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准备一条吧。”助理真的是不怕被我开除，劝我多留一条路。
“你没听过背水一战吗？”我眯着眼睛拍了拍吃完牛肉干正在舔我的手撒娇的番茄，“没有了。”
助理有着年轻人的特权，不管不顾，“背水一战是不得已吧？”
我坐起来，问助理，“我们现在这样，还不够不得已吗？”
“也是。”助理不想和我纠结这个问题，她应该是意识到了，在和我继续纠结这个问题的话，她可能有被开除的风险，“贾总说昨天没见到您，想约您今天吃一顿大餐，你如果暂时不肯外出的话，他也可以来蹭饭。”
“让他后天来，我今天和明天可能会很忙。”我把反扣在桌上的手机翻过来，说，“因为很快就有人找我。”
我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表，当秒针转动一周后，熟悉的铃声响起。
助理对我说，“是周队的电话。”
我拿过来接起，“喂。”
“我们这里需要你，可以不来市局，就在戚鸿家就好。戚太太只想见你，她现在情绪很失控。是要我们来接你，还是你自己过来？”
“你们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过去。”我不理解周队笃定的语气。
“是戚太太说的。”
我看向挂在墙上的钟表，“给我两个小时，我们在那里见一面吧，关于这件事，我想你也有很多需要向我了解的事情。”
“好。”
我挂了电话，“你去启动C计划，我要去一个很有趣的地方。”
我换了身衣服，出发前往戚家，刚进入戚家的小区，我就接到了宴南霆的电话。
“喂。”
宴南霆的声调懒洋洋的，听起来像刚刚睡醒，“你到底还是决定要去管这些事情。”
“我不能让这个线索断了。”我丝毫不在意我这句话包含的野心。
“是我断的不够干净吗？你还是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
“你猜猜。”我被宴南霆的这句话激怒了，狠狠的踩下刹车，尖锐的急刹车声让我心情在那一瞬间平复。
宴南霆的笑声透过电话传过来，悦耳带着可恨。
“宴南霆，你就那么喜欢刺激我吗？”我往后靠，整理了一下因为急刹车而弄乱的头发。
宴南霆笑声停顿下来，“不刺激你，感觉不到你爱我。”
这句话有点凄凉了，我把要按下结束键的手收回来，“别和我打感情牌，我不会被花言巧语迷惑的，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戚太太有一定的精神疾病，不要离她太近，你聪明也比不过对方的拳头。”宴南霆轻声说，“我不想你脸上有痕迹。”
“会让你没有兴致？”我重新启动车子。
“苏纤！”我收到了宴南霆的低声警告，这回换我笑了出来。
我挂了电话，把车停在戚家别墅外，我刚下车，就有女警迎上来，是前天晚上那个禾儿。
禾儿拉起了警戒线，“周队在里面等你。”
我看着站在院子里的医护人员和很多的警察，“看起来情况并不乐观。”
“戚太太拒绝和我们交流，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她拿着把刀缩在角落，而那个混蛋，躺在客厅里。”
我停下脚步，周队救人之后只和我说人救到了，没和我说细节，“你是说，戚鸿是躺在客厅里。”
“对，昏迷不醒。”禾儿低声骂了一句混蛋。
我看禾儿的样子，已经认定戚鸿是施暴者了，可是戚鸿是在客厅的，过程和结论不相符。
我跟着禾儿进了别墅，和站在对着客厅的一门前的周队打了一个招呼。
周队正在打电话，看见我来立刻把电话挂了，来到我的身边。
我问，“里面是什么情况？”
周队拿出一根烟，我默默的往后退了两步，他看见我的动作，把叼着的烟收回去，“抱歉，我忙了一夜，刚刚才赶来这边。戚太太服药之后，躲进了门，手里还拿着刀，到现在还没出来，不管我们怎么和她说，她都在重复一句话，要见你。”
我忍不住伸手，捏住随着周队动作一颤一颤的白头发，拉扯了一下。
“我们警察有那么不值得信任吗？”周队倒吸了一口凉气。
“人民的公仆，你年纪轻轻白头发都有了。”我没有直接和戚太太交谈，把周队叫到了角落，“刚刚进来，我听禾儿提了一嘴。你们……”
周队皱眉，“禾儿怎么又把案情外泄？”
“这个不重要。”我平静的看着周队，“事情和我想的有点出入，为什么戚鸿在客厅是昏迷状态，戚太太拿着刀在角落，你们却认定戚鸿是凶手呢？就因为我一句话吗？”
“因为有人拍下了全过程。”周队叼着烟，不点，压低声音和我泄露案情。
“什么？”
周队拿下叼着的烟说，“那边有个监控，监控记录下了全过程。”
“监控？”
我顺着周队的目光看过去，院外的确是有一个路灯上有一个监控，正对着戚家的阳台，“这里怎么会有个监控？”
“最近高空抛物特别多，这个是拿来拍后面的那栋楼房，本来是朝上的，被熊孩子用球砸了一下，就往下了。正好录制到了戚鸿的作案过程。”
“周队，那么多的巧合，你不觉得奇怪吗？”我看了看我的鞋尖，又转向周队。周队表情很自然，“有什么巧合的。不过，你怎么会知道戚鸿要杀妻？”
“戚鸿是我的心理医生。”我对周队隐瞒了一些，“经过老师的事情之后，我有点被迫害妄想症，接近我的我都要详细调查，包括你，周队。”
周队耸肩表示可以理解，并想安慰我，但是我拒绝了周队的安慰。
周队尴尬的收回手，问我，“那你需要心理医生吗？”
我歪了一下头。
周队咳嗽了一声，说，“那我们继续，你是调查他发现不对的吗？”
“是，也不是。我知道他的婚外情，不过我没有管，因为他对我还有一定的利用价值。”
周队在我话的间隙问我，“你真的不打算管他的婚外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