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南霆平静的对我说,“一会下来吃饭吧,差不多了。”
“好。”
宴南霆走后省,我吐出了一口气。刚刚和宴南霆说的那句话,不仅仅伤害到了宴南霆,也伤害到了自己。
复健的痛苦,现在还在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之中,久久挥之不去。
我稍微平复一下起伏的心情,番茄一直蹲在旁边陪着我。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现代人对宠物这样热爱了,大概是生活那么辛苦,能从这些小家伙身上感觉到一点点慰藉吧。
我拉着番茄下楼,番茄慢悠悠的走到它的碗边上,不同于土豆,番茄一定要人和它说吃才能会吃饭。
我坐在地上,看着番茄眼巴巴的盯着盆里的狗粮,口水都出来了。我这才说,“吃吧。”
番茄迅速的扑向加了肉汤的狗粮,快速又不失优雅的吃起来。
被宴南霆抱上儿童座椅的宴簌指着番茄,“番茄吃得好快啊。”
“你就慢慢吃就好了,慢慢吃有助于消化。”我拿起筷子,想了想又放下,拿过汤碗盛了一碗汤,喝了一大口。
小鸡炖蘑菇,这样的汤的确很新鲜。我喝着很鲜的汤,“你选好医生了吗?”
“目前还没有。”
我们说的是带宴簌看心理医生的事情,我和宴南霆提议,宴南霆也不反对。事情一直不能推进的原因是找不到满意的医生。
“我倒是有一个人选,上次给簌簌看病的那个黄勤医生怎么样?他选修过心理学,对儿童有一定的心理辅导。”
“我不是很满意他。”宴南霆盛了一碗汤放到宴簌的桌前。
我也不和宴南霆争议,在这件事上我尊重宴南霆的每个选择,因为宴南霆是宴簌的父亲,“那我们再找吧。”
宴簌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汤,刚喝下去,就吐了一点出来。
宴南霆扯了几张纸递给宴簌,“有点烫,要吹一吹。”
我大概是明白了,宴南霆对宴簌的教育方式就是放养。自从宴南霆听了我的建议,放弃额让宴簌做集团的继承人之后,宴南霆对宴簌就开启这种放养的教育方式。
我并不是觉得这种教育方式不好,反而我很喜欢这种教育方式。
吃完饭,我想整理一下门口的快递箱,我买了很多种花的东西,盆啊土啊什么的。这些东西整理起来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就当做消食了。
我耐心的整理完了这些东西,在把花盆放入储物间,刚想要离开昏暗空气有些不流通的储物间,扭头我就看见宴南霆靠在门框上看着我。
我平静的问宴南霆,“有什么想说的?”
“宋薛因为疑似出轨上热搜,这个好你要怎么处理。”宴南霆说话真的是别样的毒舌。
“什么怎么处理。”我平静的回复宴南霆,“否认就好了,剩下来的就交给粉丝,再说,宋薛也没有真的出轨。”
“是吗?”
宴南霆的反应很奇怪,让我不由得留意,“难道这件事你知道什么内幕?”
我真的很担心宴南霆突然和我说,宋薛是真的出轨。
“没有。”
“……”我从被宴南霆占据大多数,只剩下一点小空间的门里挤出去。
宴簌正坐在地毯上画画,番茄和土豆都蹲坐在宴簌的身边,看着他画画,画面异常的温馨。
我停下脚步,宴簌被动静吸引,抬起头仔细看了我两眼,皱着眉问我,“姨姨,是爸爸又惹你不开心了吗?”
我摸了摸宴簌的头,“是啊,你爸爸真的很招人烦。”
我身后传来宴南霆的声音,“苏纤,别和孩子说我的坏话。”我就回头去看宴南霆,宴南霆正在慢条斯理的扣上刚刚因为下厨解开的两颗扣子,“我要回公司一趟,现在就得走。”
我被宴南霆的这段话弄得有点恍惚,这种事事报备的感觉,就像是在和我过日子一样。
“那你路上小心。”
我平静的回望省宴南霆,随意的坐在沙发上,对专注于画画的宴簌说,“宴簌,和爸爸说再见。”
宴簌应声说了一句,“爸爸再见,一路小心。”
宴簌说话间,眼睛没离开过画板。可见这个孩子对宴南霆的离开已经看得很淡了。
我有些心疼宴簌。
等宴南霆走后,宴簌凑到我的身边和我说,“姨姨,不要和爸爸计较。”
“嗯?什么。”
“林叔叔说,男人都是幼稚的,特别是陷入热恋的男人都是幼稚的。我爸爸这是幼稚,不是故意刁难您。”
“你是怕我和他产生分歧,才来这样劝我的吗?”我捧起宴簌的脸。
他还小,加上最近吃得好,显得脸圆圆的,十分可爱。
“不是的,是怕爸爸惹怒了姨姨,我就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我喜欢姨姨这里。”宴簌还没到能掩藏自己内心的年纪,他对我眨了眨眼睛,“姨姨,不要怪罪爸爸了。”
“好。不管怎么样。”我摸着宴簌的脸,“只要你想要,姨姨这里不会不让你进来的,下次别和林叔叔学这些乱七八糟的,知道了吗?”
宴簌点了点头,乖巧的回答,“知道了。”
我再次摸了摸宴簌的头,亲了他一下。
宴簌摸了摸我亲的地方,“以前呀,妈妈也会这样亲我。”宴簌捂住嘴,“是不是不能在姨姨面前说这些的?”
我帮宴簌整理整理头发,“谁和你说的,不能在我面前说这些。”
“爸爸,爸爸说姨姨对这些很敏感的,不能在姨姨面前提这些,不然姨姨会炸掉的。”
我手渐渐的紧握起来,“哦,是这样的吗?”
“是。”宴簌不懂自己在无形之中把他敬爱的父亲出卖了,“爸爸还说,姨姨是爸爸最敬爱的人。”
“他真的这样说?”
宴簌点了点头,“是的,爸爸是这样说的。”
我笑着把宴簌抱到腿上,“别相信你爸爸的话,你爸爸的话不能信。他就是会哄人而已。”我抱着宴簌,叹了口气,“如果真的喜欢的话。”
他有怎么舍得让我那么难过。
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来,我看来电是周队,连忙接起,并把宴簌放下来。
“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