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看向他，疑惑了。
“什么另一个规矩？”
张老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他，挤眉弄眼的。
“你忘了？”
“屏水芯能够融丹，如果炼丹术比我们高，那当然就能拿走屏水芯，宝马配英雄，屏水芯配更好的炼丹师嘛。”
张老笑眯眯的：“只是，小丫头，你年纪轻轻的，确定要跟我们比炼丹术吗？”
“如果你赢了，自然就能带走屏水芯，如果不能，就算是你拿了金子，我们也不会卖的。”
“与其让这些屏水芯浪费，还不如留在我们这儿，发挥最大的效用。”
张老一通冠冕堂皇的话。
李老都震惊了。
周围的人愣愣的看着他，最后点了点头。
“的确是这样的，屏水芯这种东西，怎么能随便贩卖？必须是炼丹术比我们高的大夫才能拿走。”
“对，小姑娘，虽然你是镇国公府的小姐，可医术不一定比我们高，还是不要白费心思了，乖乖告诉我们……算了，也不想问了，你走吧。”
他们有点挫败。
人生在世，怎么可能不贪图名声？
谁不想让自己身上诸多光环？
和他们聚在一起，虽然成了人人尊敬的各位长老，是医术里的前辈。
可是，他们从来没得到过神医的称号。
别人只会称赞他们医术高明，但是，这都是资历得来的。
如果早几十年，没人会这样夸他们。
像苏妤团这样，年仅四岁，就被人追着喊神医的待遇，让他们牙酸。
所以，也不问了，直接走吧。
苏妤团抽了抽嘴角。
现在也总算明白了，他们这是在刻意刁难。
就是不卖是吧？
“比试吗？都行啊，反正买不到屏水芯……等等，是不是医术比你们高，你们就会把屏水芯让出来？不用给钱那种？”
“毕竟，要把东西让给更厉害的人，发挥最大的效用，你们立这个规矩，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李老艰难回答：“理论上，是这样的……”
主要这个规矩刚刚立起来，到底是怎样，他也不知道。
李老扭头看向张老：“你说呢？”
张老哼了一声。
“当然是这样，丹药坊一直是大公无私的，如果小姐你的医术更加高明，能够打败我们在场的所有人。”
“三斤的屏水芯，就算是送给小姐了，那又如何？这也是一桩美谈。”
“但是，小姐你确定要比试吗？”
张老眼中有些热火。
其实，他从头至尾都不觉得，一个年仅四岁的小丫头能够炼制出丹药。
说不定，是李相日那小子放水。
想故意给这个小丫头博得一个美名。
毕竟，前段日子，镇国公流落在外的妻子回来，受了伤，李相日叭叭的就赶过去了。
向来他是想巴结镇国公府，所以故意卖给镇国公一个人情的。
不然，一个被丹宗承认的炼丹师，怎么会炼制不出丹药？
反而是一个四岁的小丫头炼制出了丹药，可笑。
如果她不敢比试，那就算饶她一马。
如果真的答应下来，那他就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个小丫头是个骗子，炼丹术没有那么容易懂。
“你确定吗？你想比试。”
张老缓缓的问道，内心甚至渴望她答应下来。
快答应下来吧。
然后老子让你知道，什么叫绝望。
早点把神医的帽子摘下来，戴到他的头上，这才合情理。