近,只三个时辰就能来五万人。”庆亲王说。
百里羲向几位老亲王拱手一礼,笑说:“多谢几位老亲王,羲有十万人马足亦。”
“早闻镇南王最擅以少胜多,这真是,兵不在多,只在谁带这个兵,本王今要开眼界了。”福亲王向他竖起大拇指。
百里羲淡淡一笑:“本王有王命在身,先行一步。”
“好,镇南王辛苦了。”
福亲王,宁亲王,庆亲王三人看着百里羲的背影,恭敬一礼,无不勾起唇角,欣然笑说:“我大晟有此护国神将,谁来都不畏惧。”
说罢,他三位都大摇大摆的走出御林书。
太子向愤然的晟皇一礼:“儿臣还有要务处理,儿臣告退。”
晟皇一双血眸恶狠狠瞪着走掉的人,气得浑身颤抖不已。
“来人,来人……”他低沉的吼着。
一小内侍跑进来,:“皇上,您有何吩咐。”
“集体所有暗卫,一定,一定要不惜代价把淑贵妃送出宫去,快去。”晟皇吼。
“是。”小内侍应声,转身就要走。
“不许去。”
苍老的声音传来,随之传来阵阵咳嗽声,一黑袍人被两个小内侍搀扶着从后殿走出来。
晟皇忙走出龙案,跪于黑袍人面前,哭着说:“父皇,求您救救滢儿吧,求求您了……”
黑袍人走到龙案,坐于龙椅上,拉下头上宽大的围帽,现出圆溜溜却遍布疤痕的头,那张脸已被可怖的疤痕扭曲,两只眼睛……外面的眼睑都没了,只剩两只眼球突出在外,恐惧之极。
鼻子只剩两个小小的孔,而嘴巴已没了嘴唇,象极了一个深不见低的黑洞……
他伸出同是布满疤痕,象极了鸡爪的手,微颤着指向晟皇:“动不动就痛哭流涕,你这哪里象一国之君的样子,唉,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吾当初觉得你在众皇子中是出类拔萃的,看来,吾之眼光不行啊。”
“父皇,儿臣让您失望了,儿臣罪该万死,儿臣求您,再救救滢儿,只要把她平安送走便好,以后儿臣将加倍勤于政务再不也懈怠了。”
“吾这阵子身子不适,你就把那个女人接回来了,回来了也罢,若她安份吾也不会怪责行你,却不想,你竟任着她的性子引狼入室,更糊涂的应了她将南海三郡给南安太子,你这个逆子,你是想气死吾,咳咳咳……”黑袍人说着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晟皇连爬几步上前,轻轻为其敲着背,颤声祈求着说:“父皇,儿臣一直都听您指示行事,从不敢忤逆,您就看在儿臣任劳任怨服侍您的份上,再救一次滢儿,只要让她平安离开就好,求求您,儿臣求求您了。”
黑袍人转头看向晟皇,鸡爪手拍了拍他:“吾知她是你的至爱,可她引来外敌这事已被太多人知道,这必是百里羲传扬出去的,这个罪名她再躲不过去,吾也不容许她毁了大晟,她这是自作孽不可活,你不必再为她求情了,她若不死,便无法平民愤,震军心。
淑贵妃就随百里羲去处理,你绝不可出手,除非你想和淑贵妃一起死。”
“父皇……”晟皇趴在地上痛哭失声。
“吾得到消息,百里爵要回来了,这一次,你一定要抓住他,若再失败,你这皇帝也别做了。”
黑袍人虚弱的喘息都有些困难,他那双无法闭合的大眼睛,更显他的承受着极致的痛苦。
他半依在龙椅上,缓了好一会儿,向晟皇招手:“你过来,吾告诉你如何做。”
“是。”晟皇应声,沉沉一声叹息,起身走向黑袍人。
出了御书房的百里羲,派人去捉拿淑贵妃与南安太子,然后便急急出了宫门。
大晟宫门外,一展展战旗被风吹得咧咧飞舞,其中的黑龙战旗特别的醒目。
黑压压的军队方阵排列着整齐有序,一眼望不到边际,每个将士都全身武装,神情肃然,威风凛凛。
百里羲一出晟皇大门,所有玄甲军皆举起手中的武器,高呼:“镇南王威武……。”
“众将士,南安国大军现就在我大晟京城外,敢来犯我大晟,定叫他有来无回。”百里羲高声大喝。
“敢来犯我大晟,定叫他有来无回,有来无回,有来无回……”
百里羲拔出剑间长剑,:“全军出击。”
“吼。”将士们呼喝着,队列缓缓移动。
城楼上站着的三位老亲王,看着如此震撼的场面,炯亮的眸中泛着热泪。
福亲王大吼一声:“我大晟男儿,气吞山河,好气势!待你们胜利归来,本王愿拿出十万黄金犒赏将士。”
“待你们凯旋时,本王定排上十里长街的席面,为我军将士庆祝。”宁亲王笑说。
两人看了看不作声的庆王:“你个铁公鸡,真是一毛不拔啊。”
庆亲王狠瞪二人:“本王愿拿出窖藏三十年的老酒,行了吧。”
“老酒,哈哈,这才几个钱啊……,真真抠门。”
“就这,可能都把后槽牙咬断了,哈哈……”
“你们知道个屁,我那老酒,可是陈国老酒,千金难买……”
“陈国老酒,嚯,你这老匹夫到底藏了多少啊,走走走,我们这便拿两坛去尝尝……”
“哎,你们两个老酒鬼,别想骗本王的酒喝……”
三位老亲王推推搡搡说说笑笑的下了城楼。
为不惊动百姓,百里羲带着十万大军从隐蔽的山路出了京城。
