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餐,傅言接了通电话,应该不是什么好消息,他脸色不太好看。
很快挂了电话,他看向宋晚晚,“下午有什么安排。”
她下午要去朱玉总店一趟,她接手朱玉之后,也没正式和那边的人对接过,一直都是宋建业之前安排的人在代管。
“你有事就先去忙。”
傅言点了下头,“我后面要出几天差,今晚不回来了,让张宇送你。”
“出差?”两人认识到现在,算起来正儿八经的分开倒是没几天。
“嗯,我会尽快回来的。”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有什么事随时跟我联系。”
宋晚晚点了下头,心情有点说不出的黏糊。她从小到大都不是黏糊的人,做事洒脱从不回头。
眼下傅言不过出差几天,她心里竟然生出了几分不舍。
她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傅言给张宇打了个电话,等人到了,才上楼。
张宇面上有些讪讪,压根儿不敢抬头看傅言,生怕总裁一个不注意就想起了刚才说过的话,直接把他支去非洲了。
去朱玉的路上,张宇突然说道:“宋小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宋建业好像是您血缘上的父亲?”
他之前帮傅言调查过宋晚晚的资料,对宋晚晚的背景还算熟悉。
宋晚晚点了下头,用手机在给欧阳玉山发消息。
正说到让他安排一个比较适合管理的人手时,突然听到张宇说:“真是因果报应,他现在这后果也算是自己咎由自取,您不用太难过了。”
这句话没头没尾的,宋晚晚听得有点懵。
“什么?”
张宇有点不好意思的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抱歉,不该在您面前提起这件事的。”
“你在说什么?”宋晚晚眉头皱了下。
张宇又从后视镜瞥了她一眼,这才意外道:“您不会还没看到新闻吧?”
新闻?她下意识看向手机,手指无意识翻动几下。
张宇见她这样子,怕是真还没看过那个新闻,一时间顿时起了精神头,“宋建业被她老婆给捅死了,听说是抓奸现场,也不知道怎么就动起手了,估计是气上心头了……”
他后面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什么因果报应啊,什么咎由自取啊,还有目击者口述等等,但宋晚晚一句都没听进去。
宋建业,死了?
他那样糟烂的人,就这么死了?
宋晚晚的心情有些说不出的复杂,像是天天奔着目标跑着步,突然有一天,那个目标撤掉了,说没就没了。
“是金梦云动的手?”
张宇一张嘴叭叭叭就没停下过,被她打断才回答道:“对,真没想到他老婆下手还挺狠的,现在公安方面已经介入调查,这个案件现在的热度在蓉城只增不减。”
“你在前面停下。”
张宇看她表情,有些摸不准宋晚晚的意思,按照她的要求把车停下。
宋晚晚直接拉开车门下车,“你先回去吧。”
“宋小姐,你……还好吧?”他以为宋小姐听到宋建业的死再怎么都会有心头一松的感觉,毕竟宋建业当年间接造成她母亲的死亡,又夺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东西。
现在看起来,宋小姐还真是一个重情的人,再怎么说宋建业都是她父亲,亲情还是有的。
宋晚晚抬眸看他一眼,眼神有点冷,有点寒。
“我没事,今天多谢你。”
张宇被她看的有点虚,以前只觉得宋小姐站在总裁面前娇俏可人,漂亮大方,现在才发现宋小姐的气场丝毫不输总裁,就这眼神,他已经开始过冬了。
但总归还是有点不放心,“要不我还是送您到朱玉去吧。”
他看宋晚晚现在心神有些恍惚,这儿是闹市区,万一不小心被车剐蹭了,他还不得被总裁掐着脖子摇。
宋晚晚没回她,挥了挥手,拉开另外一辆出租车。
张宇没看懂这波操作,宋小姐这是嫌他开车太慢了?不过也没继续跟上去,跟总裁汇报了一下情况,就又把车开回公司了。
事实上,宋晚晚不是嫌他开车太慢,是嫌他声音太吵。张宇一直不停说话,影响到她思考了。
出租车上,宋晚晚拿出手机翻了一下新闻。
关于宋建业的新闻很靠前,她不用怎么找就看到了,通篇翻了一遍。还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手机就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个座机号码,8开头的。
司机师傅问:“美女,去哪儿啊?”
宋晚晚没理,接了电话。那头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背景音稍稍有些嘈杂,“你好,宋晚晚吗?”
“你好。”
“我们这边是兆易派出所,请你马上过来一趟。”
“是宋建业的事吗?”
那边的同志听她这么问话,也不觉得奇怪,三两句给她说了一下情况,就挂了电话。
宋晚晚放下手机。
手机声音不小,不用她开口,司机师傅就道:“是兆易派出所对吧,好嘞!”
司机师傅也听说了这个案件,听刚才那电话,怕拉了个案件相关人员,想唠嗑看对方脸色也没好意思开口,一辆出租车开的跟飞车似的,不过十来分钟就到了。
这时间一比起来,张宇开车倒确实是慢了。
她到了派出所,告知身份,却没见到金梦云和宋建业,而是又在同志的安排下坐车去了省公安局。
辗转半个小时,从到了一处办公厅。
有执法人员让她先做登记,随后带着她进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审问室。问她对宋建业还有金梦云两人生活上一些细节的事。
宋晚晚和他们一起生活不过半天,哪里知道这些所谓的细节,全都一句盖过。
那同志了解清楚情况,知道宋晚晚的身世,看她的眼神略微有些变化。
“好的,你现在可以走了,手机随时保持畅通。
宋晚晚点了下头,“我可以见见金梦云吗?”
“可以,你稍等一下。”
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另外一名同志带着宋晚晚在公安局走了几条长廊,最后停在一处铁门前。
有人开锁,铁门后面是两间用铁栏杆围起来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