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擒故纵的把戏我见多了。”
我浑身发抖,冷汗从额头流下。
沈晏归,你不是说过让我做你一个人的钢琴家吗?
我无法反驳,只敢垂下眼睛,盯着脚底的瓷砖。
“可以让我抱抱豆豆吗?其他的我都不要了。”
不知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沈晏归的脸色更阴沉了。
我生怕他不信,一咬牙发了毒誓。
“如果我继续纠缠你,我不得好死。”
沈晏归好一会儿没说话,只是抬手捏了捏鼻峰。
这是他烦躁时才会做的动作。
原来我这么让他讨厌。
“一个畜生而已,你要就拿去!”
他将豆豆抛出,我连忙去接。
动作太急,早就斑驳的膝盖发出断裂的声音。
不过好在接住了豆豆。
我忍住眼泪,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你又在耍什么苦肉计?”
沈晏归大步朝我走来,我忍不住后退。
手上传来刺骨的痛,我低头一看。
竟是豆豆狠狠咬了我一口,它挣脱我的怀抱。
无视我的眼泪和呼唤,亲昵地蹭向林淑媛。
我怔了怔,扯出苦笑,干裂的嘴角渗出血丝。
沈晏归将我抱起,声音从我头顶传来。
“你瞧瞧,连狗都不要你。”
其实五年前还是有很多人要我的。
那时林淑媛没有被找回来,我还是林家最爱的女儿。
用众星捧月来形容也不为过。
可林淑媛回来了,指控我蓄意将她丢在穷乡僻壤。
可明明,明明是她和男人私奔下落不明。
我百口莫辩。
沈晏归毫不犹豫扇了我一巴掌,眼底翻滚着怒气。
“如果不是你,我的未婚妻怎么会吃这么多苦!”
未婚妻?沈晏归的未婚妻不是我吗?
我无助地看向我的父母,他们正抱着林淑媛大哭。
施舍我一眼后,立刻转过头。
“你霸占淑媛的未婚夫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还给淑媛了。”
沈晏归一把将我脖颈处的项链扯断,珍珠洒了一地。
“你也配戴着我送给你的东西?”
我呆愣望着他,他还穿着我给他买的西装。
无名指上还戴着我们的订婚戒指。
明明什么都没变,怎么又好像一切都变了。
我被沈晏归和父母送进深山。
说是林淑媛吃过的苦我也要吃一遍。
没人在乎我的解释,将一切理解为我的阴谋。
山里的日子不好过,我被所有人欺负。
甚至衣不蔽体,他们拿我当牲口肆意买卖。
晚上我就住在猪圈里,借着月色掩盖胸口交错的伤疤。
终于有一次再也忍不住,我逃到公用电话亭,拨通熟悉的号码。
“沈晏归,你快来带我回家,我们不是很相爱吗。。。。。。”
电话将他的声线模糊,隐约透露出一丝残忍。
“只是因为你有几分像淑媛罢了,忘了告诉你,你眼角有颗泪痣,这点和她不像。”
寒风吹不动我,我却被他的话语钉在原地。
“可是你曾经说过。。。。。。”
除了你,不许任何人碰我。
下半句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声。
远处一群人跑来找我,像盯准猎物的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