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全立跑上前拦在百里羲面前,笑道:“王爷,您不能带王妃走。”
百里羲看向林全,眸色凛冽:“马上给本王滚开。”
林全皮笑肉不笑,:“王爷,王妃留下来照料淑贵妃娘娘,这可是皇上下的圣旨,啊……”
不待他话说完,百里羲抬起一腿踢向林全,那力道强劲到把身宽体胖的林全,直接踢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林全疼的呲牙咧嘴,指着冷傲的百里羲,愤然喝道:“镇南王,咱家可是皇上的贴身大内侍,你竟敢打咱家,你这是没把皇上放在眼中,你是在抗旨不遵……”
百里羲居高临下斜睨着他:“狗奴才,竟敢拦本王,你找死。”
宁琬琰扯了扯他的衣襟,道:“你别冲动啊,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这样会把事闹大的。”
“御林军何在……”林全尖声叫喊着,御林军立上前,林总指着镇南王:“王爷,您还是把王妃留下,不然,就休怪咱家了。”
他一扬手,御林军便围向百里羲。
百里羲矅眸中迸射着骇人的杀意,环视着御林军,低吼:“滚。”
他是大晟统领三军的战神,军将们无不畏惧于他的威严霸气,皆一脸的惶恐不敢上前。
宁琬琰小声道:“要不我去见皇上,说明现在贵妃的情况不必我专门照顾……”
百里羲低头看她莞尔一笑,温柔的说:“别怕。”
他抬头看向御林军,笑容立敛,一脸冷峻步步迎上。
御林军们皆被他凌人的冷煞之气震慑住,连连向后退去。
林全看着走来的百里羲,吓得脸上的横肉抽抽着,惶然叫:“你们,给我上啊,抓住镇南王,他,他忤逆皇上,抗旨不遵,大逆不道……”
百里羲冷冷看着颤抖的林全:“皇上紧张贵妃的安危,可在本王眼中没人能胜于王妃的安然无恙,本王今天就是要把王妃带走,若皇上说本王抗旨不遵,那本王就把朝臣们都叫来评评理,是皇上无视臣子的性命,还是本王大逆不道。
狗奴才,你就把本王的话照实回于皇上,本王就等着皇上派兵去捉拿本王。”
说罢,他抱着宁琬琰大步向前,那霸气凛然锐不可挡的气势叫御林军纷纷为其让开了路,满眼崇拜的看着这位王者离开。
林全见百里羲走远,他愤然指着御林军喝道:“你们,你们这群废物……”
他看了看自己流血的手,撇着嘴,内小内侍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走开。
他一回到淑贵妃的寝宫,跪于寝殿门前,咧着嘴,凄惨的叫:“皇上,皇上老奴没用啊,老奴来领罪了。”
殿中,皇上正喂着淑贵妃喝汤药,听得殿外林全的声音,他凝起眉头,温声与淑贵妃说:“爱妃休息一下,朕去看看。”
说罢,他放下药碗,大步走出去寝殿,看到双手是血,全身沾满尘土,颇为狼狈的林全。
皇上脸然沉下来:“你这是怎么回事?镇南王妃呢?”
林全哭着说:“皇上,老奴去请镇南王妃,镇南王却是不让王妃留下来照顾贵妃娘娘,老奴刚出言阻止,就,就被镇南王给,打了,老奴差点被打死啊,老奴无用,没能把王妃带回来,老奴有罪,请皇上责罚。”
“混账。”皇上怒喝,:“镇南王竟敢忤逆朕,他是越发的嚣张,肆无忌惮,来人……”
御林军立上前,恭敬一礼。
皇上指着御林军,怒声大喝:“给朕去把镇南王妃带回来,敢有阻止者,格杀勿论。”
“是。”御林军应声便要离开。
“等一下。”
一位女官走出寝殿,向皇上翩翩一礼:“皇上,贵妃娘娘请您息怒,贵妃娘娘有话与皇上说。”
皇上看着御林军:“你们先等一下。”
说罢,他走进寝殿中,急步到床边,关切的看着淑贵妃:“爱妃,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淑贵妃拉住皇上手:“皇上,让镇南王和王妃走吧,别因臣妾难为他们,臣妾刚才得知镇南王妃也病着,她带疾来救治臣妾,一定非常辛苦了,臣妾不能那么自私,更不能让皇上与镇南王之间挑起纷争。”
皇上沉下脸,:“镇南王仗着战功,一直不把朕放在眼上,现在竟敢抗旨不遵,朕岂能容他。”
淑贵妃娇柔的叹息:“皇上,镇南王功高盖主,但大晟还离不开他,您一国之君,应大度能容,特别是今天,是臣妾思虑不周了,皇上若真降罪于镇南王,是占不住理的,也会引起朝臣对皇上的不满,皇上三思而行。”
皇上冷哼一声,压下心中的愠怒,拍着淑贵妃的手,柔声道:“爱妃最是知书达理,总能为朕设想的周全,朕便听宠妃的,且放过百里羲。”
淑贵妃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皇上英明。”
她无力的抬了抬美眸:“皇上,臣妾好累,好困倦,臣妾要睡一会儿,从今天一早皇上就为臣妾担心,定没有休息好,您也去补个眠吧。”
“朕不累,朕就在这陪着爱妃,爱妃安心睡吧。”皇上说着,大手轻拍着淑贵妃的肩头。
淑贵妃浅浅一笑,闭上了美眸。
在她闭眼那一刻,皇上眸色阴鸷,脸色沉冷下来。
他心中气愤之极,百里羲明明一个臣子,却无时无刻都压他这个国君一头,他想尽方法要除去他百里羲。
却都被百里羲很轻易的化解,而后,百里羲总会用一种充满蔑视的态度看他,感觉在百里羲面前自己就象个小丑,可笑之极。
对百里羲的深入骨髓,不杀死百里羲,他这个国君当的如坐针毡,他定要将百里羲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听着淑贵妃均匀的呼吸声,皇上站起走到一旁的软榻上躺下来,看了看睡得安稳的淑贵妃,他闭上双眸小憩。
淑贵妃微微睁开美眸,看了看软榻上的皇上,她轻轻翻身,洁白的贝齿咬着苍白无血丝的嘴唇,潋滟美眸中泛上狠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