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明轩淡定颔首，仿佛完全没听出他话里的讽刺意味，“多谢夸奖，以后我会加倍努力。”努力什么？当然是努力变得更有‘个性’！
说罢手上的卸妆动作更快了，人赶不走他速度快点争取早脱身还不成。
好在事情闹地那么僵，潘陆尧终于待不住了，走时连个好脸色都摆不出来。明知将人彻底得罪了，莫明轩脸上也看不出丝毫担忧，倒是宁成替他将‘担忧’两字写在了脸上。
“他好像跟这边负责人关系很不错，得罪狠了真的没事吗？”宁成心中永远记着前一份工作的操蛋，在类似情况下不免担忧莫明轩落到个跟他一样的下场。
“能有什么要紧？往后这种机会推到我面前都不乐意接。”
宁成惊讶了，此举完全符合自家老板的脾气。细想并不意外，再要赚钱也不能完全不挑，犯不着。他突然感觉自家老板有点帅气……
莫明轩收拾好自己没多久叶姐和庄穆生就回来了，和离开时相比，叶姐脸色显得更差了，走到近前只说了一句：“车上说。”
回到车上，叶姐神色沉凝，意外地没有立即爆发，就是沉默的时间略长，让人等地心焦。
“是不是又出了变故？挑刺还是寻麻烦，总不会是想直接换人吧？”
谁也没想到他半开玩笑扔出的几种可能居然真说中了，那个生命不息挑刺不止的负责人竟又出幺蛾子了，谈地好好的半道因为一个电话就瞬间变了态度，直说莫明轩的表现不符合他们的期待，改都不必，直接提出换人。
忙活一天好不容易拍完，扔下一句换人就要把前面的工作都废置，等于让他们当了回白工！叶姐也不是好惹的，你爱作死姐还不乐意奉陪，解约没得跑，解约责任全归于对方，而且还得他们赔偿自己这边的损失。
按理说，对方既能将不讲理演绎至此，也该在解约上做出些纠缠才符合常理，不想他们这回倒干脆，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表示解约费不是问题，损失费免谈，言语间有诸多瞧不上莫明轩的意思。
可想而知，叶姐听到这些话有多么火冒三丈，正是因为那口气咽不下去才导致简单的商谈纠缠许久。虽说折腾到最后，叶姐也终于如愿以偿地要到部分赔偿，但是心情是没法回到正常范围内了。
经历过许多事的叶姐事后回想起来，总感觉这事儿没表面那么简单，既怕对方留有后招，也不禁往深了想，以为他们曾在不经意中和这边结过仇，否则再事儿精的人也不至于如此折腾人。
可是，她把能想记起的关系都想了一遍也没想出，就连个大致方向都没头绪。
“要我说，叶姐实在犯不着头疼，要真有后招你也能接住。至于寻仇的可能，我这边倒有个方向……”他将跟潘陆尧起争执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叶姐，包括最初的骚扰行为。
“从时间上看，问题最有可能出在潘陆尧身上。抱歉，这次事情是我处理欠妥，给叶姐带来不小麻烦。”
不料叶姐听完不仅没责怪他，还表示他实在太过保守，对行事不规矩的人就该用上最冷酷的手段。“他脑子里装的是稻草吧，还玩什么潜规则，就凭他？”
听到这莫明轩愣住了，“潜规则？”难道不是普通的骚扰么？他还纳闷潘陆尧到底图个啥，既能跟沈潇潇当甜甜蜜蜜的情侣，又干嘛还要来招惹他？
感情上的事最起码应该讲究个你情我愿，土匪行为压根就不是主流，大家都在一个圈子里混，闹太僵以后没得收场就好看了？
无论他怎么纳闷，都没跟‘潜规则’三个字联系在一起，无他，潘陆尧也不像个富地流油的货，虽然他人气着实不低。
“谁跟你说，潜规则非得是有钱人包个小明星模式？只要手里有足够好的资源，双方你情我愿，各取所需是常态。难不成，你以为他是在追求人？”
莫明轩：……
额，没错，一开始他是这么想的，为此没少吐槽潘陆尧够渣，谁知真相貌似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渣！
“嗯，总之，以后远着点这波人就是！”
叶姐却不甚认可，“圈子大小有限，越是往上越窄，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也确实挺麻烦……不过无所谓，谁还没几个仇家了。”
完全不知该如何评价叶姐口中的‘仇家’二字，在他看来吵架实在太寻常，顶多算是相处不愉快，距离结仇还有点远。
今天闹出的这点不愉快没能影响到莫明轩次日的通告，他能没任何心理负担地投入到工作中去，听说了潘陆尧事件的某人却是坐不住了。
当天晚上坐不住打来电话，那会儿莫明轩正忙没接到，然后电话就以半小时为间隔拨打一次的频率持续了下去，直到莫明轩忙完从表情诡异的宁成手中接过手机。
“乔哥从三个小时前就打来电话，似乎有很紧急的事，我给他回了消息说你在忙，可他还是不断打电话过来。哦对了，消息也没回。”
“嗯，你处理地没错，下回他再抽风打个不停，你完全不用搭理，嫌铃声烦可以静音。”
宁成在内心泪目，正常情况下这种电话他身为助理是应该帮接听了解下情况的，但自打他得知莫哥和乔哥关系不一般之后，撞上乔哥的电话他就不敢接了。
懒得打电话，不想惯着这货，莫明轩仅是抽空给乔颉回了个信息，开门见山问：“车祸，火灾还是地震？”
乔颉：“？？？”
莫明轩：“别告诉我，没个重大事件用得着你发出夺命连环催。”
乔颉这才意识到当下发信息的是莫明轩本人，登时就激动了，顺手就想发个语音，一想到莫明轩极有可能在工作场地，发出那种语音很不合适，于是改成了打字。
“听说潘陆尧那孙子骚扰你了？”
“别的不敢说，你耳朵是真灵敏，我还就好奇了，你们表姐弟是流行信息同步共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