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你不谋杀我,我就没什么事。”我对上黄勤担忧的目光,说,“不和你开玩笑,我没什么事情。我知道宴南霆不喜欢艾文,为了利益娶她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有什么值得难过的。我刚刚就尴尬而已。”
“你还喜欢他吗?”黄勤问出了很多人都问出的问题,我的回答也不一样,但大部分的回答里都蕴含着一个答案,“喜欢的。”
“那为什么?”
“爱情走不远,所以人们组建成家庭,试图让这种形式化,让孩子和法律来约束这段关系。我和宴南霆走过这段关系,它不牢固。我们两之间转化不成亲情,但是能走向更好的关系,更坚固的。”
黄勤问我,“什么关系?”
“合作伙伴和朋友。”我没有和黄勤讲我们之间真正的阻碍是什么,不过我说的官司的纠结,和我和宴南霆真正的阻碍差不多,“那你是怎么喜欢上艾文的呢?”
“她眼中的光和别人不太一样,我喜欢她活力四射和别人不一样的样子,不过,她开始被人同化了。”
我们两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黄蒿的花店。
我再买了两颗在阳台放着的月季的大苗,“今年的春天会开花吗?”
“会的。”黄蒿让店员去仓库拿花,拉了拉黄勤,“哥,你和我来一下,我有事要和你说。”
两兄弟要说的,我也不好听,我往一旁走去,给他们留出空间。
黄勤拉住我,“如果你要说艾文的事,我们刚刚在宠物店遇见了。”
黄蒿打量着我,“看来是我担心多了,哥你早就。”
“……”
黄勤直接给黄蒿的后脑勺来了一下,黄蒿被打了还不懂自己为什么被打,瞪了黄勤一眼,“哥,你多少给我留点面子。”转而对我伸出手,“苏小姐你好,我是他的弟弟,我叫黄勤。”
我笑着说,“你大概误会了。”我拉了拉因为黄蒿的靠近蠢蠢*的番茄,“你没有女朋友吧?”
“哇,你对我那么了解,连我有没有女朋友都知道,怕不是。”
黄蒿再次被打。
黄蒿摸着后脑勺委屈巴巴,一点要反抗的架势都没有,转身就再次为他的哥哥当说客,“姑娘,你别看我的哥哥这样粗暴,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他打也只打男人,对女人绝对不动一根手指的,你相信我。”
我忍着笑,“我相信你。”
黄勤再踹了黄蒿一脚,黄蒿装模作样的扑到一旁的花架上,压低声音警告黄勤,“哥,你要是再这样,就解释不清楚了,嫂子真的以为你会家暴的,这样好的姑娘趁早拿下啊,婶婶早就想抱孙子了。”
黄勤又给黄蒿补了一脚,把挽起来的袖子扯下来,对我说,“想笑就笑,别憋着,对身体不好。”
我边笑边去扶黄蒿,等笑够了才解释,“我和你哥不是那种关系,你嫂子喜欢的人是我的前夫。”
“啊,对哦,宴南霆。”黄蒿这才找回丢失已久的脑子,可能是单身久了,黄蒿执着于做媒,对我说,“既然你们都是伤心人,要不要在一起试试?”
黄蒿单脚蹦跶到黄勤的身边,小小声说,“哥,这是一个富婆啊。”
“……”我都听见了。
门被推开,挂在门上的风铃随着门推开的风劲,左右摇摆叮叮作响。
黄蒿下意识的说了一句,“欢迎光临。”
我和黄勤也没有继续闹黄蒿,毕竟还有客人。
“哇,这是什么场景?”随着黄蒿的惊呼,我和黄勤回头看,进来的是宴南霆和艾文。
我和黄勤对视,觉得我们两今天真的是挺不顺的,与这两人纠缠不休。
为了让事态不继续狗血下去,我对黄蒿说,“那两盆月季,你记得给我搬。”
黄蒿大概是刚刚开玩笑太投入,加上被今天的狗血冲得有些神志不清了,就对我说,“好的,嫂子。”
现场立刻陷入了沉默。
还是艾文震惊的文,“阿勤,你和苏总?”
黄勤往黄蒿那边走了一步,狠狠的拍了一下黄蒿的后背,“苏总是一个很好的人,你别瞎说。”
宴南霆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很炙热。我知道我该解释,我却没有解释,对黄勤说,“走吧。”
出花店的时候,我听见艾文对黄蒿说,“刚刚我定的花包好了没有,我们要去吃饭的。”
我看向黄勤。
花店的门合上,黄勤才开口,“艾文就是这样,喜欢一个男人,就会倾尽全力对他好,走的时候也会很干脆,她如果有冒犯你的地方。”
“还真有。”我打断黄勤的话,和他一起走上台阶,“不过我也做了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就是,就算她真的对不起我,那也是她来和我道歉,不用你帮她道歉。”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好。”黄勤说得很诚恳。
我却不应,“别,别给我带高帽,我没有那么好。如果我真的那么好,就不会利用艾文对宴南霆的感情,让她用首次综艺给节目带热度。天才设计师,美女设计师。”
“哦?”黄勤的目光冷下来,“了解之后,我真想给你一巴掌。”
我往一边躲了躲。
黄勤收回那冷漠的目光,对我说,“不过,我不打女人。”
我松了口气,“这真是一个好消息呢?对我来说是一个好消息。”
“苏总。”
我知道黄勤是生气了,才会这样正经的叫我,“你对危险到底有多少的惧怕?”
“什么?”这个问题我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怕死还是不怕。
“我曾经调查过你,发现你对死亡看得很淡。”
我在心里衡量了一下我对死亡的惧怕,才说,“我惧怕死亡,但是比起惧怕死亡,我更向往死亡。”
“怎么说?”
“我对生死看得很淡,当然,你们医生是不能理解的。我也不是不怕死,但是在有些事情上,我会觉得死比较好。比如你知道的,你调查的,盛奉,我的老师是我一手弄死的。所有人都觉得我是受害者,但是有些人知道,我才是加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