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莹死死咬住牙,眼神犹如含着毒针一般盯着宋晚晚两人的背影。
张宇杵在后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妈的晦气,刚才演的那么好,现在突然不演了,让他怎么办?他都看见了,不会被灭口吧?看白小姐现在的眼神,感觉像是会吃人啊!
麻麻,他好害怕,呜呜呜!他就是个打工人,为什么要参与这些?
就在他犹豫这一两秒,白莹的目光突然扫了过来,眼神犹如毒蛇一般扫过来,不过很快收敛起来。
又恢复了平时温柔似水的模样,还冲着他点头微笑了下。
这不笑还好,一笑直接笑的张宇吓得浑身一哆嗦。
“白……白小姐,我先走了,再见。”
白莹脸上带着笑,眼神却是冷的。
张宇:“……那什么我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再见。”
他说完,一溜烟的跑了,那速度放在百米冲刺上,可以刷新世界纪录。
傅言把宋晚晚送回公寓后,驱车去了城西的别墅。
这套别墅是他成年时收的礼物,已经很多年没住过了。
地面三层底下一层。
他停好车,直接进了底下负一层。
上面看着没人气,一下到地下室,却多了生活气息。水果吃食,还有热水壶在咕嘟咕嘟的烧水,门口站着两个魁梧的保镖,正在说话,听见脚步声都收了声,见到傅言瞬间站的笔直,鞠躬道:“先生。”
傅言点头,“说了吗?”
“招了,说是一个光头给他们发的任务,人没见过面,是在网上接的单,收现金的时候见过一个侧脸。”
提起光头,傅言眼前便晃过一张脸。他面色微沉,点头,“嗯,人呢。”
“阿四他们逮人去了,还没传消息过来。有消息我们第一时间通知您。”
傅言点头,进了地下室。
这一层地下室窗户并不多,只在上方开了一个窗口,里面黑漆漆的,衬得外面透进来的光亮度很强。
三个男人被绑着坐在椅子上,还有一个歪倒在地上,应该是他赶去是就已经晕倒的那个。
中间坐着的那个,正是一直油嘴滑舌的矮胖男。这会儿早已经没有了在外面的精气神,鼻青脸肿的,嘴上贴着一个巨大的黑布胶带,将嘴捂得死死的。
见到傅言,他几乎恐惧的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另外两个奄奄一息的男人也瞬间清醒过来,瞪大了眸子想往后退,然而没有后路,退无可退。三人的眼里都是恐惧,除了躺在地上的那位不省人事。
地下室的味道比较重,傅言没打算久呆,更何况今天是他和晚晚的好日子,在这里呆久了也不吉利。
他用手帕捂住了鼻子。
“我只问一件事。”
三个男人大气不敢喘。
傅言缓缓道:“你们,动我女人的时候,是动的哪只手?”
妈的!他们哪里有本事动那个女人,明明是那个女人一直抓着他们狂揍好吗?他们却连碰到那个女人的衣角的机会都没有!矮胖男心理防线都要被击垮了。
一时间分不清傅言这是心理战术还是什么战术。
三人寂静无声。
傅言笑了,“不说?可以。”
他抬手,打了个响指。门口守着的那两个壮汉进来了一位,态度恭敬道:“先生,请您吩咐。”
“我记得,刚进来的时候你们是不是正在烧开水?”
“是的先生。”
傅言:“哦,正好看他们都挺脏的,给他们洗洗吧。”
开水?洗洗?他们现在本就只剩下半条命了,要再经历这一洗,怕是直接交待在这儿了!
矮胖男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旁边两个体型要比矮胖男壮一些,但比矮胖男怂的更快,立刻开始挣扎乱踢,呜呜呜的叫唤,示意自己要说话。
傅言一抬手,就有人上去撕开了黑色胶带。
刺啦一声,仿佛连带着嘴皮都要被扯下来,嘴皮通红。
“是他是他,都是他动的手,我们还没动手就被撂倒了。”
另外一个也跟着道:“我看见了,是用的这只手,他想偷袭。”
矮胖男:“……”
傅言挑眉,“这只手,废了。”
他风轻云淡的说出这句话,矮胖男这才是真的怕了,整个人抖成了筛子。
他也开始疯狂挣扎,有人给他撕开了黑色胶带,他一张嘴就道:“他们俩也动手了,还有个动脚了!”
三人突然开始互相检举,争的面红耳赤,要不是被绑着,估计现场都要打起来。
傅言面无表情的看着,吩咐保镖伺候,转身离去。
这一天的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怎么也等不到天黑。傅言先回了傅家。
订婚晚宴是在傅家举办,邀请的都是蓉城的名流。布置的都已经差不多了,他又前后亲自检查一边,大到宾客,小到角落里的一盆兰花,处处不落下。
天终于黑下来的时候,别墅里亮起了灯火。
别墅外不断有汽车的声音,停车场停满了豪车,随便一辆开出去,都是能够让人侧目的。开在路上,别人都不敢凑太近的豪车。
宴会上。
张宇领了老太爷的命,要去接宋晚晚。还没出门,钥匙被人夺走,是傅言。
他做过造型,一身黑色西服,帅气依旧,但又多了几分说不出的野性和精致,这两种东西在他身上交缠,让他看起来越发英俊。
“总裁,你这是……”
“我自己去接。”
张宇一整个被噎住的大动作。
“总裁,可是这里需要你应酬,老太爷说了,要我去接的。”
傅言冷冷一眼扫过来,张宇不敢再说了,咬着嘴。
“我老婆,第一眼自然要我去见。”
张宇:是是是,你是恋爱脑你说什么都对。
傅言:“老太爷要是问起,就说我去接人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连犹豫都没有。张宇见自家总裁这样,又想起上流社会传出来的新闻,不少富家子弟,在外面是流连花丛,人中浪子,最后都不得不因为家庭原因联姻,只有他们家总裁,想爱谁就爱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非是权利都捏在了自己手里。
这么看来,总裁这些年这么辛苦,倒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