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李蓉的手,快速的跑到了院子中。这火焰虽然不能让院子也烧起来,但是我们现在如同架子上面的烤肉。
我们已经大汗淋漓,李蓉的一张小脸也是被烤的通红。
“好热呀!我想脱衣服。”李蓉毕竟是一个小女孩,她此刻的心态根本没有男女之别。
我本来也是一个小孩子,可是为什么就这么在乎这个东西呢?于是我出手阻止着李蓉,我阻止的方法也很独特:“别怕,我陪着你。”
李蓉没有说话,我只能听到她呼吸的加快,听到她心跳的加快。很久之后,她才说道:“嗯,我不怕!”
火焰仿佛不在炙热,火焰好像跳起了舞蹈。
这漫天的火焰开始破碎,如同被撕裂的画卷。整个空间也变得扭曲起来。
我身处其中,唯一的感觉时间过的很快,转瞬即逝。
漫天破碎的火焰,此刻满天的落了下来,落地了大地上,变成了一片枯黄的枫叶。
这是一片很大的枫树林,这金黄的大地,枝头已经寂寞,上面的枫叶全部落在了大地上,这也表示现在已经是晚秋了。
我与李蓉还是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只不过我们已经长大了,我们已经是二十几岁的青年。
一对青年男女在这样环境中拥抱,只能说明一点,他们是一对情侣,也是一对有着即将分离的情侣了。
我就是这对情侣的男性角色,可我却是一脸的迷糊,我好像并不知道这到底放生了什么。
我怀中的这个女人,有着一张美丽的脸,她的眼睛很大,脸蛋很白,身材好像还非常好。这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情人,我也不例外,可我想了许久才想起他的名字,李蓉。
“我怕!”李蓉将头紧紧的放在我的怀中,她却说着:“我不想被当成祭祀品,我不想被丢进大河里面,我只想死在你的怀中。”
“什么……”我好像什么也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李蓉说的是什么,我一句都没有明白,但是我却看见李蓉在流泪,还有她的不舍。
正当我想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后,她松开了我。她流泪的看着我,她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对不起,为了你,为了大家,我愿意牺牲自己。”
她已经转身,她用手捂着嘴,她跑的不快,但她用着最大的力气在向前跑去。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是将我放弃了,将我丢在了这片枫树林中。
“喂!你真能忍心呀?”一只手轻轻的拍在了我的肩上。
我回过头,这是一张十分陌生的脸,也是一张十分平凡的脸,但他却没有剃头发,也没有留一个清朝独有的辫子,他将头发盘在头顶,他一声素袍,这表示他是一个小道士。
“你是谁?”我还是忍不住问道。
“我只是一个小道士,我虽然并不认识,但我却是来帮你。”小道士说:“最近连连地震,而且嘉陵江的水也在疯狂的澎湃,甚至让江边的渔民没有了生计,大家都认为这是河神发怒了,于是请来了远近闻名的江大师,江大师说这是河神在发怒,需要祭神,而且是用最清纯的少女祭神。”
“所以江大师就选中了李蓉,让她放弃小情为了大义,甘愿献身。”我说:“而且江大师还亲自见了李蓉,告诉她如果她不愿意祭神,那么河神发怒,遭殃的不但是江畔的乡亲们,还有她心上人。”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小道士尴尬的笑了笑,就像是被我戳中了痛点一样。不过他还是厚着脸说:“难道你没有想过救那个姑娘吗?”
“唉!我也相救来着,可是她已经中了他人的圈套,我又该怎么救呢?”
“那么漂亮的姑娘,你真的希望她就这样死了?”小道士突然变得很有侠客的味道:“我有一个救她的计划,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听?”
“谢谢你,可是你为什么要帮我呢?”
“因为我是一个有侠义心的人。”
“那好,说说你的营救计划。”我听得出来小道士的这话很假,甚至假的让我浑身不自在,但我更想知道他要搞什么鬼。我的潜意思就让我顺从他,如果不顺从他,那么我来这里的意义可能就没有了。
“明天就是祭祀了,他们会将李蓉姑娘放在一个特制的花轿中,并将花轿封的严严实实,让里面的人出不来,最后在午时三刻,连人带花轿一起丢进湍急的嘉陵江中。”
“你的方法就是,在他们连人带花轿丢进嘉陵江后,我在跳入嘉陵江将人捞起来?”
“没错。”
我敢用自己的人格担保,这绝对是一个馊主意,如同我在救人的过程中被发现,那么我一定死的很惨。而且这个天气嘉陵江的水流十分湍急,一个渔民不小心掉进水中,甚至再也起不来。所以我要想跳入那样的水流中救人,也许人我就不上来,我甚至也已经死了。还有我能不能在硕大的嘉陵江中,顺利找到装李蓉的花轿,这也是一个问题。
面对这个馊主意,我答应了,而且答的非常痛快,我甚至没有任何的犹豫。
当我第二天看见这湍急的嘉陵江后,我开始退缩了,别说跳进去救人了,我此刻站在岸上,我甚至都能感觉到这咆哮的江水要将我吞没。
中午来的很快,这个中午并没有太阳,阴沉沉的,就像是对面岸上那些人的脸一般。
一个身着道士服装的老男人,站在嘉陵江的码头上,他一手拿铃铛,一手拿黄符。
由于我在河对岸,这嘉陵江太宽了,所以我并不能听见他嘴里念叨的是什么,但是我看见那些跟在他身后的所有人都跪了下去。老道士一手摇着铃铛,另外一首撒着黄符,而且他还手舞足蹈的跳着一段丑陋之极的舞蹈。
就在老道士跳舞的过程,四个人抬着一定帮着大红的箱子出来了。那本是一定娇小的轿子,但由于被封的严严实实,所以我只能说那个是一口箱子。
老道士把手一挥,那四个人就将那口大红箱子丢进了嘉陵江。
箱子并没有很快沉入江底,而是随着滚滚江水,时而旋转,时而翻滚,时而上下的冲流而去。
我看着这一幕,我忍不住喊出了两个人:“表姐,奶奶。”
当我看见这口箱子后,就会想到箱子中的那个人。当我想到箱子中的人后,我就忍不住提起这两个人,然后我就会莫名的忧伤。
我已经无所顾忌的跳入了凶猛的江水,我的心中也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救下箱子中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