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闪在旁边看的不忍心，忍不住说了一句。
“小姐，这也不能全怪少爷，毕竟他盼了柳夫人那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能见到，一日都不肯离开。”
“哪怕知道柳夫人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又如何能放手？而且找寻亲生母亲的路，也只有柳夫人知道，不让杀那也是有原因的，小姐莫要气恼了。”
苏妤团眉眼淡淡的，微垂着眸子，声音幽幽。
“这个我当然是知道的。”
如果不是因为知晓原因，她不会放过柳夫人。
而且青青被发现的早，现在身体无碍，所以没事。
如果青青出了什么事，柳夫人是必死不可的。
“回去吧。”
苏妤团叹息了一声，然后对着闪闪说道。
两个人离这边越来越远，院子里面，苏桀鸣愣愣的看着柳夫人。
“娘，你刚刚摇头了。”
柳夫人沉默着流泪，除了这个，别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也没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眼泪不停的流淌，苏桀鸣忍住了想给她擦眼泪的动作，只是沉重的询问道。
“所以妹妹刚刚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没有生过孩子？我真的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柳夫人眼泪流得更凶了，但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是在苏桀鸣的目光注视之下，缓缓的点了点头。
这一个点头，也算是承认了这件事情。
苏桀鸣绝望了。
他跪在地上，大声的哭喊。
“为什么？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每次被父亲责罚的时候，总是要想着你才能撑下去，下人总说你对我极好，在怀胎的时候，给我做了许多的小衣服，那些衣服，现在还在我床头箱子里放着……”
“现在你要告诉我，这些都是假的吗？那我这么多年来，坚守着的都是些什么？”
他哭喊，坐在地上哭闹，像是一个没吃饱的孩子。
柳夫人心疼的看着他。
有心想告诉他真相，可是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想告诉他，自己也是迫不得已，而且他是镇国公府的血脉，并非是自己从外面找来的。
她想告诉他，他并不是假的，而是自己是假的。
她是假的柳夫人，仅此而已罢了。
可是除了哭，她什么都做不了。
除了眼泪流的更凶，她什么都做不了。
“你哭什么你有什么好哭的，你现在是后悔了吗？可是后悔有什么用，我的一生都毁在了你的手上。”
苏桀鸣苦笑。
然后，他跌跌撞撞的站起来，把地上的那一盒麝香抱在怀里，往外面走去。
他要去销毁证据，只有把这个东西给扔掉了，柳夫人所做的事情才不会被发现。
临出门的时候，见到了一身紫色华服的大夫人，顿了一下，什么都没说，转身出去了。
大夫人只是看着他无奈的笑。
毕竟这个混世魔王也不是头一回不给她行礼问安了。
对于这个，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自己各方面都很好，是人人口中贤良的夫人，怎么到了苏桀鸣面前就原形毕露了呢？
奇怪。
罢了，也没什么好探究的。
大夫人看着院中躺着的柳夫人，看着她一直在哭，脸上并没出现诧异的神色，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