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形,雷韵?”楚轩不明所以。
只听碑灵呵呵一笑,解释道:“所谓雷形雷韵,便是从真正的雷霆上取走一丝形韵仿照而来,如此说,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楚轩心中骇然,刚才让他死去活来的五道雷霆,居然仅仅只是五雷劫的形韵,根本没有五雷劫真正的威力,他想到,若是真正的五雷劫,恐怕他连第一道金色神雷的样子都看不见,就会死在那等天威之下吧。
“说起来,这铸造武神塔之人,倒也是颇为不凡。”碑灵的语气有些感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而楚轩也是缓缓回过神来,听到碑灵的话,他深以为意的点点头。
这武神塔的铸造者即然能够仿照出五雷劫的形韵,想必定是渡过了五雷劫,而放眼圣元大陆,能够渡过五雷劫的修者,必定是绝顶的妖孽人物。
“对了,提醒你一下,这武神塔第七层,可是有一个大大的惊喜,对你来说更是天大的机缘,所以少年,竭尽全力登上第七层吧。”罚天碑中,碑灵看了一眼身旁唯唯诺诺的武神塔塔灵,嘴角不由的微微上扬。
而听到碑灵的话,楚轩的心中突然无比期待起来,能让碑灵称之为惊喜的东西,想必一定不是什么凡物。
就在这时,蔚蓝的天空突然轻微颤抖,楚轩仰头去看时,只见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扇巨门,这扇巨门为雷霆所化,矗立于厚实的云层之上,给人一种虚无缥缈的梦幻之感,华丽非常。
“这应该就是第三层的入口了,只是…”看着矗立于百丈高空上的雷霆巨门,楚轩先是面露喜色,紧接着又是郁闷起来。
怎么上去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他肉身虽强,但也不可能一跃百丈,顶天就是跳到百米高空,连巨门的一半距离都不到。
似乎是知道楚轩的难处,这片天地有雷霆显现,化作一层层雷霆阶梯,直达巨门。
楚轩这才露出一抹笑意:“这还差不多。”
说着,他双手背于身后,一步步走上雷霆阶梯,速度不快不慢。
脚踏雷霆登天,一袭白衣颇有一番魅力,再加上楚轩本就俊逸的面庞,倒是风度不凡,唯一可惜的是,那就是这片浩瀚的天地间,并没有什么观众。
来到巨门前,楚轩一步踏出,周身有一股恐怖的吞噬之力突然降临,随后他只感觉虚空都扭曲了,被吞入未知地带。
“哒。”
脚下传来大地的厚实感,楚轩稳住身形,睁眼观望四周。
然而武神塔第三层似乎并不欢迎楚轩,在楚轩睁开双眸的一瞬间,他便又是眯了起来,只见眼前有一抹剑光闪过,却是一道倩影手持长剑横斩而来。
然则,早在第二层吃过闷头亏的楚轩岂会没有防备?只见他脚步一错,身子向后微微扬起,便是轻而易举的躲过横斩而来的可怕长剑。
那道持剑身影似乎是没有想到楚轩的反应如此迅速,在长剑斩空的那一刻不由得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是反应过来,又是操纵着手中的长剑直刺过去。
而躲过了一剑的楚轩也已经准备好反击,他手指弯曲,竟是对着刺来的长剑屈指一弹。
那道身影似乎没有想到楚轩居然会用一指抵挡,不过她只是冷冷一笑,暗道楚轩白痴,居然妄图用一指之力阻挡她一剑。
下一刻,指尖与剑尖相触,那道身影只感觉从剑中传来一股恐怖的力量,让得她脚步连退,手中的长剑似乎都有些支撑不住指尖上传来的力量,整个剑身狂颤,发出刺耳的金属颤音。
“顾芳华!”
看清刺杀他的人后,楚轩厉喝一声,神情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顾芳华心中骇然,一双美眸惊疑不定的望着楚轩,她乃剑修,攻击路数锋锐凌厉,然而却被一个境界低于她的人一指弹开,这简直颠覆了她的认知,如何不惊骇?
正在顾芳华心中骇然时,楚轩的身子动了,只见他向前迈出一步,恐怖的力量爆发,将脚下的地面都是给踏的爆碎开来,整个人更是如同炮弹般冲向顾芳华。
顾芳华俏脸一白,脚下不由自主的就往后退去,她境界虽高,但长期在武宗之内修行,实战经验可谓是少之又少,加之她容貌不差,每每与宗内弟子切磋时,对方都会手下留情。
所以在楚轩如此突兀的冲来,她一下就有些乱了,而且楚轩身上的气势太强,那一脚踏地的震彻之音到现在还回荡在她脑海之中。
眨眼间,楚轩便是狂暴的冲到顾芳华身前,他神色冷冽,没有丝毫怜香惜玉,探出手掌狠狠的扣在顾芳华的容颜之上,将其按倒在地面。
“杨昊呢!”
手还扣着顾芳华的脸庞,楚轩直接暴喝出声,可怜顾芳华还来不及细细体味传遍全身的疼痛,就被楚轩这一声暴喝吓的娇躯一颤。
“不…不知道。”
顾芳华的答复让得楚轩周身的气质更加冷了几分,他手掌上的力道越来越大,丝毫不顾顾芳华的惨叫,将其脸庞都是按的扭曲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破空声在耳边响起,楚轩心中一紧,抬头望向前方,只见一根漆黑箭矢破空而来。
箭矢锋锐逼人,似是能够穿透一切,还未到得近处,楚轩便已经感觉到眉心之间隐隐有些刺痛,可见这根箭矢的威力有多强。
微微偏头,箭矢几乎是擦着脸庞爆射过去,尖锐的箭气呼啸而过,在楚轩俊逸的脸庞上留下一道细如发丝的血痕。
“楚兄,芳华好歹是一女子,你如此暴力,怕是有些过了。”
箭矢射来之处,一道温润笑声传来,楚轩循声看去,只见杜峰缓缓走来,他身后背着一张幽蓝色长弓,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意,似乎刚才那夺命一箭不是他射出的一般。
“过不过是你的定义,在我的定义中,只要是敌人,就不分男女老幼。”楚轩看着走来的杜峰,心中只觉得一阵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