山路上,远远的有一兵卒跑来,到近前单腿跪于百里羲马前,:“报,南安军营隐藏于十里之外的山坳里,我刚去探查时听到营里传来厮杀声,好象有一只军力偷袭了南安军。”
“有人偷袭南安?”百里羲诧异。
“是谁这比王爷动作还快?”凌风说。
百里羲微微凝起剑眉:“除了本王,还能有谁有如此霸道强悍的战斗力。”
他扬手:“众将,与本王全速前行。”话落,他的战马已飞奔出去。
凌风想了想,猛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我去,王妃真猛啊。”随之,他也扬鞭策马而去。
全军紧随其后,快速消失去山林中。
本是静寂的山林中突然响起一声爆炸声,震得地动山摇,一群群的飞鸟疾速冲向天空四处逃窜。
驻扎在隐蔽的山坳中的南安军营中,燃起熊熊大火,南安将士们匆忙的披挂盔甲,头盔都没带正,提着武器出了营帐,懵然环视四处寻找着打来的敌人,可是,视线中全是慌乱的自已人,那里有敌人的影子。
“嗖嗖嗖”一个个银色的飞弹飞向南安营地,轰轰轰的炸得人扬马翻,残破的肢体掉落一地,吓得南安军将哀嚎震天,四处躲避着那飞来的银弹。
不远的山坡上,墨琛肩上扛着火箭炮,看着乱成一团的南安军营,开怀大笑着。
“哈哈……这火箭炮真是太爽了,痛快啊,哈哈……再给你们来几发,送你们回南安去……”
他又接连着发射了几枚火箭炮,看着敌营如热锅上蚂蚁,他又是放肆的大笑。
宁琬琰拿着望远镜看着下山的南安军营,片刻后,她一挥手。
身后的野狼军团,真如一只只发现了血食的恶狼飞冲向下方的南安军营。
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实战,是他们期待以久的战斗,战士们都无比兴奋,都豪无畏惧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敌营。
南安军营中已是一团乱了,他们冲进去捧着AK对着南安将士一顿无情的扫射。
本也是强悍的南安军将们,就那么豪无还手之力被击毙了。
野狼军团如入无人之境,端着AK所向无敌,势不可挡。
“放箭,快放箭。”南安军中的箭兵排列成横排,向野狼军团发射。
飞驰的箭雨遮天蔽日,向野狼军团箭去,这若是不躲必会被箭成筛子。
然,无畏的野狼军团真的不避不闪,依然狂奔前行。
箭向他们的箭,打在他们身上,都被环甲被挡下,掉落在地上,对野狼军团未有丝豪的损伤。
而箭兵们却一批批的被野狼军团手中的AK扫中,痛苦的惨叫着倒地,那惨叫声叫得人毛骨悚然。
山坡上的宁琬琰用望远镜看到了南安军营中的统帅,她将望远镜交给身边的阿晖,从木兰的种拿过狙击。
通过倍镜她瞄准了那个正指挥的统帅,果断的叩动扳机,发挥出致命的子弹。
正大声指挥的南安统帅,突然动作僵住,身子直挺挺的从战车上倒向地上,他的眉心之处有一个血洞。
“将军,将军,不好了,大将军死了,大将军死了……”
两军打仗,先杀首将,必会让其大军大乱,士气大减。
南安军听到自己的统帅死了,将士们都悲声震天,有很多在奋力拼杀的将士都惶然灭下了兵器,慌乱的逃窜着。
宁琬琰又用狙击干掉了几个跳出来指挥的将士,从倍镜看着混团的战场。
其实现在的情况已不能说是战场上,更合适叫屠宰场。
南安军面对凤虞山的绝世武器,简直就是一批批来送人头的,全然没有一点战斗力,就是野狼军单方面的虐杀。
她带了五百名野狼军,若以AK每分钟射出600发子弹的杀法,二十万,没多大会儿也就结束了。
这全然不比势均力敌的搏杀,这就是强者对无反抗能力弱者的无情屠杀。
如此杀戮,宁琬琰看着好难受,所以,她不可能成为冷血的将帅。
当她看到一名野狼军抱着一个孩子出了营帐,她从腰间取下信号枪,向空中发射。
淡蓝的信号飞冲上天,野狼军立停止了战斗,迅速的撤离了南安军营。
正兴奋的墨琛见野狼军撤了,他看向宁琬琰:“你干什么,杀的正过瘾呢。”
“这种单方面的杀戮何以过瘾。”宁琬琰沉声说。
“你又妇人之仁了,你不忍心,我来。”墨琛举起火箭炮便要发射。
阿晖抬手拦下他,说:“宗主,行了,我们不肖片刻就对南安军损失惨重,想来此刻他这二十万,能剩一半就是好的,野狼军已把誉王救出来,就可以了。”
宁琬琰看向阿晖说:“不管他,他愿意爽就让他一个人在这爽个够吧,我们走,回凤虞山。”
说罢,她走下山坡。
墨琛看着都走掉了,他再次举起火箭炮对准南安营地,彭,射出一发。
看着火箭弹在营中炸开,看着那些如蚂蚁般渺小的南安军,他也觉得索然无味了,叹息一声:“打弱鸡还真没意思,得,我也回吧。”
宁琬琰刚下了山坡,便看到走过来的百里羲,她急走上前:“天佑呢?你为什么没带天佑过来?他,出事了?你没有把他救出来?”
她一连串的问着,情绪也随之变得暴躁:“你快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