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狄薇倔强的样子,知道正向劝说估计不行,索性反向劝说:“我们现在三个人,少数服从多数,你跟他走,我能自己想办法出去。”
看着她还是不动,我索性就拉过那个凳子坐了下来:“你不穿也行,大不了一起死在这里,也算给你爹偿命。”
狄薇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还是认命地,将我留下的衣服穿上了。
白叔看着这一切,眼中神色不明,最后确认狄薇穿戴好了,就领着她出了地下室。
我独自留在了阴冷的地下室,四周的寂静让人感到窒息。
我走到那个巴克边上,才发现白叔应该是刚刚趁着我们不注意,给他补了一刀。
看他的脸色,估计已经失血休克了,好消息是我不用担心他醒来,坏消息是,我可能要和这个尸体待一些时间。
……
当狄薇和白叔从地下室走出来后,白叔带领着她沿着原路返回。
一路上,他们俩都保持着沉默,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荡。
狄薇因为身上的伤口疼痛难忍,眼前甚至开始微微发黑。
她紧咬着唇角,努力让自己的意识保持清醒,不让自己陷入昏迷。
他们一路顺畅地走到后门的位置,然而不幸的是,那几个人依然守在外面。
白叔停下脚步,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他转过头,对狄薇低声说道:“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出去处理一下。到时候你自己找时机,出去躲去后院里。”
不等狄薇回答,他便迅速地闪身出了后门。
狄薇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努力抑制着伤口带来的疼痛。
她知道白叔的计划充满了风险,但此刻她只能选择信任他。
她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状态更好一点,以便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情况。
白叔故意将门推得大开,一副要找谁秋后算账的模样,甚至故意用打开的门,撞到了一个正在说笑的人身上。
那人不满地说道:“啧,白衣,你什么意思?”白叔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停下脚步。
白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底都是愤怒的火苗:“我什么意思?小姐都被那外国人打了,你们却在这里聊天?”
周围几人的表情瞬间变得尴尬,也立刻收起了笑容。
他们眼神闪烁了两下,最后还是那个最开始和白叔吵架的人开口:“那个小贱人就是一个拖油瓶,这次她违背了三爷的计划,是自己自作自受。”
白叔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他的目光如炬:“松哥对你不薄,你就这么对他的女儿?!”
“松哥的女儿?”那人嗤笑一声,“我跟了松哥那么久他就没有怎么把我当人,如今还要受他牵连东躲西 藏,老子他妈的早受够了。”
“刚刚如果不是那个大块头拦着,我早就让那个小贱人 体会体会什么叫做欲仙 欲死了。”
他越说越离谱,言辞越来越荒谬,最后竟然直接出言不逊,毫无顾忌。
白衣听后,脸色一沉,随手抄起了门边的一根木棍,动作迅速而果断,零帧起手,直接砸向那人的脑袋。
那人一时不查,完全没有防备,瞬间被血糊了眼睛,痛苦地捂住头部。
周围的人其实都是墙头草,见状纷纷上前拉架,场面变得混乱不堪。
狄薇知道这个时候是最合适趁乱出去的,起码要躲在院子里等到白叔带她出去。
这么想着,她也就这么做了。在那些人哄哄闹闹的喧嚣声中,她快速往后院走去。
有一两个人注意到她,也只是多看了两眼,最后还是被那两个斗殴的人吸引。
狄薇成功地躲进了后院,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远处的吵闹声隐约传来。
她靠在墙角,紧紧地抱住自己,试图让身体的颤抖停下来。
在这个安静的角落里,她终于可以稍微放松一下,尽管心中仍然充满了不安和恐惧。
……
在这个昏暗的地下室里,我静静地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随着时间的推移,窗外的夜色变得越来越浓重,仿佛一片漆黑的墨水洒满了整个天空。
半窗外的大树在风中摇曳,树枝在微弱的月光下投下诡异的影子,仿佛在诉说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试图捕捉每一个细微的声音。
距离之前白叔闹出的动静,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那个白叔之前提到的聚会,似乎并没有受到刚才那场混乱的影响,依然如约而至地举行着。
然而,这个外国人似乎与他们的关系并不融洽,到现在都没有人来邀请他参加这场聚会。
我轻轻地将地下室的门拉开一条细缝,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确认外面没有任何人影后,我迅速闪身而出,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夜色之中。
我小心翼翼地沿着走廊前进,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当我走到楼梯底部的时候,耳边传来了派对的喧闹声,音乐、笑声和谈话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和谐。
显然,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二楼,只有前门和后门各有一两个人在守卫。
我漫不经心地晃荡到厨房,随手拿起了半瓶酒,然后在身上洒了一些,故意装出一副醉态熏熏的样子,步履蹒跚地走向后门。
那两个守在门口的人用怀疑的眼神盯着我,眼中充满了探究:“你是谁?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我故意提高音量回答:“我是今天刚跟白哥的。”同时,我故意含糊其辞,咬字不清,还特意寻找灯光的角度,让他们无法清晰地看到我的脸。
其中一个守卫狐疑地上下打量着我,最后看向另外一个人,那个人点了点头:“的确听说白衣今天带了个新小弟进来。”
“是吗?看上去有点眼熟啊。”那人还想要凑上来看清楚我,我立刻做出一个反胃的动作,把他吓得退后了几步。
最后,他还是开口问:“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指着不远处的树:“放水啊……嘿嘿……”
“算了,醉傻了,别和他说了。”
其中一个人摆了摆手,将那个人拉到一边,“我们点一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