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现在是死了的话,你怎么进来的这里?”我惊恐的捧起番茄的脸。
番茄被我捧起了脸,不知所措的望着我,伸舌头舔了一下我,试图缓解我异常焦躁的心情,“你出什么事情了?”
我被番茄失踪被人抓走做狗肉汤这个想法吓醒,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插着管子,眼睛一闭,再次回到了那个空白的世界。
我听见了混乱的脚步声,不过那些脚步声都是渐行渐远的。
滴答,滴答,滴答。
“你睡得够久的了,该醒了。不然腿真的要废掉了。”
熟悉的声音,温柔的语气。
我所身处的空白的世界有草木长起来,绿色的植物填满了空白的世界,草木香围绕着我。
我眨了眨眼睛,“人死后还能见到这样的世界吗?人死了之后也会有幻觉吗?”
没人回答我,我也不懂,毕竟我是第一次死。
我摸着下巴转向突然就生长得很大的那颗大树,沉思了很久得出了一个结论,“见鬼了。”
我背着那颗大树看向唯一不长植物的方向,那个方向还是白茫茫的一片。我艰难的踏出第一步,踏出第一步之后,第二步就容易多了。
我一步一步的冲着那个方向走去,不知道走到了哪里,世界一片光亮,我睁开了眼睛。
“体温三十七度六,正常。今天的验血报告单给我……”
“铭轩?”我扯住那个穿着白大褂拿着笔正在记录我的体温的男人,虚弱的开口。
我的声音及其的嘶哑难听,就像磨木头的那种沙沙声。
原来偶像剧都是骗人的,长期不说话的声音不是依旧的甜美动听。
“你终于醒过来了。”季铭轩腿一弯直接就给我跪下了。
我连忙说,“使不得,我刚刚醒,你不要给我碰瓷。”我有些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直到护士把下跪的季铭轩拽起来,扶起我给我喝水,“刚刚送走一个霸道总裁,这边季医生就又倒下了。唉,红颜祸水啊。”
我一口水喷出来,打湿了床单。
护士见怪不怪的利落帮我换好了床单。
季铭轩让护士量完血压,等护士量完血压之后,季铭轩也没有要走的想法。
他坐在椅子上端详着我。
我正喝着医院食堂打上来味道还不错的肉粥,并试图动动腿,可我的腿不太有知觉,“我昏迷了多久?”
“也就一个多月?”
“那我的腿?”
“一会骨科医生会告诉你怎么做复健。”季铭轩一本正经的说,那模样一点都不像是刚刚一言不合就下跪的那个季医生。
“是和我之前腿部做复健的动作一样吗?”我对复健已经很熟悉了,虽然不想再做一次。
“差不多,国内和国外还是有点区别的。”
“刚刚护士说的霸道总裁是什么?”
季铭轩快速的收拾好了桌上的盒饭,我追问,“是贾晟吗?”
“是宴南霆。”
我被口水噎着,咳嗽了好几声。宴南霆帮我拍了拍背后,顺了卡住的气。
我决定不和季铭轩继续讨论这个问题,所以换了一个话题,“你刚刚说我昏迷了那么多天,是不是吓唬我的?”
“没有吓唬你,你乘坐的车辆撞上桥墩,导致司机和副驾驶座人直接死亡。中间两个座位重伤,你坐在后座,有安全带,还有人给你挡住了巨大的冲击力和一发走火的子弹。你是他们伤最轻的,也就背部和腿部受了伤,昏迷那么长的时间原因是失血过多,大脑缺氧导致的。”
“那如果我不醒来的话会怎么样?”
“会成为植物人,再也醒不过来。”
我咂咂嘴,“那真是太可怕了。”
季铭轩看我的眼神逐渐冷淡下来,“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就不告诉你我知道的事情。”
我把手搭上季铭轩的肩膀,拍了拍季铭轩的肩膀,“兄弟,那里有那么多如果。如果你不早告诉我的话,我早就死了。”
季铭轩被我逗笑。
他笑着把下滑的工作牌重新夹在白大褂上,笑着对我说了一句非常残忍的话,“南霆已经守了你一个多月了。”
说完,季医生就快步的走出病房,留我在九月份的病房中瑟瑟发抖。
我先拿过手机打电话给助理,告诉她还活着这个消息,告诉我宏业配合公安部门查案的结果。
助理先对活着的事情激动得原地跳跃了,我都能能听见高跟鞋不堪她的重负在地上摩擦的声音了。
“放过那双高跟鞋吧,它也挺累的,再蹦跶楼下也挺累的。”
“好的,我现在就给您送相关的资料去。”助理欢快的挂断了我的电话。
我企图从后续的处理中找到点我能挑刺的错处,看下来竟然没一个点是我能挑错的。
助理帮我按了按腿,乖巧的问我,“宴总正在开相关的会议,等他们散会了,我和他们要会议记录发给您。”
“好。”
宴南霆事情处理得那么漂亮,这个会议记录应该挑不出什么错了。
“您醒来的事情通知宴总了吗?”
我无辜的看向助理,满脸写着茫然。
“宴总在这里日夜的照顾您,守在您的身边,还抽出时间帮您应对您留下来的烂摊子,您醒来竟然不先通知他。”
要不是我是助理的老板,助理应该会指着我的头对我骂,“人渣。”
我还没反驳转眼间胳膊肘就拐了那么大的一个弯的助理,门就被推开了,“苏姐姐。”
许婉婉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又长得高,往那一杵和电线杆子一样。
“你进来。”我示意助理出去,“我也不是不通知他,只是有些事不方便让他知道,会导致严重后果的。”
助理既然要配合我做一些事情,就必须知道我知道的一些事情。
许婉婉的事情助理是知道的,从许婉婉进门开始,或许助理没有察觉到,她已经自动变成了防御模式。
助理看向重伤的我。
“没事,医院里面能出什么事情,再说了,她也没什么依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