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项链在哪对不对？”顾行森神色激动的往前迈了一步，走近季北延，“是不是、是不是在……”
“你不是已经有所猜测了么？”季北延眉头微敛，垂下眼，语气有些晦暗不明。
顾行森的脚步微微一顿，他立即往后退了一步，神色有些涩然和痛悔：“真的是……心柔么？”
“有件事，我想知道。”季北延没有理会顾行森的恍然神色，而是再次开口问道，“你在回到上京市之前，是不是，就已经回国了？”
“……是。”顾行森闭了闭眼，就在方才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彻底清楚了一切。
季北延豁然转过头，看向顾行森，眼中多了一抹讶然，以及凛冽：“穆阿姨当初要去找的那个人……是你？”
“……是。”顾行森伸手抱住了脑袋，脸上露出了痛色。
穆心柔是因为要去找他，所以才会……
季北延的脸上多了一抹明悟：“看孟海在记者发布会上的表现，他应该不知道穆阿姨要去找的人是你，那么，穆阿姨当初会去找你，是因为你在回国后，就去了海城，并且联系了她？”
“……是。”顾行森松开手，抬头看着季北延，脸上多了一抹惊讶，“当初我回国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告诉老爷子，而是去了……海城，还，见了心柔一面。”
这件事，季北延除了他见过心柔一面这件事不曾料到，其他的，他都猜中了。
“你见过穆阿姨？”季北延是真的没有想到，顾行森竟然见过穆阿姨，原来顾行森不止只是联系了穆阿姨……
只可惜，那时候，穆阿姨只怕还没有下定决心要和孟海分开，所以才没有告诉顾行森那些事情。
顾行森微微点了点头，情绪低落之极：“当时，我和心柔见面后，她就告诉我，她有一个，她很疼爱的女儿，还给我看了芊芊的照片……可我没有想到，那竟然是我……最后一次见她！”
“穆阿姨出事前，可曾给你打过电话？”季北延这才明白，为什么在一开始芊芊和顾行森见面时，他的神色中多有异样的原因了。
顾行森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没有，她没有联系我，如果她联系了我，也许……”
“也许，穆阿姨只是不知道，她该怎么告诉你一切事实而已。”季北延面色平静的看着顾行森，淡淡回答道。
顾行森一怔，立即抬起头来，看向季北延，半晌，他才恍然道：“也对……她那时，一定很为难……”
面对自己女儿的亲生父亲，她怎么可能会在二十年后这么轻松的说出一切？
“对了，那条项链……”顾行森想着，又立即抬起头，看向季北延，眼中有着期待之色。
季北延垂下眼眸，双手无意识的用力握紧：“至于项链……是穆阿姨在临死前，还紧紧握在手中的东西！”
顾行森彻底愣住，他的脸上海残留着些许期待，却随着怔愣而彻底凝固。
好半晌，他才喃喃着，自言自语般的恍然低语道：“临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