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你?”皇上微微眯起了眼睛,抬起了阿蝶的下巴,“凭什么让我们饶了你?”
阿蝶什么时候离圣上这么近过,闻到皇上身上的檀香味,阿蝶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
“若是皇上不嫌弃,纳阿蝶为小妾...”可汗妹妹说着,声音却越来越小了。
五皇子简直是被阿蝶给蠢笑了,就凭阿蝶的这点东西,还敢暗算黎洛,真是有够胆大的。
五皇子果然看到自己父皇的脸色变了变,“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觉得嫁给朕,是一种惩罚吗!”
阿蝶这个时候都快哭出来了,本想着讨个机灵,没想到最后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皇上,臣女...臣女不是这个意思...”可汗妹妹低着头说道。
一直站在一旁不说话的可汗,这个时候也缓缓开口了,“还请皇上饶恕她,不管我们要付出什么。”
皇上不再说话,倒是扭身背过了手,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拓跋也终于过来了,他缓缓走上前,给皇上行礼说道:“皇上,是臣管教不周,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这个时候才缓缓转过身来,“恕罪?你们这些边疆的土民,早已经不把我放在眼里许久了,她的这些行为,岂不是正符合了你们的意思!”
拓跋听了皇上的话,赶紧战战兢兢地跪到了地上,“臣...臣怎么敢那皇上!”
拓跋心里想着,皇上既然已经有了这么想的意思,那么恐怕他们这一次,应该说是凶多吉少了。
“若是想让朕原谅你们,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需要你们付出点代价!”皇上眯起了眼睛,紧紧地盯着拓跋。
拓跋膝下,就这么一个公主,所以他向来宠溺她,再加上大漠里没有城里那么多的规矩,所以这姑娘也是嚣张跋扈惯了的。
现在如果他不出面,按照皇上给他们定的谋反的罪名,恐怕他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了。
“皇上请说,无论怎么打怎么罚,还请皇上饶恕了家女一条性命。”拓跋看着皇上,心下已经有了几分了然。
“不为别的,你们在京城的时间也已经够久了,你带兵五万,到京城里跟着城里的守卫兵学习,想必也已经学了不少的好东西了,这个时候,也该回去守好边疆了。”
皇上又想到了什么一样,接着补充道:“边疆那边已经不时传来动乱的消息了,朕想着你们即日启程吧。”
拓跋低下了头,他本想在京城里再多过上几天的好日子,没想到皇上的心里面居然如此忌惮他们,他心中也自知是得了好处的,是继续强行留在京城里留个谋反的罪名,最后被杀头还是回到那寸草不生的大漠里,等待着新的时机,这点好坏他还是分得清楚的。
皇上的心情好极了,其实哪里有什么边疆的叛乱,说到底不过是他心里视他们为大患,所以随意扯了个借口罢了,他是天子,反正他们心里就算明白,也不敢逆了他皇上的意思。
拓跋点了点头,“皇上说的极是,我们马上就收拾好行李离开。”
五皇子退了早朝回到家里,黎洛正在泡云雾茶,看着五皇子那喜上眉梢的样子,她的心里清楚,事情已经成了。
“洛洛,你还真别说,这一招用得可太好了,估计那群匈奴,短时间内再也不会出现在咱们面前了。”五皇子激动地把黎洛抱起来转了个圈。
“好了好了,”黎洛拍了拍五皇子,脸色一红,“这么多人来来回回看着呢,你快把我放下来。”
黎洛本也无意铲除他们,若不是她一次次地退让换来了他们的得寸进尺,今日也不至于让她把他们给赶回去。
“现在足运廊...洋药坊...水果蔬菜什么都有了...”黎洛掰着指头细算着,离回去的日子可以说是越来越近了。
这么一想,她还真是有些怀念原来在老地方的那些人们了。
阿蝶从宫里忿忿不平地走出来,有些埋怨地看了眼拓跋,“爹爹,这下怎么办,我们都要回去了!”
拓跋心里有气,但是看着自己面前的宝贝女儿,又是恨铁不成钢,“事情发展到了现在,难道你不该好好想一想吗!”
“算了算了,”拓跋摆了摆手,“我和你哥哥早已经告诫过你,好好在京城里待着,你却偏偏惹出这样的事端,到时候回去了好好反思反思吧。”
阿蝶公主咬着牙,心里却又上了一计,她眼睛一亮,转头去问可汗,“哥,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可汗细细算着,“等我们把东西收拾好了,再往下通知,快一些的话,也要个两三天吧...”
可汗看着阿蝶,总觉得她的心里又在憋着什么坏水,他赶紧开口告诫道:“你可不要再想什么歪路子了,不然我和父王,真的就保不了你了。”
阿蝶故意装作乖巧地点了点头,但是暮色将近,她却又独自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了俞家府的门外。
已经是三更的天了,俞家府的上下都已经休息了,守夜的仆人这个时候也在门口打着盹儿,阿蝶轻轻推了推门,果然这门正锁的严严实实的。
既然门打不开,那就只能从窗户外跳进去了,阿蝶点了点头,但是不知何时那窗户竟然密密麻麻地铺满了荆棘,若是阿蝶从这里过去,恐怕已经千疮百孔了。
这么算下来,最后她只能从围墙上翻过去,好在哥哥和父王从小教过她一些防身的招数,这个时候她便借着学到的那些招式,从围墙上直接翻了过去。
哐当!
原本守夜的小厮这个时候也已经被惊醒了,拿着火把走了过来。
没想到俞家府现在如此森严,阿蝶只能赶紧屏住了呼吸,躲在水桶的后面。
那小厮拿着火把左边看看,右边看看,却是丝毫没看到人影,挠了挠头嘀嘀咕咕着又离开了。
阿蝶这才长长松了口气,眼看着那小厮坐在门口又打起了盹儿来,阿蝶蹑手蹑脚地来到了一个侧门外。
上次硬闯俞家府,她就注意到了这个不起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